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张莲生在医院躺了四天,他离开了松城,因为杰德拉已代表他的祖国去狮城以商业考查方式正式访问他。这个商业精英现在成了妖精。
至于我呢?没什么好说的。他来的这几天,我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叫他一叫爸爸,自然最后也不可能心软叫他一声爸,而且我们俩已经结了梁子。分别时,他以一个男人对男人般地客套同他握了握手,并交给了我一封信(我没打开,回来直接压箱底),还附言一句:你很像过去的我!
当时我哭了,我后悔地是,哭得太早了,因为我当着他的面哭了,像个孩子,其实我应该像个男子汉,在他走了之后再慢慢哭。
好了,闲话少说,这就是我一阵子闹腾地事情。正如地球是圆的一样,我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接下来的我还得过以前的生活。
其实这事还没完,总有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办,其中一项就是那两箱子的钱。老妈和几个亲姐妹热情洋溢地商讨了几个晚上,最终老妈力排众议,还是决定那两百多万留着给我以后不时之需。
其实那些钱是张莲生留送给老妈当做我这些年的抚养费的。她不要,她说当初选择收留我是因为我亲妈是她的好姐妹,而后来她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如果她收了钱,那她就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跟我关系也就变成了纯粹的雇佣关系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我也无可奈何,关键是钱存银行了。我不知道密码,要不然我也能弄点出来花花,随时去范儿酒吧包个全场,或者去开个足疗城。再不然去夜总会把全场的小姐……算了,想也是白想,总之那些钱,我压根碰到没碰过。【92ks. 】
几天后,老爸跟姨丈吵了一架,最终老爸拍板买了锦园居里的一套房子,这事把二姨丈气得啊,马上就跟老爸绝交,要我们一家子滚出他的屋子。没过两天,他就屁颠屁颠地询问老爸什么时候搬家。什么时候入住。什么时候办酒席。他让老爸把这些琐事交给他去张罗,他现在不当屠夫,完全是个闲人了。他想干嘛,除了老天,谁还不允。
同时,六姨自作多情地把小玉塞进本县最好的学校——实验小学。又过了一个月,我们家基本上与里洋村撇清了关系,老爸把里洋村所有他花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基业全部变买,他说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我意料不到地是,这是老爸老妈的幸福生活的起点,却是我逃避人生的终点,我将面临何去何从的人生转折。
新家安顿好后。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分享着老陈家的幸福成果,人人都竖起大拇指,我呢,闲来无事,又不愿意搭理那些满嘴抹油说幸福、快乐、平安的,心里却装着忌妒、恨、叹命运不公的人,就在布满甲醛地房间里死睡了几天。
某天,我已经睡得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次轮回。反正就是某天,陈小玉同学回,冲进房间,鞋也没脱骑在我的身上,拿出作业本,气鼓鼓地说:“哥,快来帮我解题。”
“别吵啊,我也不懂做,我去问一下周公再来教你。你让我再睡一会吧?”
“不行,下午就要交上去了,我已经放了一个晚上。快点嘛!”
“求你了,你就让我再睡会吧?你那么聪明,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我想过了,实在想不出来才问你。我也奇怪了,我在里洋小学的时候,这些作业我早就做完了,到了城关之后,十题作业有七题我不会做,城里的书怎么这么难念呢?我想我还是回里洋村好了。”
不知怎的,她说着说着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摇了她一下,她又马上惊醒过来,大叫:“快点起来教我做作业!”
我没理她。
“死小雨、臭小雨,快起来教我做作业!”
这时老妈冲进房间里来,对着小玉喊道:“小玉,你哥在睡觉,你干嘛来吵他?”她停了一下,又过来拍我的被子,责备我,“小雨,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睡觉,一点事情也不干,你不去学校到底想干嘛啊?”
老妈开始责备我了,这是从没有的事。我真不明白,以前我们两三个月没见面,我回家一趟,她把我当宝一样看待,现在我天天跟她呆在一起,她反而不在乎,有事没事总是要骂骂我才解气。
人啊,距离越近,心都越来越来远了。
我真受不了,于是我从床上跃起来,抢过小玉的作业本,随意了看一道题,扔还给她。
“干嘛?”
“不会。”
“哥哥,求求你了。你教教我吧,老师说下午还不教作业,晚上要留我在班级里了,你就教教我吧?”
“真不会!”
“妈妈,哥哥不教我做作业!”
小玉气得甩着作业本出去了。老妈进来了,又责骂了我一顿。骂得我无地自容,说我一个堂堂的高中生竟然不会做小学生做的作业,这话要是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她的话气得我啊,关进卫生间里洗涑了半个小时,直到把卫生间弄得臭哄哄的才出来。
之后我接过小玉的作业本,非常耐心地替她解了三道题,我总不能让老妈看扁了吧!做完了作业,我就等着吃饭,吃完饭,我就去学校报到。
我本以为我将彻底离开学校,开始新的一段人生旅程。那天李光明邀我去看政府在下楼村,给我爸盘的几百亩地的时候,我就信心满满的想做一番大事业,开始幻想着动用自己的超凡智慧,在把那里建成一个类似于首都的王府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