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条?”胡玉儿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不想竟是当真看见身后五条狐尾。
猛然出现这等变故,胡玉儿却是有些呆愣当场,心中更是思忖道:“五尾天狐啊,便是母亲大人都用了近三千年才有这等成就。怎得我明明失了几百年的修为,内丹也是受损,偏偏却能有所精进,还一举跨入母亲当年的境界?”
下意识扫了罗英嫡一眼,胡玉儿心里却是陡然一跳,暗道:“若说之前的变数,那便是与这臭小子的一番孽缘了。莫非我能修为增进是因为他不成?难道说他不是剑君转世,而是剑君真身?只是这也太过无稽了!”
发觉胡玉儿没了声音,罗英嫡自觉明白了什么,竟是也偃旗息鼓不再开口。虽然还与这胡玉儿有些矛盾,可罗英嫡却也明白胡玉儿之前所说乃是正理,是故即便嘴上不肯落在下风,可心里实则已经同意了。至于胡玉儿多了一条尾巴,对此事并没有直接认知的罗英嫡却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丝毫不知道多了一条尾巴已然晋升为五尾天狐的胡玉儿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没了胡玉儿在一边“聒噪”,罗英嫡却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思来思索自己的状况。
便如胡玉儿所说,因为昨日最后时刻青木鬼不战而逃,他这一剑却是失了目标。这事情看似简单,可对于当时身处“天剑”境界的罗英嫡来说,却是十分的不利。
与当日拿胡玉儿试剑一般模样,当时的罗英嫡实则已经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模样。可以说,除了作为目标的青木鬼外,他的眼中已然别无他物。而他踏出的那三步,便是他以自身身体为基,沟通天地,积蓄剑意的三个过程。
而这三个过程,与之前试剑时罗英嫡的一鼓作气又有不成,显然要纯熟的多。是故便是当时胡玉儿见得罗英嫡能有如此精进时,也是大吃一惊,须知两人分离不过数日功夫!
而也正是因为此事,胡玉儿才会心绪失常,致使随后出现连番变故。究其原因,实则还是罗英嫡进步太快,胡玉儿难以接受的缘故。若说的再直白些,便是胡玉儿自己嫉妒了。
自然,相比于随后两人发生的事情,这一点点嫉妒心思,便又算不得什么事情了。
不提两人各怀心思,只说在这难得的沉寂中,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然到了午时。这时候蔺湘竹终于醒转过来,见得两人虽然已然不在吵了,却是各坐各的,两人之间离的足有一丈多距离,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罗英嫡却不理会蔺湘竹在想什么,只是将之前与胡玉儿的结论说了,最后道:“别的都不多说,便是师姐你得了这么一件宝贝,便需要好生祭炼一番。依我想来,这宝贝既然能有七彩宝光,必然不是普通法宝,那法宝中的诸般禁制必然不少。是故师姐想要将此物派上用场,只怕还要花费好些功夫才行。”
蔺湘竹也清楚这其中道理,自是无可无不可,当即就应允了下来。
各人稍稍收拾了一番,又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这就准备动身。
实则三人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特别是那些妖族的尸首都被那些金蚕蛊吞噬了个干净,根本是连半点东西也没剩下。唯独蔺湘竹的那一对雌雄飞剑灵气几乎失尽,便是想要御剑飞行也是麻烦。好在罗英嫡尚有冲霄剑,便拿了出去供蔺湘竹代步。
如此这般一番,几人又自行审视了一下伤势,确认不会耽误行走,这才各施奇术,腾空而起。
那胡玉儿不知道为何,看蔺湘竹只能御剑而行,眼中不自觉抹过一丝异光,随后却是忽然开口道:“妹妹整日里用这剑代步,却不嫌麻烦的?”
蔺湘竹听得这话,心里却是陡然一跳,眼中不自觉就闪过一丝喜色。
自昨日一番掏心窝子似的诉说后,蔺湘竹心里积蓄已久的许多东西都被清了个干净。眼下即便算不上是心思通透,却也算得上是思维敏捷。此时一听胡玉儿这般说,当即是闻歌弦而知雅意,明了胡玉儿是要教授她御风之术。
那边罗英嫡也很是心思通透,当即选了一块空地落下,随后便道:“你们且休息一二,我自去四处查探一番,看是否有地方供我们落脚。”
实则几人不过出发不到半炷香时间,离开那事发地点还不足五里地,又如何能有什么不得人知的好去处,无非是要避嫌罢了。而见得罗英嫡自觉的避嫌而去,胡玉儿却是抿嘴一笑,眼中自有一抹得意神情闪过。
因为昨日那事情,她与罗英嫡的关系已然是亲密至不能再亲密了。只是因为这事情发生的稀里糊涂,而两人心中都有所不甘,是故关系便这么僵持着。至于拌嘴一事,不过是两人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对方而下意识的冲突。
只是无论如何,关系已然成了事实,又有修为精进这么一个大“好处”,胡玉儿即便心里还有些疙瘩,可却已经开始渐渐正视起两者的关系来。而眼下突然对蔺湘竹示好,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即便只是相处了一日,胡玉儿却也看得出蔺湘竹在罗英嫡心里头的地位。
“我这功法也非是师门所传,乃是一次无意中所得,唤作小诸天风行真法。虽说算不得什么秘法,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胡玉儿说话时,却是已然一脸笑意地拉着蔺湘竹在一方大石上坐下,自有一派姐妹和谐之像。
蔺湘竹虽然猜不到胡玉儿突然示好的原因,却也知道此事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自然将一副心思都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