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上面,场面可谓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见朱暇等人都接二连三的下去了,都是牙齿一咬,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了下去。
即便是死,也是大伙儿一起死!有何惧?这一路都是朱暇几人走在前面,这个时候怎能待的住?
朱暇最先没入断崖下笼罩深渊的白雾,一没入,便灵识释放,同一时间,罗魂也释放而出,三剑齐悬身侧。
虽然不顾一切的冲下来显得有些盲人瞎马,但既然到都到这一步了,也没法时光逆转不是,所以一进白雾朱暇便全力准备,一旦有什么不测也好及时应对。
身体如磐石一般坠落,并未虚空飞行,直到十几秒钟过后身体已经出了白雾朱暇才御动灵气虚空飞行。
白雾下,可谓是别有洞天。
不知其面积的峡谷下面阳光不能透射进来,显得阴暗潮湿,不但如此,在空荡幽森的峡谷中,朱暇能清晰听见下方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然而…就在他出白雾不过三秒,一股森然寒意便在他背后传来。一只模模糊糊的骨爪,透过白雾,抓向他背心。
朱暇猛然转身,一剑挥出,一道气弧斩去。
但他发现,那速度不快不慢抓向自己的骨爪就如虚幻存在的一般,自己劈出的锋利气弧如影子一般透过,全然没反应。
“怎么回事?”朱暇额头冒出冷汗,待下一刻他却是发现,自己已经脚踏实地,一望,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此刻到了峡谷地面。
四周的残魂,这个时候也向自己飘荡而来,露出憎恨、恐惧各种负面情绪,煞是寒心。
“火龙弹!”心头闷喝一声,一股火龙瞬间从口中喷出,在自己身体周围盘旋了一圈,震散了那些残魂。
双手快速结印,冥门召唤,接着便尽数吸收掉了这些残魂。
处理掉这些残魂后,朱暇心也宽松了起来,听着旁边小溪中传来的清澈流水声,嘴角不由的一弯,走过去蹲身在溪边。
但溪水扭曲的波浪中,映照出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一颗满脸蛆虫的骷髅头。
纵然是朱暇,也被这情形吓的浑身冰凉,不由的一屁股后坐了下去,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并无异样。
“原来这溪水有问题。”朱暇不由的自嘲,暗道自己也会被吓的这般失态,但就在这时,他后方却是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呼呼……暇哥,可累死我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铁桶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气喘吁吁地道。
朱暇走了过去,蹙眉道:“你怎么也跟来了?”
铁桶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唉你别说了,我放心不下,总感觉这里危险的很,所以就跟来看看,但看现在,屁事都没有。”
朱暇望着铁桶,正欲说话,但接着又是一道声音从一旁的黑暗中传来,“咦?暇哥你在这里。”
望去,只见潘海龙、辰亮、姜春三人小步跑向自己。
心中有些欣慰,朱暇走了过去,“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潘海龙一脸惘然的摇了摇头,“暇哥,怎么感觉你怪怪的,你眉心都黑了,对了,你无事释放罗魂干嘛?”
“嗤!”朱暇正欲答话,但背后却是沉沉一痛,不知什么时候,姜春已经一剑刺进了自己背中。
“哈哈,姜春干的好,今天我们把暇哥杀了来下酒喝。”这时,一旁的潘海龙又开口了,只见他缓缓从背上取出木皇尺,挥向朱暇。
这一瞬间,朱暇心中便泛起了一个念头:幻境!
从出白雾的那一刻起,朱暇相信,那一刻自己就已经陷入到了幻境当中,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见潘海龙一尺挥来,当下,顾不得背后的沉痛,身子向前一倾然后一个转身,避过了潘海龙挥来的木皇尺。
铁桶此刻已经被吓的楞在了那,直到潘海龙说出那句话后他才醒神,当即一舞手中金刚棒,挥向了几人,怒声道:“奶奶的,你们要吃暇哥,简直就是找死!”
几棒子挥去,潘海龙几人都被打散。
“暇哥,你没事吧?”铁桶走过去,话一落下,朱暇便一剑指向了他。
铁桶一脸怒意的指着自己的脸,完全搞不清怎么回事,“暇哥你干嘛!?我是铁桶啊!你不认得了?妈的,怎么都怪怪的,海龙几个变了,你怎也变?难道是这里某种东西搞的鬼?”
朱暇面色无情,因为这个时候,任何话、任何人都没可信度,离铁桶近在咫尺的剑尖准备往前刺去,但紧接着朱暇却是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出口问道:“铁桶我问你,我们是在哪里相遇的;是怎么认识的?”
铁桶挠了挠后脑勺,嘀咕抱怨道:“暇哥你丫的今天咋像吃了春。药似的?”
“说!”朱暇凝神注视着铁桶的双眼,寒肃的喝了一声。相信只要铁桶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锋利的剑尖便会无情的刺进他脖子。
铁桶吓的一个哆嗦,“你…你也知道我记性差,我只知道我们在无际森林认识,但在哪里相遇,嘿嘿,我还真不记得了。”
出人意料的是,朱暇并未一剑刺去,而是嘴角扬了扬,“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潘海龙的口号是什么?”
铁桶有些忍不住了,暗道朱暇咋这么cao蛋,洪声道:“信龙哥,得永生!”
朱暇不以为忤,淡笑一下,继续问道:“上次我们在天荒兽森面对尸潮时你都干了些什么?”
一说起那件事,铁桶脸色顿时猥琐起来,摩拳擦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