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衬百褶罗裙,下边露出一双红绣鞋,鞋尖上有个绿绒球。姑娘温柔典雅,举止大方,来到大殿,丫鬟过来把香点好,交给老夫人。老夫人接过来恭恭敬敬地插入香炉,然后叩头拜佛,小姐也跟着叩头拜佛。拜完之后,母女起来给了五两银子的香资,然后走出大殿到外面观看山景。这母女俩一出庙门,迎面过来一群人,为首的身高七尺开外,戴一顶浪荡公子逍遥帽,上绣五蝠捧寿,帽沿下有两根飘带。身穿蓝色大衣,上绣牡丹大花,足登青缎子鞋。再往脸上看,好象一张铧子挂在头上,铧尖朝下,一张没有血色的白脸,半截眉,三角眼,青虚虚的胡子,年纪也就在三十上下,手里拿着折扇,一步三摇,三步九转,迈着方步,象似斯斯文文。后边跟着十几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一个个狐假虎威,歪戴帽子斜瞪眼。他们男人堆里不去,专在妇女堆里晃荡,和这母女一走对面,马上就把小姐盯上了。书中交待,这小子是谁呢?原来他是镇江总兵苏克的少爷,名叫苏豹。这小子仗着他父亲的势力,整天游手好闲,横行霸道。每回庙会,他都来闲逛,寻花问柳。今日看见这位姑娘如花似玉,他早已神魂飘荡,心想:我苏豹从来没见过这般美好的女子!想罢上前拦住去路。姑娘急忙闪身躲到夫人身后,老夫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母女的去路?”苏豹嬉皮笑脸地说:“哈哈哈哈,谁不知道我苏少爷。不用问,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女儿了。老婆子,给我娶家去作个小妾怎么样?”老夫人说:“好一个大胆的狂徒,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耍笑妇女,难道你不知道有国法王章吗?赶快给我滚开!”苏豹说:“什么?你敢叫我滚?来人哪,把这个老该死的拉一边去,把姑娘弄走!”众家奴听罢一拥而上,有的拉姑娘,有的拖夫人。罗艺一见心中大怒,往前一近身,高声喝到:“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如此无理!”苏豹一见这等情景,就上来了,打手们也都围在后边,苏豹说:“好小子,你是干什么?来这多管闲事!”罗艺说:“我专管天下不平事!你们为何耍笑人家?”苏豹说:“你不是爱管天下不平事吗,好!今天算你遇见少爷了!上去,给我打!”话音一落,众家奴上去就打罗艺。罗艺顺便飞起一脚,上边有手一划拉,众家奴是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重的断胳膊折腿,轻的闪腰岔气。逛庙会的人一见,个个拍手称快。有一个老头高兴地说:“这真叫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勇士降啊!”苏豹一见可气坏了,把大衣一甩就上去了。这小子练过武功,会个三脚毛、四门斗什么的,他用足了气力奔罗艺打来。罗艺一闪身,随后一个卧牛腿,“叭唧”,把苏豹踢了个仰面朝天,脑袋正好磕在一个小石头子上,疼得这小子“妈呀!”一声,爬半天爬了起来,骂道:“好一个混小子,你等着瞧!”他边骂边看着罗艺,一溜歪斜就跑了。罗艺说:“滚吧!”老夫人来到罗艺跟前说:“多谢壮士救了我们母女!请问好汉尊姓大名?”罗艺说:“老夫人,这点小事不值谢,你们赶快回家吧。”说完,罗艺转身就走了。老夫人朝着罗艺点了点头:“好人哪,真是见义勇为的英雄!”老夫人说着带着小姐丫鬟也走了。单表罗艺,打了苏豹之后,走出金山寺来到镇江,一打听,苏家的势力很大,他不敢在此久留,便起身离开镇江。这一天,罗艺来到金陵,盘缠花光了,怎么办?他又想起卖艺来了。找个空地方,把包袱放下,刀撂到一边。抬抬腿,抻抻腰,先活动活动。不一会就围了一圈人。这回罗艺懂得了,得先说话。他向四周一抱拳,说道:“众位乡亲,有礼了!我是从远方到贵宝地来,求亲不遇,访友不着,川资耗尽。自幼练过几手拳脚,今天万般无奈,只好献丑。这里,老师多,少师广,不知府上何处,不能登门叩拜,请允许我在这里向老少师父们、乡亲们深施一礼,给师父们拜个晚年,求求帮,请大家赏碗饭吃。带钱的,你就赏几文,没带钱的,你站脚助威,我也感谢大家!说练就练,光说不练那是嘴把式。好!不到之处,请各位师父指教!”罗艺说完这套词,打了一趟拳脚,什么前三后四,插花盖顶,闪展腾挪。拳中有式,式中有法,脚步稳健,绵软缩小巧,挨帮挤靠挪,手眼身法步,轻如叶,重如铁,缓如鹰,疾如风。看热闹的齐声喝彩:“好哇,好!”罗艺是见好就收,站住身子,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众人往场子里扔钱,罗艺连声道谢。单说在人群中有位老人,手里提着个篮子,把罗艺看了又看,只见罗艺二十五六岁,身高七尺五六,面如敷粉,两道剑眉,一双大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头上戴甩头一字疙瘩巾,身穿蓝色裤褂,足登薄底青靴,相貌不俗。看了一会,他低声问身旁之人:“请问,这位卖艺的是哪里人?”那人回答说:“他方才自己说了,他不是卖艺的,是出来探亲访友的,因为没盘缠了,才在这打场子卖艺。”老人听罢点点头就走了。罗艺打完拳,接着又练起刀来。他的刀,不仅功法纯熟,架式也优美。俗话说:“把式把式,全凭架式;没架式,不够把式。”罗艺的刀,那是削砍劈剁,上下翻飞,手到哪里眼到哪里,似双峰贯耳,象独龙戏珠,只见刀光不见人影。众人看了一齐叫好,接着就是扔钱。罗艺看出这里人够朋友、捧
状态提示:第二回 金山寺抱打不平--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