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丞相秦旭一片忠心,向后主直谏,万没想到,被后主当场免去丞相之职。又眼见两个奸臣陪后主去望仙阁,心中好似油煎,他望着后主的背影,微微点头,嗟叹一声,唉!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朝天子一朝臣;锦绣华夷何处去?谁是江南代替人?老丞相慨叹之后,自己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出了宫院,家人们赶忙过来,搀扶着上轿。回府后,来到书房落座。夫人听说丞相回来了,急忙过来探望。进宫之前,夫人曾经劝他:“不要多言直谏,免得得罪那些权贵、小人。”秦旭说:“我身为一国之相,焉能坐视不管!”所以听说丞相回来了,夫人赶忙过来,一眼就看到丞相的脸色不好,走到近前问道“:丞相,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秦旭看看夫人,叹了口气,说:“唉!完了!”夫人问:“什么完了?”“老主曾经托孤于我,叫我为江山操心,谁知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如今,孔、江二人狼狈为奸,上欺天子,下压诸侯,后主贪恋酒色,荒淫无度,我以良言直谏,后主不但不听,反而免去我的丞相之职,当场把朝政大权交给了孔、江二人。唉!江南天下,到此休矣!”夫人说:“丞相,妾曾说过,后主自登基以来,软弱无能,虽有才干,但用于邪途,更加有奸臣孔范与江总,屡进谗言,后主言听计从。丞相年事已高,早该归居林下,何必再为国事操劳?”秦旭说:“国家兴亡,人人有责,何况我身为丞相,怎能视而不见!可恨孔、江二贼,专横跋扈,实实令人痛恨!”夫人又劝秦旭:“丞相,孔、江二贼大权独揽,后主又放纵于他们,你如何拧得过来!”说话间,后主差人送来黄金千两,做为秦旭养老之用。丞相眼望黄金,慨叹道:“千两黄金有何用处?它能买来万里江山吗?”从此,秦旭在家闲居,终日忧国忧民,久而久之,忧虑成疾,一病不起。差人送信到马鸣关,秦彝知父病重,急速回来探望。秦旭见儿子回来,说道:“为父将不久于人世了,你我乃陈主之臣,不能辜负老主之愿,要尽忠报国,不可稍有失误。”秦彝点点头,接着秦旭又把如何上殿直谏,惹恼孔、江二贼,后主如何罢职赠黄金等情况说了一遍。秦彝对孔、江二贼记恨在心,发誓不除孔、江二贼绝不罢休!罗艺得信,因战事紧迫不能脱身,由秦氏回来探视父病。结果,秦氏回来不到三天,丞相就去世了。办完丧事之后,秦彝回归马鸣关。秦氏在家陪伴老母。住些日子,心中十分惦记罗艺,不知前敌战事如何,实是放心不下,这一天,辞别老母,带人回归前敌军营。书中交待,秦氏走时,罗艺在前敌,军事紧急。秦氏一路走一路询问,知道罗艺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心中甚喜。这一天来到徐州,见是罗艺的军兵,打探之后,秦氏来到营中。罗艺见夫人身穿孝服,知道岳父已经去世,可惜未能与老人家见上最后一面,万分悲痛。秦氏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罗艺肝胆皆炸,咬牙切齿痛骂道:“好你个孔、江乱臣贼子,我罗艺与你势不两立!”秦氏夫人良言相劝,罗艺手拍桌案说:“待我推倒大隋,咱们回来算帐!”秦氏说:“将军息怒,要保重身体。将军,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回兵……”没等秦氏说完,罗艺说:“怎好回兵!一来有辱圣命;二来,我与定大帅有约;三来,岂不要杨林耻笑我罗艺无能!夫人不必担心,只要这里一定,立即兵分两路,取大隋不费吹灰之力!”单说第二天天亮,罗艺领兵亮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罗艺勒马观望,只见城上旗幡招展,号带飘扬,一个垛口一个哨,哨哨刀光耀眼,不知城内兵将多少,只听满城马嘶人喊,好不威严。书中交待,这徐州总兵姓姜,名叫姜飞龙,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他早就听到了消息濂杨林兵败**,损兵折将,今有罗艺带兵前来,他十分恐慌。一面写信求援,一面严守城池。暗中与众将商量退兵之计。他手下有一个谋士,姓蒋叫蒋光,口呼大帅:“近闻罗艺用兵如神,那隋朝杨王,打遍天下无对手,却败在了他的手里,可见罗艺并非寻常之辈。我徐州乃江北重地,此处一失,他处难保,依我之见,只可严守,不可出战。姜飞龙问道:“严守不战,城被围困,粮草断绝又当如何?到那时岂不不战自败?”蒋光说:“元帅,我们一面严守城池,一面差人出去求援。闻听济南元帅唐尧,其子唐璧,父子文武双全,何不差人前去,如能把他的兵马搬来,我们两下夹攻,则罗艺之兵可以退矣!”姜飞龙说:“言之有理,我立即修书一封。”说着,“刷刷刷”写好书信,差人骑快马,下书济南。下书之人来到济南帅府门外下马,早有差人回去传话。不一会,差人将下书人带到书房,见到唐尧、唐璧父子。此时,这父子正在谈论国家大事,唐尧说:“如今天下不定,人心慌慌,何时是了?隋朝初立,不知内情。江南陈主,占据一方,如此南北对峙,何时是了?”唐璧说:“那靠山王杨林自从出征以来,所向无敌,收下不少强将。起兵伐陈,不知如何?”唐尧说:“江南陈主,手下有名的大将无数,又有长江险阻,要扫灭后主,谈何容易!”父子正谈论着,忽有军兵来报:“报,杨林兵败**,罗艺的兵马正向江北一带进攻!”“再探!”“是!”唐尧闻报大惊,啊,有这等事?说道:“唐璧,你听见了吧,强中自有强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