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颂渊被麒麟这么一动,挑得浑身再无一处不敏感,不能忍地按下她,道一声“我来”,说完径自跃动起来。起初他仍有些怜香惜玉,边亲她耳廓边声声问:“还好么?”“舒服么?”
麒麟原为他压着,既要承受他的重量,还得卖力宠幸皇叔——至少她自己只这么认为的,本就有一些力不从心,得亏皇叔很懂得伺候人,亦极上道。
腿心虽仍痛到钻心,伴着其间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快意,又将那种疼痛层层冲淡了。一时爱痛交织,她竟是无暇去分辨,究竟是那阵阵浪涌更治愈些,还是身上的疼痛更刻骨些。
麒麟慢慢去凝视那个在她身上出力的爱人,皇叔满面滴汗,却也正脉脉望着自己,神情似醉似笑,又非真笑,别是一番fēng_liú模样。他虽是卖力得很,倒也绝非直捣而下,竟是依着那书上说的,几浅,一深。这个小坏蛋惯装得一副道貌岸然模样,在榻上实是fēng_liú得很呢,决计是早早偷看了薛府藏书之故。
麒麟被他侍弄得想要夸赞一声,此时却连音都发不出来一声了,逸出的全是细小哼唧。
麒麟柔细似叹的轻哼给了卓颂渊鼓励,他身子绷得更紧,腰间的动作逐渐加快,麒麟的声音也从断续的轻哦,缓缓变成了连绵不断的吟声。有一瞬她因为受不住皇叔那一记直捣,身子恍惚惴惴欲跌,一记攀住了他的脖子。
“东西?”
皇叔再怎么奋力麒麟都觉可忍,然而他这一顿……却当真是要了命的一顿,麒麟声音如泣:“颂渊,你别……”
卓颂渊知情会意,重新由轻到加力雀动,直搅得他身下一滩春水都漾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他的身子经了前番嬉戏,又被这一番剧烈捣弄,早就如上搭了满弓的箭……而那小东西正凝目望她,一会儿欠起身亲他一口,一会又被他捣得眉眼都迷离起来。这又是顽皮又是媚人之态,惹得他益发情动,一时身子竟如连攀峰峦。
初尝情|事,又是在这么个小她十岁的爱侣跟前,卓颂渊到底是好面子的人,此时身子已是忍耐到了极致,只可声声唤她:“东西……东西你舒服么?”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下方……
麒麟是个极好的学生,她听他销|魂的浅吟听上了瘾,她知道她每每将……一紧……皇叔喉间便会轻逸出那声声难耐的叹息。于是,她似是要惩罚他长久以来的小气,回回到了要命时分,便顽皮地……一紧,回回便惹得他几近失守。
“东西……你别……”这声音不似皇叔口中传来,倒似是发自他的胸腔。
是时他已是几乎攀至了巅峰,身下动作更疾,手臂紧紧圈住了麒麟,口中小心安抚:“东西……我仿佛快到了……你舒服了么?”
麒麟回想回想书册,大约知道皇叔这是攀至了要命关头,体内虽说仍有数处盼着他去探路,此刻闻得此言,她因为身子疼痛,倒并不嫌皇叔……时间不够……麒麟真是觉得自己好生本事,皇叔居然为了她就快要……书上说此唤作泻……身。
他撩拨的话语反激出她另一层渴望来。麒麟幸福满溢,将双腿缠绕上他的身子,强忍那处酸软和痛楚,腰间奋力往上抵住……
卓颂渊被那软藤紧紧缠绕,只觉身与心一齐连绵失火,那一股隐隐欲发的渴盼随他腾挪辗转,随他欢喜悦动,此刻就聚于与她相接之处,喷薄欲发。
而相接处的甬道愈来愈滑腻紧致,麒麟很快从中捕捉到了一丝舒适,皇叔双目紧阖,像是极其沉醉,身子烫得似是烈阳的呼吸,浑身汗湿的触感,他发肤皮肉的……属于他的味道,每一丝如蜜注进心间。她意识到皇叔是在冲刺,她再次弓身相迎,直到他喉间发出沉闷的低低吼声,身子剧烈地在她身体里边震颤不已。
炉中炭火渐熄,即便是在被子里,依旧能感知缝隙之中的夜凉似水。然而凡肌肤相接之处,又如掀潮红热浪,就在地动山摇间,肌肤相磨,四肢交缠,温柔如细沙与泥土相互包覆和侵没,潮水漫上来、漫上来,淹过了所有的渴望。
而卓颂渊的夜空里,更似有烟花似锦,那些明媚炫目的色泽直直亮至天际,久久不散。
麒麟窝在他的身下,听见他将脑袋埋在她的乱发中轻嗅,呼吸依旧灼热而凌乱。细听皇叔似是很满足的样子,可她好像还想要他……
她只敢将脑袋这么躲着,不敢看他。皇叔闭目卖力气的样子太过诱人,他刚拼完一场,怎么好……麒麟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即刻就又要了他。
——这当然不过只是太子一厢自大的想法罢了。
云收雨散,卓颂渊轻搂着这小呆子,抱歉地咬她耳朵:“对不起。”
小呆子一奇:“你对不起我了?”
卓颂渊仍没在她身子里,此时轻轻从那里退出来,低哑着声音:“方才太过激动,以致……东西你还好么?若是不舒服……”
小呆子被他这么一退,身子里唯有的一分安慰全失,报复地咬了口他的肩,又从一边取了布巾拭他满背的汗水。
那些小书也不算白看,岳麒麟无比老道的样子,言语竟是极为坦诚:“很舒服的。初涉人事不都是这个样子的?皇叔放宽心,我被那丝痛意扰得,能受用皇叔方才那般侍弄……已然十分不易了,待下回孤歇够了……我们再来过……”
她可真是敢说敢为,说着便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