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冰冰正准备去找单雄信时,单雄信却心有灵犀地派了人来找她,说有事情和她商量。吃过晚饭后,单冰冰便独自到驸马府去见兄长。进门之时,单雄信正在跟妻子王萤说话,眉目语气中都充满着温柔。见单冰冰来了,单雄信便先让妻子回房等他。王萤又嘱咐了单雄信几句,便自行离去了。兄妹俩都望着王萤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单雄信一脸温柔,单冰冰则是满脸羡慕。良久,单冰冰才轻声道:“二哥,你跟嫂子真幸福,我真羡慕啊!”单雄信转头看了妹妹一眼,笑着搂过她的肩膀:“今天见到你,我才想起来我们兄妹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说话了。”单冰冰想到如今兄妹俩各自成家,聚少离多,也是颇多感触,轻叹道:“是啊!”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坐了下来。单雄信神情似悲似喜,缓缓道:“小时候,你就跟你嫂子一样,整天缠着我给你讲故事。”“爹娘死得早,我是你跟大哥看着长大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像一个男孩子,整天舞刀弄枪的。”单雄信说着笑起来,“那时候我和你大哥还担心你嫁不出去呢!”单冰冰脸微微一红,略带不好意思道:“都小时候的事了。”单雄信一笑,认真凝视着单冰冰道:“冰冰,如果……当日我不同意你和罗成的婚事,你……会选择谁?”单冰冰浑身一震,低下头,唇边溢出苦涩的笑容。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总不愿深想。今天单雄信当面问了出来,她的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良久,她才抬起头,微笑着慢慢道:“二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哥。不论我去了哪里,我的心里始终会想着你,牵挂你。”单雄信表情微怔,心中已经明白了单冰冰的选择,脸上浮出一抹凄楚,续道:“现在你已经是罗家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罗成的身上,二哥……你就不用挂念了。”单冰冰心里一痛,看到单雄信假装不在意的面容,不禁红了眼眶,轻声道:“二哥……”“要是以后你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单雄信咬了咬牙,“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单冰冰知道单雄信是想让自己离开洛阳,可真要离开时,却又舍不得了,看着兄长,眼泪不由涌了出来。单雄信温和地一笑,眼中却满是苦涩:“看看你,刚才还夸你呢,现在怎么又成小孩子了。”“二哥,我不想离开你……”单雄信心里一酸,好不容易忍住泪意道:“我没事,我让人送你回去。”两人站起身来,单冰冰双眼含泪地凝望着兄长,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你要保重身体。”单雄信不敢再看单冰冰的眼睛,垂着眼睑,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还有你嫂子照顾……你要好好照顾罗成,照顾好自己。”单冰冰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翻涌的辛酸,又站了片刻,才道:“那我走了。”单雄信点了点头,看着单冰冰离去,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漫出了眼眶。次日,唐军继续在洛阳城外向洛阳大军叫阵。曹州孟海公虽说已经答应王世充出兵助战,但援军却还未到达。面对唐军的挑战,王世充很是头疼,拍着桌案大声叱问群臣该如何是好。单雄信担心罗成为难,抢先一步道:“皇上,臣愿出战。”王世充不耐烦地一挥手:“驸马就免了吧!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公主交代?”单雄信无奈,想到怀孕的妻子,只好放弃了请求。“罗成!”王世充突然大喝,“你昨天败给了程咬金,今天朕派你出战,要将功赎罪,一定要取胜!”说罢将手中令箭往下一掷。罗成抄手接住,盯了令箭半晌,眼锋先扫向王世充,接着缓缓转头、转身、抱拳,冷声道:“遵旨。”王世充唇边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朕,要亲自督战!如果你要是战败的话,一定要军法处置!”“是。”罗成心底一凉,和王世充对视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似在思索,瞬间又猛地抬头直视着王世充,高声喝道:“大不了死在战场上!哼!”右手用力一甩,将令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头也不回地昂首离开了大殿。“回来!你敢对本王无礼?!”王世充暴怒无比,声嘶力竭地大喝。殿中群臣也同时震惊,单雄信回头望着罗成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唐军今日又是咬金出战,他和罗成拆了几招,突然掉转马头,往远处的树林逃去。罗成自然紧追而上。王世充在洛阳城楼上观战,见罗成追着咬金跑得越来越远,疑心大起,生怕罗成跟着咬金投降了唐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对身边的士兵们嘱咐了几句。罗成和咬金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中,只能听见几声兵刃相撞的声音隐隐传来,后来竟连声音都听不到了。正当两军以为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两人却又一前一后地奔了回来。罗成势如蛟龙,一杆银枪左突右刺,把咬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王世充在城楼上凝神细看之时,罗成把枪一横,刷的一声就刺中了咬金的左臂。咬金顿时向唐军后方大叫:“快过来啊,救命啊!”尉迟恭见势不好,举着钢鞭就驾马冲了过来,一鞭架开银枪和宣花斧,喝道:“罗成,我还想和你较量较量。黑胖子,你先回营!”“交给你了,我走了!”咬金捂着伤口回马就走。尉迟恭在马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罗成道:“罗成,听说你是什么武状元,马上的功夫一定很厉害,不知道马下功夫如何?够不够胆较量较量?!”罗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