肖锦程这才笑道:“母亲说的果然有理。想那如意虽然使性子。说到底不过是些娇惯出来的脾气罢了。如今晾上她两天,让她心里也好有个忌讳,省得总觉得帮了我的忙,要跟我邀功似得。”
肖老太君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娶媳妇儿啊,就跟驯个狗儿猫儿是一个道理,你要对她好,但是不能太好,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是不是地要抽上两鞭子,让她知道你才是她的主子。”
果然,肖锦程一连三天没有再踏进如意馆的大门。
这一日,如意正在抚琴,小丫鬟端了一盏荷叶茶过来,轻声道:
“这几日天儿热,特意嘱咐厨房做了这荷叶茶来,这水都是清晨从荷叶上收集的露珠,姑娘且润一润罢。”
如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接过了茶碗。道:“去盯着的人怎么说?”
那丫鬟道:“自那日姓肖的老儿在紫云楼里面梳拢了一个雏儿之后。第二日便回到了肖府,这几日却是一直都没有出来的。”
如意的嘴角露出了一弯笑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老儿是想着晾一晾我呢。那日我跟他提起,若是与我亲近,需明媒正娶我回去做正妻。这个要求让他左右为难了。”
那丫鬟道:“这老儿也太没有良心了,便是普通的朋友,帮他做成了这么大一笔买卖。也当是有所表示的,他倒好,这几日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不见人儿了。真真算是个极品。只是他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么?”
如意喝了两口茶,将茶碗放回到丫鬟手中的托盘里,笑道:“你今日才知道他的为人么?当家的所说果然不错,这人的性子当真是自傲、自负又自私的紧。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定是不愿意就家中的叶氏夫人休了。因这叶氏夫人的兄长是苏州知府叶希重,虽然这位叶知府官声寥寥。屡被同僚排挤,却颇受当今朝廷信任,在苏州知府这块人人眼馋的大肥肉上一坐就是将近二十年,肖老儿经商,很大程度上要依仗这位妻兄的面子。”
那丫鬟点头道:“只是我听说这位叶氏夫人并不在府里的,好像是一直都在外面修行。”
如意看了她一眼,曼声道:“我自然知道,就连这叶氏夫人在外修行的缘故,红绡妹子也已经打探出了个大概,再加上依我们对这对母子的了解,估计这叶氏夫人也是受不了这对母子的凉薄寡义的缘故,这才外出修行的。”
“不过这对母子最是将利益看得最终,而我如今又是能够为他们带来最大利益的人,所以他们绝对不舍得放弃我。所以这才来晾我一晾,目的是要告诉我,他并不是非要我不可的,若是我不乖巧懂事听话,他们随时可以放弃我的。”
那丫鬟笑道:“他们可当真是荒谬地紧了!明明是姑娘帮着他们赚银子,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要这么拿捏,真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如意笑道:“这有什么看不懂的?我跟当家的商量过了,他们之所以敢这么笃定,估计就是因为他们算准了我如今从良高不成低不就,高门大户去了只能是做小,如我这样的性子受不了那个气,而小门小户又太穷苦。嘿嘿!肖锦程啊肖锦程,你还真当姑奶奶是看好了你这个人么?你也未免太自信了些!”
那丫鬟道:“那这几日,姑娘便这么等着么?”
如意抿嘴一笑,道:“我忍着恶心陪了那罗胖子一晚上,怎能就这么等着?我今天会跟九爷说,你们也准备着罢,给这肖老儿一些状况,让他有些压力,也好知道离了我会怎样!”
丫鬟闻言一笑,道:“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万能人儿了呢!真是的,没有姑娘,那些客商哪里会搭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