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人啊!
刘畅一路哆嗦到公安局,我想问他厨房里出现一只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劲地抖,然后就我们抖进了审讯室,我们俩就此被分开了的,开向一个生死不详的战场。
随即一阵刀光剑影,拳打脚踢,飞檐走壁,逃出升天……
我在审讯室边的休息室里看了一个小时电视后,我们又聚在一起,他靠在我肩膀上,跟死人没有区别。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人用刑逼供了。
他靠在我肩膀越来越沉,没理我。不会是真的断气了吧?我推了他一下。
“你刚才进去一个多小时,什么情况啊?”
他说:“吓死我了,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他们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拿水喷我,一会儿又对我大喊大叫的,后来那个局长还把枪掏出来,被人拦住了,把椅子摔到墙壁上……”
“你被打了吗?”
“没有,没打我,就是把我吓傻了。好几次柯局长要打我,身边那两个警察总把他拉走。”
“没打就好,要是你被打了,我估计,那打也是白挨的。”
“我倒是希望他真打我一顿,只要不打得我满地找牙就行。你知道吗?他们在里面把玲姐说得有多可怕多可怕,他们越说,我越往在家里的那一幕想,真是太可怕了,比中邪还玄乎,你说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变……”
“嘘——。你不要命了啊?”我打断了他的话,四处张望着,“这里到处是探头,指不定我们坐的椅子上就安着窃听器。你真想吃一辈子牢饭?”
我赶紧站起来,趴到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下面查看一遍,仔细到不放过任何一个镙丝孔,后来实在没什么特殊的,才放心地坐到刘畅身边。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真奇怪你手里抱着不会就是她吧?”
“我好害怕。会被监听吗?”
“没事,你说吧,我查过了,没问题。”
“当然是她了。”
“真是啊?那起先姓柯让你来这时里的时候,你还抱着她?你他*妈地真是天才,他们逮了她好几个月没逮到。你倒好。想把她送起来。”
“唉。我都吓傻了。”刘畅叹着气,“你不知道当时……越想我越觉得难受,你不知道。玲姐当时呕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团白气,随即我感觉手里黏黏的,一看,她的手竟然变成了爪还长满了毛,瞬间那爪挣脱我的手收缩到衣服里去了,突然间她狰狞地看着我一眼,獠牙就长出来了,好长好长,一下子又收缩变小了,而她的整个头毛孔不断地冒出细细的黑黑的东西。像排泄物一样非常恶心、非常恐怖,最后她的身体就像气球撇气似的,她坐的椅子上只剩下一团衣服,人就这样没了,……把我吓得啊……”
“你是说她就这样变成了那只猫?”
“可不是,要不然她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当时我还拉着她的手,手变化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上无数只毛毛虫子在爬行着,它们不停地爬呀爬,爬满了我的身体,黑乎乎的,不停地蠕动着……就感觉碰了过敏原一样,身上立即就起泡泡,奇痒难止,除此之外整个骨头架子像被钻子钻碎了一样,总之那种感觉非常难受,全身木酥酥的,那是我此生见过最恶心的一幕。”
“有那么恐怖吗,后来你还抱着它,之前那你怎么没叫啊?”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哪还顾得上叫?我感觉她身上那毛就像是*的神经胶水,一下子把我的神经紧绷住了……再说门外那么多警察我怎么喊叫啊,明知他们来抓玲姐,即使他们不知道那只猫就是玲姐,我还知道它就是玲姐,总要替她的安危考虑一下吧。”
“好吧,刘畅同学你今天表现得非常英勇,像你往日的神风。这事就暂时放一放吧,谁也别说,打死也不知道,明白了吗?”
“知道,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关键是我说了别人能行吗?”
“天才,来笑一个,等下回去庆祝你死里逃生。”
他笑了一个,表情做作,僵硬。
我骂道:“瞧你那个死样,把平日的威风拿出来啊!”
“不敢了,我可从来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头一次来警察局,不敢造次。虽然这地方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阴深,可那些当差的,看上去都很可怕,跟黑社会没什么区别。”
“好了,别把屎盆子往他们脸上扣了,你又没有受伤。”
“他们虽然没把我怎么样,但他们让我精神过度紧张了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定要他们付我精神损失费。”
他果然又活了过来。
“那你等着他们把你揍扁,*和精神的损失一起补偿吧?”
“那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这就对了嘛,你叫他们给你赔偿,光手续都办到二十二世纪去了,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不说我了,他们刚才审你的时候问你什么了?你是不是害怕得瑟瑟发抖尿裤子了,把所有的经过全都和盘托出了?”
“放心吧,这地方我还来过几次,我保证比你沉稳得多。他们对我还挺客气,又是给我倒水,又是问我空调的温度高不高,还问我要不要吃冰激凌,到了后来,那个柯局只是要走我的手机,其它什么也没干。”
“他们没收了你的手机?那手机里的信息不就全被他们看了?”
“我陈某人有那么傻吗?我手机里都是正常的聊天记录,他们等下还得毕恭毕敬地给我送回来。”
“这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