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药呢?”他不肯说,岳麒麟索性在他身上胡摸一气,自是一无所获。

卓颂渊被她摸得恼极,却仍在置气:“你何必管我。”

麒麟凶悍得要命,边骂边哭:“混蛋!药呢快告诉我!”

卓颂渊拿她无计可施,只得告诉她:“在……中衣的衣襟夹层,玉葫芦里有止痛的药丸。”

这天气着的已非单衣,麒麟着急摸了摸,那小玉葫芦约莫是藏在他贴身的中衣之内。

“藏这么好作甚!”

盘扣不好解,她又从不伺候别人,根本不知这楚国盘扣如此繁复,用力一狠,皇叔的外衣襟被她一把撕破。一时间麒麟却仍摸不进中衣里头,她是又急又恼,见他眉目痛苦依旧,她眼泪几欲再次滴落,又觉得实在不该再凶,放软了声音安慰:“皇叔你再忍一忍。”

卓颂渊听了这话,只觉得这痛亦得了稍解,轻轻嗯了声。隔着衣料把着她的手,缓缓往那枚暗袋的入口带了带。

麒麟只知由他引了,手指忽遭遇一段肌肤,她的指尖刚触着时轻滞了滞,麒麟恰摸到了当初看过的那道疤。她有些害怕,便速速掠过它,往更深处探了探,不想他胸口的肌肤炽烈而滚烫,有种灼痛,从指尖直传到心尖。她的手指微微一颤:“……烫。”

可她抬头望,皇叔的眼睛却是睁开了,他眼中那两团黑水亦是滚烫无波,麒麟慌透了,躲开眼睛汪着泪连解释:”您……大概是发烧了。”

这一慌,她倒将手指迅速挪移过那段肌肤,竟然一举摸到了暗袋口,继而找到了那只小玉葫芦。

她着急将小玉葫芦往外带……本来只是弄破了他的外衣襟,如此一心急,便连皇叔中衣的衣襟也一并撕破,害得胸口豁了道口子。好端端的内外衣衫全撕烂了。

麒麟顾不得这些,摊掌轻倒了一颗小药丸子在手心,急送入皇叔唇边,眼看着他吞服下去。她的泪簌簌滴在他那片裸|露的胸口,她不理也不抹,只问:“好些了么?”

皇叔浮起些虚弱的笑来,声音很低,双唇发干:“方才便好些了。”

麒麟听他声音似是松了些,心底亦缓缓松了口气,又伸手替他擦了会儿汗,温声询问:“我去弄点水来给你喝可好?”

她本来蹲着,方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臂:“不要走。”

岳麒麟脸颊绯红:“怎么啦?发烧自然是要喝水的。”

皇叔绷着脸:“放你跑开好将本王丑态告诉云鹏么?”

麒麟道:“哪里丑了……丑也不会告诉他的!孤那是为了救他,薛大人那个笨蛋,他连马都摆不平,如何到得了此间?”

“哼,美人救英雄么。我们的薛大人有美人相助,自是无往不利。”

岳麒麟脸一红:“方才薛大人的马受了惊,孤不救他,他就得死。皇叔不要血口喷人,孤还得给您找水去。”

皇叔仍扣着她的手,眼神如怨如诉:“方才……只是头一阵,随后会有好几波……”

麒麟重新蹲下来审视他,皇叔竟也有如此无助的神情,脑中皇叔骑在马上的英伟样子,竟是全然无法与眼前之人重叠,她心疼得几难呼吸,不住点头:“孤不走的,孤一直陪着您。”

皇叔探手往麒麟的面颊,小泪人面上挂满了泪水,他轻轻一抚,那些泪珠串子便一一断在了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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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意再次袭来时,她将自己的手交予皇叔握着借力:“皇叔放心下力,孤可是练过的,决计捏不残。”皇叔哪里会听她的,只肯虚虚握着,只怕是捱得更为辛苦。麒麟无法,只得伸臂轻轻拍哄,就似那夜皇叔哄自己入睡那般。

其实很难说究竟是谁在安慰谁,岳麒麟无论如何搜肠刮肚,死活只说得出一堆好吃好喝来诱他分心,皇叔又不是一个吃货,始终虚弱笑着,始终在为麒麟抹泪。

想是彻夜策马奔袭太过劳累之故,皇叔此番毒发竟有胜于此前任何一次的来势汹汹。

一昼夜马上奔驰不能合眼,如此几波汹涌痛意真正过去,他是真的昏昏欲睡。麒麟见他体温升高,此时又无法出门去搬救兵,索性搬了把椅子在旁,豪爽将他的脑袋一揽,还挽着轻拍了拍:“皇叔凑合睡一觉罢!”小身板纵然不能将他整个揽紧,好歹有肩头借他倚靠。

卓颂渊起初身子一僵,还略挣了挣,然而毒发过后虚汗涟涟,根本无力,麒麟却又一揽:“皇叔扭捏什么,孤又不会趁人之危的!”

听得他哭笑不得,轻“哼”一声,竟是真的渐渐入了眠。

岳麒麟被他这声“哼”弄得很是忐忑。一时心疼,一时难过,一时又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居然可以为他所需,心头欢喜满溢。时而伸手替他抹一抹汗,时而又安抚着拍一拍。

卓颂渊其实并未睡得很沉,只觉得身与心皆很踏实。今夕何夕,此身为谁?上天究竟可以恩赐他几遭?此时此刻他不愿多想,陋屋虽破,惟愿这场梦驻得长久一些。

岳麒麟只当皇叔睡得深沉,便自言自语:“还好意思哼孤。您的陈婉秋可会这般陪着您?”

无人应她。

“那夜分明欢欢喜喜着了绯袍子上门相亲去的,如何又策马跑来这里,定是那陈小姐嫌您老了罢?”

还是无人应她。

麒麟又道:“您别伤心,总有人……不嫌您老的。皇叔可是因为气孤出走才犯此急症?”

当然仍是无人应她。

麒麟道:“孤最后还不是没走?孤的狼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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