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狂暴桀骜,一听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辈。不过更为关键的是,这人话语中敌意极重,显然是针对几人而来。
不过罗英嫡却是笑道:“原先不知道这敌人在何处,我还有些担心。这会儿知道敌人近在眼前了,我反而放下了。这算不算是知‘耻’而后勇?”
罗英嫡这一句话却是拐弯抹角的把那妖怪给骂了进去,几人都是聪慧的,如何会听不出来。不过也正是因为听出了罗英嫡话中之意,蔺湘竹与罗刹女才去了心中的恐惧。
不过醉中仙却是正经惯了的,即便能领会罗英嫡意思,却也难配合起来,反而一本正经道:“适才那些小妖说这妖怪在里面施法,若是让他完成了,只怕与我们有所妨碍。不如抢先攻击一番,即便不成,也能让他受这法术反噬。”
罗英嫡闻言,不由点头称善,道:“前辈此言是老成持重之言,之前却是晚辈孟浪了。”
醉中仙如何会将此话当真,自是摇摇手。要知道到得此时,罗英嫡因为仙缘不断,不仅一身修为“深不见底”,更为关键的是各种见识、品行都已然隐隐有了大家之风。是故醉中仙虽然称罗英嫡一声小友,可在其心里却已然将之当做了平辈看待。
事实上,不仅是醉中仙如此,便是烈霸刀也是一般模样。
此时醉中仙却是将自家身后的大葫芦一揭,顿时从那葫芦中跳出一柄芭蕉扇来。
虽然这芭蕉扇也有丝绦点缀,可本身的模样不讨人喜欢,竟是带着焦黄之色。不过能在此时被这醉中仙选中的,自然不是寻常物事,是故也无人取笑。
不想众人不说,醉中仙自己却是主动开口道:“这原是我用来扇风的扇子,不想却是要用在此处了。”
几人听得醉中仙自爆,却是纷纷忍俊不禁。适才那百花旗便不是正紧的宝贝,不想眼下这芭蕉扇儿也是一般如此,当真是让人怀疑这醉中仙平日里都在干什么。
不过罗英嫡却是啧吧啧吧嘴,又细细品悟了醉中仙三字后,却是若有所得。
那醉中仙说笑间,却是轻摇手中小扇。初始时还不见得如何,可待醉中仙摇得十来下,这风便渐渐大了起来。待他再摇得十来下,这山涧里已然有狂风。
要知道这山涧原本就不大,便是一丁点风刮进来只怕都能吹成大风,又何况是这法宝催动的。是故不一会儿,这山涧之内便是狂风乱卷,水石乱飞,一股脑地往那说话之人处打去。
那人见得如此状况,却是大喝一声,道:“好胆!”
话音未落,天上忽然惊起一声霹雳。
这霹雳与罗英嫡的神雷又是不同,既惊且快,而且诡异刁钻,竟是从地上窜过来直打醉中仙。只是醉中仙有水木旗护体,那霹雳如何能打的中人!不过即便如此,那水木旗幻化而出的护盾也是被这霹雳打的一阵乱颤,显然威力不小。
醉中仙却是有些后怕道:“这妖怪好厉害,至少也是地界实力。”
不想此言方出,那妖怪却是哈哈大笑几句,随即便见得那妖云忽然散开,顿时露出一个人来。
说是人,却又不是。只因此人一身甲胄,双手持锤,好似一员人族大将。只是此人脸颊奇长,双耳高耸,却是一张狼脸。
此人一出,便有赫赫威势向几人逼来。蔺湘竹在此处修为最低,眨眼间便站立不稳,还是醉中仙见她不对,连忙走得几步将她挡在身后,化解了压力。
那罗刹女虽然抗住了,却也是勉强为之,此时便是连话也没心思说了,只是全力运转法诀,调动体内真元,要将这层层扑来的压力抗住。
唯独罗英嫡一脸疑惑地看着这妖怪,却是未有几分压力之感。
要知道那罗刹女已然是人脉顶峰,再进一步便是堂堂的地界高手。可即便如此,却也只能苦苦支撑。可罗英嫡却是彷如无事一般,反而饶有兴趣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当真是古怪非常。
是故罗英嫡表现的越是轻松,其余几人就越是摸不准罗英嫡的底细何在。
只是几人却是不知,此时罗英嫡因为各种仙缘缘故,已经跳过诸多层次,直接跨入金丹境。虽然境界还不稳,可在这连妖王都不是的妖怪面前,却是大有优势。
眼下如此,不过是罗英嫡还不曾适应自己的身份罢了。
不过那妖怪不知道罗英嫡底细如何,只当眼前两人都是高手,是故也不曾惊疑。只是大笑得几声,便开口道:“天庭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闯进来!今日既然教你们撞入此地,那便统统留在此处吧!”
说话间,这妖怪将手中双锤一振,顿时舞锤杀来。
这锤也不知道有几千斤、几万斤!那醉中仙见势不对连忙拿飞剑去挡,不想方挡得一锤就震动了血气,挡得两锤就血气翻涌,待挡得三锤时已然喉咙微甜,却是伤了。
而在这三锤之中,醉中仙的水木旗竟然连半点效用也未发挥。
醉中仙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却是极会审时度势,连忙将那水木旗一转,以青旗示人。
这水木旗一面为青一面为蓝,青色主木专责勃发生机、治愈伤势;蓝色主水,既能以水伤人也能以水护人,端的是玄妙非常。
此时醉中仙将青面示人,那水木旗上顿时有点点闪光飞入醉中仙体内,为醉中仙恢复伤势。
只是那妖怪却是得势不饶人,当即又以锤来打,不想罗英嫡却是开口道:“慢来慢来,此处且由我来做你的对手。”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