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律王府的三年,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暗卫南弦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不是他戴着什么面具,而是他的身形很快,并且每次出现都是卑微的低着头,一禀报完就会立马消失。
因此她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深,三年总共见到他的次数绝不会超过三次,她现在真的很担心,南弦有没有看到她?
“夜,是不是被发现了?”玉芙披上衣服,躲在安染夜的怀中有些惶恐的问,要是这事情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她这一辈子就别想从皇宫中、出来了,甚至还会连累到安染夜。
安染夜轻轻的皱着眉头,一只手轻搂着玉芙细软的腰际,一边低声安慰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他活着的。”
话音刚落,一个挺拔的身影就跪在了安染夜面前,低沉的嗓音禀报道:“王爷,已经解决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安染夜轻皱的眉头微微松了松,冷鹜的说道。
“不知道。”南弦回答。
“还有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安染夜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南弦迟疑了一下便说道:“属下看到苏夫人当时也在场。”
那个贱婢?安染夜光洁尖细的下巴微微的扬起,淡红的嘴唇抿成一道残佞的弧度,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王爷……那个疯女人会不会说出去?”玉芙担忧的说,同时妩媚的眉角露出一抹毒意。
那个苏妙戈精神本就失常,语无伦次,要是将今日的事情在府中乱说,那可就……
安染夜微眯的凤眼猛得迸射出一道寒光转头对玉芙温和的说:“芙儿,你先回宫,过了今晚,那个贱婢绝不会在开口说半句话。”冷鹜的话语与温和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宛居的镂空红漆大门再次被推开,坐在大红床上的苏妙戈一下捏紧了手指,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显出一丝担忧,只是片刻便又生生的压住,随之一副痴傻充愣玩笑的表情绽开,双手抱住那绣有鸳鸯的枕头放在怀中,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嘴里轻轻的哼着歌儿……
安染夜气势邪佞的走进来,狭长的凤眼满是狠历,淡冷的语气却残冷无比:“割了她的舌头。”
话语很轻,但是听在苏妙戈的耳中却如重重的一刀插入她的心脉,那无神的瞳孔也倏的扩散开来。
这次他是不会砍去她的双腿,但是却要割了她的舌头,难道这一世她就要在双腿和舌头之间做一个选择,总得牺牲一个吗?
身后的南弦低声领命,从腰后抽出一把弯月形的匕首,刀身隐隐的泛着寒意,步伐稳健而又显得不急不慢的朝苏妙戈靠近。
苏妙戈抱住枕头的手更加的紧了,后颈的汗毛也随着南弦脚步的临近而一根一根的竖起。
“啊……”南弦在靠近苏妙戈的时候,那显得慵倦的动作,却在一瞬扣住了苏妙戈的嘴巴,强迫着苏妙戈长大嘴巴,而这一切让苏妙戈都来不及躲避,被扣住嘴巴的疼痛,使她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当看到南弦手上那把弯月形的匕首时,眼中强装出来的镇定即将瓦解,而南弦手下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神情不急不缓,像是在切牛排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色彩。
“呜呜呜……”苏妙戈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抓南弦扣在她嘴上的手,挣扎着,但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眼看着南弦手上的那把弯月形的匕首朝自己靠近,下意识的双腿就朝南弦的下、体袭去。
而南弦却轻而易举的躲避开来,一直低垂着的眼帘终于轻轻的抬起,那波澜不惊的眸子在看到苏妙戈那一双盈盈的剪眸时有了一丝迟钝,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静静的凝视那双挣扎中的剪眸几秒,南弦一下松开了苏妙戈的嘴巴,手中那把弯月形的匕首也重新插入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