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宜从母亲怀里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这一次去金陵,真的长了见来领着我去看选花盛会了呢,那么多漂亮的美人儿我都见过了,母亲不要小瞧了我。”
朱紫欣知道这选花盛会是风月场所的兴致,于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那中年美妇佯怒道:“你七哥竟是领着你去那些地方,看我下次见了他不好好教训他,这哪里是做哥哥的样子呢?竟是领着亲妹子去看花舫。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要生气啦!”
杜远宜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所以我只跟母亲说,不跟父亲说啊!父亲不知道,就不会生气啦也不会挨训,我也不会挨训啦!”
那中年美妇宠溺地看着杜远宜,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半是嗔怪半是自豪道:“就你这话多的毛病,可是像谁呢?”
杜远宜嘻嘻一笑,又滚到了那中年美妇的怀里,俏皮道:“女儿像娘,我如今这些样子,可不都是随了母亲这位当年的金陵第一美人儿么?”
那中年美妇伸手拧了一把杜远宜的鼻子,笑道:“出去了这些日子,越发地油嘴滑舌了。看来还是你们父亲说的对,该找个人家把你给嫁了,让公婆管着,看你还这么任性不了!”
杜远宜面上一红,伸手揽住了那中年美妇的纤腰,撒娇道:“母亲舍得将我嫁出去么?若是我出嫁了,那谁来当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呢?母亲若是闷的时候,谁来替您说笑话解闷呢?”
那中年美妇微笑着看了朱紫欣一眼,笑道:“你紫欣姐姐文雅安静,便是很好的,不像你整日里叽叽喳喳,没有片刻安静,可真是聒噪死了。”
朱紫欣面上一红,文雅一笑,道:“夫人与大小姐这些日子没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去看一下晚膳是否预备好了。”
那中年美妇笑着点了点头,朱紫欣躬身退了下去。
杜远宜看着朱紫欣出去的背影,笑嘻嘻道:“母亲您看,紫欣姐姐不好意思啦都没有成家呢,我着什么急啊?母亲要是想操心啊,还操心的好。”
那中年美妇笑眯眯地揽着杜远宜,笑道:“这一次去金陵,你七哥都跟你说什么了?他自己心里可有什么想法么?”
杜远宜撅着嘴巴摇了摇头,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练功,就是读书习字,再就是到朱先生那里请教学问,并没有什么别的。对了!我这次的一个把兄弟,长的好生秀气文雅,还有一身好医术呢。”
那中年美妇饶有兴味地道:“喔?是么?你七哥清楚自己的身份,且又不是那种喜欢多事的,因此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跟人结拜的。”
杜远宜兴致勃勃地坐直了身子,面对着那中年美妇,道:“母亲不的这个结拜的兄弟叫傅文卿,是金陵城中一个富户的儿子,跟我一般大,如今也在金陵书院读书,朱先生好生看重他说,这傅文卿有一身的好医术,就连朱家师母的病也是他给看好的呢。”
那中年美妇面色一动,道:“朱家夫人的病也是这傅文卿看好的?”
杜远宜点头道:“自亲口说的,肯定不会有假!”
那中年美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你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