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无辜的,她不想她的复仇之路上白白陪葬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如果肚中的孩子再次失去的话,恐怕她会发疯!
南宫清弦停下了动作,看了一眼初喜。
初喜便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说吧……”南宫清弦语气冷漠,疏离。
“南弦……”苏妙戈犹豫的叫了一声:“我知道你是南弦!你也还在恨我,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她希望南弦能看在她怀了他孩子的份上,能够原谅她,即使不原谅她,也要帮助她腹中的孩子。
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南弦能够在她生下孩子的时候,不让孩子落入到安染夜的手中。
南宫清弦薄冷的双唇慢慢启口:“侧王妃,认错人了,本太子叫南宫清弦,不是南弦。”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南弦不会承认,但是这冰冷陌生的话从他嘴中说出来,还是让她受伤万分。
“太子,我知道你就是南弦,和太子妃青梅竹马的南弦,你不认我不要紧,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你一定要帮住我肚中的孩子。”苏妙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南弦的回答。
南宫清弦听后却露出了一个冷笑:“苏侧妃真是会说笑,这肚中的孩子与本太子有何干系?”
“因为这孩子是你的。”苏妙戈紧接着下一句说道。
这句话一下就让一直低敛着首的南宫清弦,猛然的抬起头,那淡雅如雾的眸子中却深深的弥漫着耻笑和冷毒:“呵呵,苏侧妃,真是越发的会说笑了,难道和本太子说一句话就能让你怀孕了?呵呵……真是可笑。”
话语如一针针冰凝,一针一针的刺入苏妙戈血淋淋的胸腔,让它变得千疮百孔。
“难道你忘了我替太子妃守完夜回来,你将我带到一处农舍处,你忘记你喝醉了酒吗?”苏妙戈字字铿锵的说道。
本以为,南宫清弦会有所反应,但是南宫清弦却越发的冷笑起来:“本太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苏侧妃你是该要吃药了。”
但同时放于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起。
“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你喝醉酒之后就帮我当成了太子妃,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你脸上的人面具,不然我怎么会认出是你。”苏妙戈的眼睛中已有了血丝。
南宫清弦藏于袖中的手传来一阵轻微的关节扭动的声音,那白皙的肌肤中也隐隐的映出一丝青筋在跳动。
“苏侧妃,这是本太子第一次来凤炼国,以前从未踏足过凤炼国一步,许是苏侧妃口中的南弦和本太子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南宫清弦平稳的口气从嘴中说出,但却没有了刚才话语的轻松和慵懒。
“那这枚玉佩呢?”南宫清弦一说完,苏妙戈便将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你敢说这枚玉佩你也不认识吗?我是识字不多,但是着玉佩上刻的朝字,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南宫清弦怔怔的看着苏妙戈手中的圆形玉佩,藏于袖中的手更是握得生紧,任由指甲镶入到皮肉之中。
“这玉佩是朝旭国所有,但是这枚玉佩在朝旭国是最为普通不过的了。”许久,南宫清弦才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初喜上前禀报去律王府的马车已经备好了,律王爷也在宫门外等候。
南宫清弦看了一眼苏侧妃,便淡然的对初喜说道:“走吧!”
“太子,你是当真不认识这枚玉佩了?”苏妙戈对着南宫清弦的背影叫道,那眼中闪烁着一种决绝。
缓缓的,南宫清弦从嘴中吐出:“不认得。”
“好,不认得是吧?”苏妙戈却惨笑了一下,甩手就把那枚玉佩扔到了雪松中,然后等待着南宫清弦的反应。
而南宫清弦却直接转身离去,仿佛丝毫不认识那枚玉佩,也丝毫和苏妙戈没有任何瓜葛一般。
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渐行渐远的身影,喉咙一再的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流连的剪眸也有了些晶莹的东西在眼眶打转。
南弦,你就那么的恨我?恨到连肚中的孩子也不想承认吗?
那枚玉佩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可以调遣军队的玉佩,你却看也不看一眼……
南弦,你当真就那么冷血吗?
直到出了苏妙戈的视野外,南宫清弦才转头对初喜说:“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玉佩找回来。”
“是。”初喜应声。
宫门外,律王爷的马车早已等候,安染夜整好整以暇的闭眸面朝着滋润的眼光,见到南宫清弦走来,只是露出一个微笑,也不行礼。
“今日有劳律王爷了。”南宫清弦踩着矮凳上了马车说。
坐在南宫清弦对面的安染夜却只是笑着,提来一壶炭烧的暖酒给南宫清弦倒上:“南弦,本王知晓你的身份不一般,却从未想过你竟会是朝旭国的太子。”
安染夜的话语很淡然,想来是早已就认出了他。
南宫清弦也不假装什么,端起酒杯,便一仰而尽:“王爷,是何时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