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你是我的福晋,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今日钮钴禄氏竟写了一首反诗暗喻于我,想试探我是否起了夺嫡之心。不仅如此,她还言及了索额图之事,竟问是否有不臣之心。”胤禛现在回想钮钴禄氏的那些话,还有一丝丝寒意。一想到自己曾与一个探子行那周公之礼,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有种想洗澡的感觉。
“可,凌柱大人的闺女,又怎会与万岁爷扯上关系呢”万宝儿觉得这事儿没道理啊,康熙爷就算再怀疑自己的儿子们,也不至于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下手吧。况且派个探子什么的,这手段实在太低级了,完全不像是康熙爷的风格。第一次废太子之后,康熙要众人推举新太子人选,玩儿的那手欲擒故纵,引蛇出洞,才是康熙爷吧弄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出来送给自己儿子,算什么东西嘛?
“爷也正奇怪呢,简直莫名其妙。”胤禛认为这事儿若果然是皇阿玛做的,那皇阿玛可就真的是已经‘老糊涂’了。其实胤禛也觉得皇阿玛的招数太小儿科,故而挺想笑的,但又因为多疑和担忧,实在笑不出来。
“爷,她写了首什么诗啊?”万宝儿不禁好奇的问了出来。
胤禛闻言,肃穆着脸冷哼了一声。
“哼,什么秦皇汉武,什么唐宗宋祖,俱往矣!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简直不知道所谓!”
“咳,咳!”万宝儿一听这诗,是一下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看把你吓得。”胤禛还以为万宝儿是被反诗的内容吓到了,于是大手覆上了万宝儿的背,为万宝儿顺气。
“图兰,你别怕,爷已经都处理好了,今日罚了她禁足三个月,抄写女则一百遍,也用不着来给你请安了。平日里,吃穿用度,虽不能短了,但也不必太过照顾。她的那些多疑的臭毛病,也该收敛收敛了。”胤禛对钮故禄氏是真心反感了。
“是,爷,我知道了。”万宝儿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不住的点头称是。原来如此啊!怪不得那钮故禄氏一天到晚风声鹤唳,行为举止那么雷人呢,原来是‘女主’来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穿越人物,看来这回她的任务对象除了弘晖以外,还有隐藏的第二任务对象雍正爷了,被穿越女嫖到死都不能安生的四爷啊。
四爷,我同情您啊,您真是太可怜了。
胤禛就看见自己的福晋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古怪僵硬,一脸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竟是比平常生动活泼了许多。
“你要笑便笑,总憋着像什么样子。”胤禛训斥道,冷酷的面具也松动了些,再想想那钮故禄氏入府以来的种种举动,胤禛自己倒是先憋不住了,露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容。
万宝儿见状也是忍不住的哈哈乐了起来,这一刻,两夫妻的关系竟是比往昔更加亲近了。
“得,爷今儿歇你这了,省得去了年氏李氏处也是心烦。”胤禛不喜欢李氏的虚伪小心眼,也不喜欢年氏的骄纵刁蛮。说起来,满府里最端庄大气,合他心意的人,也就只有福晋了。
万宝儿收到了胤禛要睡自己的信号,是连忙伺候胤禛脱衣漱洗,两人就寝,滚了床单之后,也没有什么浪漫的相拥,绵绵的情话。两个规矩到不能再规矩的人,各自穿好了白色的内衣,打扮整齐了,方才要入睡。
“图兰,爷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钮钴禄氏大约不是皇阿玛的人。”胤禛躺在床上对万宝儿言道,虽然他方才结束了一场情.事,可脑子里却始终想着‘正事’。皇阿玛赏赐给他的女人出了问题,他不能跟外人说,于是也就只能跟万宝儿说了,谁让这内宅之事一向都是由嫡福晋来负责的呢。
“爷,我也觉得有些古怪,但这些细作之事,毕竟不是图兰所长,爷是怎么分析的?”万宝儿自然知道钮钴禄氏不会是康熙爷的探子了,人家是过来当女主的。四爷,你不懂她的心啊。
“这其实用不着什么分析,只是爷现在冷静的一想,便知道不是了。皇阿玛的为人我很了解,他总不会”总不会这么蠢的。胤禛没有说出自己的潜台词,但万宝儿是懂的。
“那钮钴禄氏,若不是爷的那些兄弟们安□来,扰乱爷的视线的,那大约就是她自己脑子有病了。”最终,胤禛只得出了这个结论来。两种结论,胤禛显然更加倾向于后者,因为一直以来,钮钴禄氏的表现都不像个正常人。
“爷,莫要想了,还是早些睡吧。不管这钮钴禄氏究竟是谁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总归也是爷的格格,是我这个嫡福晋的责任。我会帮爷看好她的,绝对不会让她给爷添乱。”万宝儿觉得此刻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于是连忙坚定而忠诚的表态,与此同时,还静静的、试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