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你们多死上一些也好。”罗英嫡嘴角抹过一分笑意,随即却是往前进了几步,将无忧谷主等人的退路堵的更死了一些。
只是罗英嫡的小动作却是无人在意的,因为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云溪双雄那两堆飞灰上面。
“今日之事,怕是难办了。”那洱海客以只有左近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心道:“这女子一身功夫简直闻所未闻!我等也在这梁州待了至少几十上百年了吧,可谁见过有这死法的?适才那条可是毒蛇,不是火兽!”
蚕娘娘一边也是接应道:“死鬼说的不错,这女人当真邪门。若是她一直都能维系这个水平,那我们的事情就与火中取栗无疑。依我说,倒不如先放开一边,反正那千缘蛊的寿命仍在,却不怕找不着宝贝。”
不想无忧谷主却是忧心忡忡道:“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此次我借十年一斗的赌约召集了这般多人马,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毕竟这梁州地界就这般大,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几乎转眼就能传遍了。所以今次都是不能满载而归,咱们就难有下次了。”
说到此处,这无忧谷主却是忽然皱眉道:“事前咱们就商量好了,每一人都要带至少一个高手来压阵。我这边花大代价请了派中隐世不出的长老,洱海老友请了无风老儿来,不知蚕娘娘你又请了什么人物过来?莫非那边那位五龙山的道友是你请来的?”
无忧谷主这话看似是在询问,实则已然是表明了态度,那就是该让帮手出手了。而不论是无风老祖也好,是罗英嫡这自称的五龙山散修也罢,亦或者是那一大群的寻常高手,反正现在就是到了该出手的时机。三人若不想空手而归,这时候就该发挥作用了。
那蚕娘娘闻言后,却是掩嘴葫芦,随后才道:“我的帮手自然就在近处,到该出手的时候自然就会出手了,无忧你又急什么。只是不到危难关头,我那帮手可不会现身,所以这会儿你们还是让别人去出手吧。”
此话一出,直接就堵死了无忧谷主的心思。好在此间可用之人不少,这无、无忧谷主当即与身边弟子密语得几声,不一会儿就从人群里窜出几个或僧或儒的高手,一起虎视眈眈地看着对面的妖女。
这妖女却是怡然不惧,反而轻笑几声,不屑道:“原来单挑不过还要群殴,既然如此倒不如多来一些,让我一并收拾了,也省的我呆会麻烦。”
妖女此话在旁人看来很是托大,可只有罗英嫡觉得这话乃是天大的实话。只可惜罗英嫡一来不会提醒,二来他的话别人也未必会信,是故那几个所谓的高手便齐声大喝一声,或飞剑或法宝,齐齐往那妖女攻去。
不过这妖女既然敢说这话,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见得这般多人攻击而至,这妖女却仅仅只是将手心一掌,顿时露出一只冰晶一般的蚕虫来。
这蚕虫不过食指粗细,长不过两寸,中间肋部却生着一对透明的虫翅紧贴着身子——若非恰好有光泽流转,只怕便是罗英嫡也看不出!
那边蚕娘娘在见得这冰蚕时,顿时欢呼一声,一双桃花眼却是露出了无限的欢喜之情。她既然名为蚕娘娘,那自然是极喜欢养蚕的,尤其是这等天地间的异种,更是她心目中的最爱。为了一对异种蚕,她便是给人为奴为婢也是在所不惜。是故此时见得这么一只天蚕,顿时就激动起来。
只是下一刻,这蚕娘娘却是犹如死了爹妈一样,便是连提一个“蚕”字的心思都没了!
蚕口一开,冰风四射,寒雪飘飞!这梁州乃是南蛮之地,常年都是高温,特别是这密林之中更是如此。谁想此时却是六月飘雪,而且还是骇人听闻的鹅毛大雪!可是和这鹅毛大雪比起来,那无处不往的寒风才是最致命的东西,所过之处,几乎无物不冻!
不论是飞剑也好,法宝也罢,乃至于连人带物,几乎是这冰蚕前方三丈之内的所有事物,此时已然全数变作了冰雕。待那寒风退去,那飞在半空之中的飞剑、法器、法宝,零零总总的一干破烂却是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罗英嫡小心翼翼地拿神识扫了一圈,却发觉这些果然成了破烂,便是连半点灵气也没剩下!
“这五毒门中人难不成都是这般厉害的,随便三次出手却是已然让人不敢再动了!”罗英嫡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发现这五毒门女子从隐身幕后说话开始,已然动用了五种“毒物”,分别是之前口吐毒液令人恨不得自杀的飞天毒蝎;适才一闪而没,快的让人看不见的碧磷蛇;最后则是眼下这只口吐寒风,无物不冻的天晶冰蚕。
这三样毒物可谓是惊世骇俗到了极致,甚至罗英嫡认为搜罗尽整个梁州都难再找出这般恐怖之物。而且,更为有意思的是,这三样毒物表现出来的特性,还很是让人值得深思。
“若之前那飞天毒蝎属木,那碧磷蛇属火,此时的天晶冰蚕算是水,却是恰好占据了五行中的三行。若是这女子再要出手的话,莫非是打算将剩下的两行——土与金一并使出来?如此一来,这五毒门所谓的五看来就是指的五行之术,而毒则是指以毒虫为基。是故,这所谓的五毒门,便是以毒虫为基,施以五行之术了!”
罗英嫡知道自己这一番考量虽然会有些疏漏,但离真相绝对不会差的太远。是故他眼下很是期待,期待这妖女接下来所要展示的又该是何种毒虫!
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