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王君可来到唐营营门以外,求见元帅,可把王永安吓坏了,问程咬金:“四大爷,怎么办?”程咬金说:“别着急,你先到后头躲一躲。”众人把王永安陪到后帐去啦。程咬金说:“罗通,附耳过来”。程咬金教给罗通,你要这么这么办,这么这么说,“是时候了我好从中搭桥儿,你懂不懂?”罗通一听,说:“四大爷,您这个老少一齐拐可够损的!”“不这么办不行啊。”程咬金也往后头去啦,罗通照计而行,说:“来呀,有请!”当下王君可进了大帐,上前跪倒叩头:“草民王宣给元帅叩头。”罗通赶紧下位;“六伯父请起。虽说大帐乃是办理军务的所在,我身为元帅;可是您一不当差,二不应役呀!来,给设座。”有人搬来椅子,王君可落了座。罗通说:“六伯父,您知道我是谁吗?”“听说啦,我老兄弟罗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叫罗通,对不对?”“正是小侄。六伯父膝下有我的哥哥呀?还是兄弟呀?现在您们瓦岗寨弟兄的后人都在一块儿哪,您还不叫您哪儿的哥哥兄弟入营当差吗?”王君可嗨了一声,叫道:“罗帅,我就一个儿子,他比我早一步到了唐营啦。”“噢!已经到啦?”“你问问你四伯父。”“四伯父刚回来,有请。”手下人一传。“有请程王爷!”程咬金来到大帐,也不理王君可,往哪儿一坐。罗通问:“四大爷,我六伯父那儿的哥哥是先到唐营了吗?”“不错,叫王永安,刚才在青石山外围子闯南山坡,鱼尾箭箭时红灯,刀劈八猛。棒得邪行,刀法太好啦。”“哟!四伯父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王君可憋不住啦,叫道:“程咬金!夜静更深,你不睡觉,把我的孩子拐走啦。我不能说你不好,必是孩子找你去啦,他官儿迷,你才起意拐走他对不对?谁叫孩子没出息哪!这么着,你把他叫来,我嘱咐嘱咐他,让他好好儿的当差。爷儿俩见见面就得,我走我的。”程咬金听这话说得还行。“孩子嘛,要强心盛,招你生了点儿气。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我把他叫出来,你可不许有其他的举动!”“没有,没有。嘱咐他几句我就走。”“好,我给你叫去。”程咬金来到后帐,叫声:“永安,去见你爸爸去。”“四大爷,我不敢去。我爸爸急了敢宰了我!”“不能。我告诉你,瞧着他这膀子要拨弄,不容他拉剑你就往后跑,保你没事儿!”程咬金拉着王永安往大帐走,永安掉着眼泪儿说:“我不敢见我爸爸!”“那也不能永远不见他啦!走了谁叫咱爷儿俩走的时候没说一声儿呢!赔个礼儿,你爸爸一顺和,也就完啦!”说话间来到大帐,永安上前:“爹,我给您磕头。我错啦,不应该不言语一声儿就跟四大爷出来。”王君可不由得气往上撞:“永安啊,你是独生子,不图你出去当差,你是非当差不可,又遇上你这坏骨头四大爷!事到如今,我想明白了,反正在两军阵前你早晚是个死,不如今天我瞧着你死!唉,你来看!”王君可晃膀子要伸手拉宝剑,王永安蹦起来就跑;“哎哟,四大爷!”噔噔噔奔后头啦。王君可宝剑出鞘。起身就追王永安。罗通伸手用那块木头——帅案上这块木头叫“虎威”——啪的一拍桌案:“胆大王宣,这是本帅办理军情的宝帐,不是你教训子女的处所,擅自亮剑,岂能容你。来人,捆了!”说声捆,帐下有绑缚手伺候着哪,上前去抹肩头扰二臂把王君可就捆啦。“推出帐去开刀问斩!”刀斧手喊喝,“走!走!,推推操操押着他往外就走,可把个王君可吓坏啦。刚走出大帐的前脸儿,王君可听得清清楚楚,大帐里头程咬金说话啦。“哎呀,且慢!刀下留人。”罗通就问:“四伯父因何拦阻?”“元帅,我与王君可乃是贾家楼结义弟兄,我不能瞧着他掉脑袋!虽然他搅闹大帐,触犯了军法,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吧。我这儿给元帅磕头。”“哎呀,程王爷,您上殿都不参王,不可下拜,本帅饶过他也就是啦。来,把王宣押回来!”“元帅有令,押回来了”又把王君可推回来了。程咬金说:“六弟还不谢过元帅犷”“我谢过元帅不斩之恩。”罗通面沉似水,说:“王宣,非是本帅不斩于你,既然搅闹了本帅的大帐,你愿打愿罚?”王君可说:“认打怎么讲?认罚怎么说?”“认打,军法无情,斩!”“认罚呢?”“留你父子在唐营当差效力。认可不认可?”“哎!我认可!认可!”“口应心吗?”“我若是说假话,元帅就军法从事,叫我王君可不得善终!唉!罪民王宣参见元帅,投效来迟,望乞恕罪。”罗通说:“起来,松绑!”有人过来松了绑,罗通又说;“程监军讲情,你要谢过了!”王君可给程咬金行礼:“程监军,要不是您讲情,王某人头落地了。”程咬金又做派上啦:“六弟,在贾家楼咱们一个头磕在地下啦,我能不给你讲情吗?我不能照你似的,多年没见啦,到你家住门房儿,孤灯一盏,铺盖卷儿一份儿,晚饭不管早饭不留,俩山字儿探一块儿——请出!事情怕比呀!”王君可打躬作揖:“是是是,我谢过四哥啦!”罗通这才叫道:“王宣将军落座。”王君可坐下啦,罗通这儿啪啦一下儿帘子脸儿没啦,满面怒容换成了满面春风,下位来到王君可面前行礼:“哈哈哈,六伯父,侄儿我这儿给您叩头啦!”王君可一愣。“这个这个…”心说:“怎么一回事儿呀了”“六伯父,猛鸡夺嗦,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