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湘竹这问题,莫说罗英嫡素来机智,便是有急智也是无用。
而且罗英嫡也不知道蔺湘竹这般问,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还是想帮他在人前撑场面,是故这一时半会儿里面,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悬那林英霞却是忽然插口道:“这位天魔宗主素来行事肆无忌惮,莫说是与妖族谈话,便是他要临阵倒戈我也不觉得奇怪。”
听得林英霞如此说话,罗英嫡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这位峨眉大师姐一眼,却见这女子一脸的鄙夷之色,顿时心里有数,“天魔宗素来不讨人喜欢,便是在魔教各支里面也是声名狼藉的很,在峨眉派弟子眼里是如此形象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眼下乃是万众瞩目之下,这天魔宗主即便再如何肆无忌惮,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正想间,那蔺湘竹却是狠狠瞪了罗英嫡一眼,随即便没好气道:“谢谢林师姐解答!”
罗英嫡原本正诧异蔺湘竹为何瞪自己,这时听得这话,顿时明白其中原委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去与这位大师姐说话,只得装着听不懂将头撇开,只往场上看。
此时那金翅大鹏却是并不搭话,仅是将双翅一震,顿时又卷起一阵狂风,直卷而下。而那天魔宗主却是立于风中,纹丝不动。反而是这边罗英嫡等人被这风一吹,一个个措手不及下,顿时是一阵人仰马翻,竟是倒了一片。
待一众精英弟子们爬起身来,却是相顾骇然,这才知道这妖怪随意一扇威力竟然大的没谱,已然远远超过几人想象。
罗英嫡则是懒得去理会这些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只是将蔺湘竹拉到一边,道:“师姐,咱们丹乾山还有多少师兄弟留下的?”
“怎的?”蔺湘竹面上尽是不解。
罗英嫡却是深吸一口气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只怕这一次的这妖怪没这么容易好打发了。若是再留在此处的话,我恐山上的师兄弟被殃及池鱼。如今既然掌教已然吩咐可以自行离去,不如早些离开的好。”
蔺湘竹却是先往左右看了一次,见并无人注意这边后,这才连忙将罗英嫡又拉远了些,随后才细声道:“师弟你怎能在这时候说这种话,让人听去,岂不是让人觉得你太过胆小?至于什么离开的话就更不要提了。虽然掌教因伤离开,可咱们丹乾派毕竟是天下数得着的门派,若是因为这种没影子的事就散了个一干二净,日后别人怎么看待咱们?”
蔺湘竹话音方落,那边阵上忽然传来阵阵鬼啸。两人骇然相顾,随即连忙转头去看,却发觉场上已然斗了起来。只见到一道血影,一道黄影纠缠在一处,你来我往的好不厉害。
罗英嫡正欲说话,不想两道身影的速度竟是不约而同的再度提速,一时间两人根本看不清场面上的形势,只听得到砰砰砰接连不断一连串交击之声,又有各种法术乱出,直让两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到得最后,两道身影已然彻底在人前失去了身影,只有尖锐之极的声音从两军阵前传出,十分骇人。
看着眼前场面,罗英嫡已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蔺湘竹也是一脸惊骇神色,结结巴巴道:“师弟……这……这便是你适才说那番话的原因?”
罗英嫡正欲点头,不想前方忽然发出一阵闷响,随即一阵足以掀翻山河的气浪忽地自两人战斗处突然冲出,毫无防备的两人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就身不由己的往后倒飞而出。那无穷的气浪下,便是最细碎的小石也是能取人性命的利器,便是草屑也是刮骨的钢刀,是故两人根本不敢乱动,只是勉力撑起法盾护住周身。
只是此时也是十分混乱,两人都是自顾不暇,否则若是让蔺湘竹看见罗英嫡此时轻松撑开护盾模样,心中惊骇定然会比眼下更甚三分!
就在两人倒飞之迹,那第一座草庐之中却是飞出一人,直接往阵前一站,也未有何动作,便将那气浪阻隔开来,当真是潇洒的很。
然而这景象落在有心人眼里,却能看出这人只怕也是勉力维持,否则不仅是姿势潇洒,便是那发脚、衣角、袍袖等物也不会随风上下翻飞了。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显得场上两人斗的凶狠,仅仅只是气浪便是如此威力。而场上两人相斗时,只怕威力不是要再加上十倍、百倍之多!
这些念头在已然安全落地的罗英嫡心里转的一圈后,顿时就心生疑惑,想到这几日的所闻所见,顿时忍不住与蔺湘竹道:“师姐,为何此处只有各派掌门坐镇,我中原九州以及海外的那些散修高人何在?譬如玄空老祖、醉中仙等前辈,怎的好似都消失无踪了?”
听得罗英嫡问这个问题,蔺湘竹却是微微一滞,随后才道:“你因为这几日都不在别院里过夜,是故不知道掌教曾有言,道是这些妖族来历神秘,又故意盘桓此处不去,因此我人族有识之士便觉有异。”
说到此处,蔺湘竹却是已然跃上飞剑,一边往前急赶一边道:“虽然这些妖族整日里头只是在这大荒山脉各个山头打些野兽充饥,可我等终究不知道他们是否做了什么小动作。因此好些前辈便负责盯梢这些妖族小队。”
说到此处,蔺湘竹却是又是话音一顿,随后便转过剑锋,对着罗英嫡正式道:“此事虽然算不得什么机密,可掌教说及事,却也是有所吩咐,你切不可向外传播!”
罗英嫡见蔺湘竹说的极为正式,其严肃成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