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秦琼弟兄六人已然快到东门了,忽然被一彪人马拦住。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玩花楼上的男女仆人见三公子叫姓柴的给劈了,吓得净剩哆嗦了,要嚷不敢嚷。等了好大的工夫,听不到动静了,这才敢下楼,一着大厅着火了,急速跑到门房。这儿大管家带着一帮恶豪奴还耍钱哪!“你们还耍哪!出火事啦!”这些仆人把玩花楼劈死三公子、大厅着火的事一说。这时又跑来几个家人的珍玩珠宝被人抢掠了不少。大管家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跑出门寻找大公子宇文成都去报告,好不容易找着了,来到马前急忙跪倒:“大公子,了不得啦!”宇文成都勒住坐骑,忙问:“何事惊慌,怎么弄成这等模样?”大管家禀报响马在家里杀死三公子,又放火打劫,闹翻了天,说着用手往西北上一指:“您瞧!”宇文成都抬头观看,但只见金蛇乱审,烈焰腾空,烟云抖起直插入霄汉,气得他是哇呀呀地乱叫,叫管家赶紧到衙门唤人救火,大喝一声:“左右儿郎们!”“将军。”宇文成都往左边一指:“你们四个人火速遘奔东西、南、北四门,叫门领别打点,快快关城。”又往右边一指:“你们两个人,一个到左堂衙门,一个到右堂衙门,传我的命令,让两位将军带手下人马火速出来,帮我捉拿响马!”这时候,秦琼弟兄六人已然快到五龙门了,就听地方官人等高声呐喊:“逛灯的老百姓们,有亲投亲,有友投友,无亲无友赶紧找店房去吧。城是关了,你们出不去了,宇文将军要捉拿响马啦!”逛灯的百姓是藏的藏,躲的躲。秦琼一惊,说:“哟,嗨!咱们错了,出了相府离西门最近哪,已然捅了这么大的漏子,咱们怎能还那么自自由由地返回东门出城呢?”王伯当说:“对呀,当时谁也没想到,既是错了,就到哪儿说哪儿吧。”此时已到三更,除这哥儿六个,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忽然对面来了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照如白昼。有一员战将全身披挂,胯下马,掌中一条枪,马后有人打着一杆三角的旗子,白月光里头有“左堂”两个字,看见秦琼等人,一声喝喊:“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是响马赶紧束手就擒,我奉宇文将军的命令来捉拿你们。”王伯当一听,气往上撞,说:“你们哥儿五个躲开,我先给果他的性命。”说着话右手按剑把,大拇指一按绷簧,仓楞楞宝剑出鞘,迎上前去,问:“对面马上什么人?”“你要问,我乃左堂张成。你敢拉剑拚命,分明是响马,休走看枪!”这枪奔王伯当面门扎来了。王伯当见枪到了,往右边一闪,挥剑就奔这马的前蹄髈后头,耳轮中就听,噗!扎上了。马唏溜溜一声吼叫,一尥蹶子,把张成从马上折下来了,仰面朝天,枪也扔了。王伯当不容他起来,一上步双手攥住了剑把,往下一扎,正扎在张成的面门上,立时丧命。一瞧王伯当扎死了张成,哥儿几个全都把肋下的宝剑、单刀拉出来了。秦琼说:“好!咱们上前跟他们拚吧!”就见这帮官兵喊着:“咱们将军死啦,快跑哇!”全撒腿跑了。秦琼等人赶紧回身奔西门,快到鼓楼了,对面人声呐喊,远处又是一支人马,举着火把正往东来。这支官兵小队一闪,后头战将往前窜,哥儿六个一瞧:哎哟!正是宇文成都!宇文成都一横掌中的凤翅镗,高声呐喊:“响马,你们那里走!”秦琼说:“弟兄们,咱们赶紧再往回跑,这是金镗无敌将,跟刚才那个左堂不能相比。”几个人翻回头来往东一通跑,跑了一阵,谢映登说:“别在大道上跑了,咱们赶紧钻小巷子。”齐彪、李豹跑在头里,这么一听,对!钻小巷。甬路北下坎正有个小巷,哥儿几个就钻进去了。左一弯儿,右一拐角,拐了多少弯,走到头一瞧坏了,此路不通。这时李豹抱怨齐彪:“你怎么往这儿带我们哪!”齐彪说:“你废话,我来过吗?”秦琼说:“别拌嘴了,赶紧往出跑吧!”哥儿几个赶紧往出走,可就出不来了。怎么?原来宇文成都追得过急,把他部下拉在后头了。他单人独骑在巷口外,“吁!”勒住马,说:“响马,你们出来,这是条死巷子,你们还跑得了吗?”哥儿几个一听,全贴到这东墙根了。李豹急中生智,说:“齐彪喂。你出去唬他一下子,我脚底下正踩着一块石头,我拿这石头对准马脑袋打它一下子,这马呢,不知是哪儿的事,必定往旁边一闪,咱们来个猛鸡夺粟,是不是就跑出去了?”柴绍说:“这主意真不错,就这么办吧!”齐彪说:“李豹呀!你这石头打这马可准着点。”说着扯开大喇叭嗓子一声喝喊:“呔!宇文成都,你休要张狂,你家夜游神来也!”齐彪往外走,宇文成都向对面一看,在月光下面,就齐彪这个儿,这神儿,这象儿,真够吓人的。跟着齐彪又说:“宇文成都,你兄弟依仗着你爸爸是丞相、你是京营节度使,强抢良家妇女。如果你家有姐妹,让人给抢了去,随便地侮辱,你答应不答应?!”“这……”宇文成都张口结舌,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们在我家放火打劫,难道不是响马吗!”齐彪说:“你休要强辩,怒恼了你家夜游神,我要祭法宝取你!”成都说:“呸!胡说八道!”“你不信哪,好,你来观看!”齐彪用右手的二、三指往天上一指,口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你灵灵、我灵灵,哇呀,哧楞,招法宝T宵就扔出去了。成都一瞧飞来一团白乎乎的圆球,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