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李世民用叠箭岗堵住紫槿山口,跟各路反王索取玉玺。各路反王都不知道玉玺在哪国手里,你猜疑我,我猜疑你,这里唯有夏明王窦建德准知道玉玺在西魏王手里。苏烈听说诸王被困,找到窦建德说:“大哥,咱们得把这事散散,让各路反王都去找西魏王李密要玉玺。”窦建德说:“对,是时候了,应当这么办。”他们把这事张扬出去,各路反王都心急火燎的,听说玉玺在西魏营中.就凑到一起去找李密。夏明王另有自己的打算,他可没有去。诸王来到西魏的紫帷金顶黄罗宝帐,与李密彼此见礼。李密请大家坐下,问道“诸位王兄王弟,你们相约而来,想必有要事商议吧?”还是河北凤鸣王李子通挑头问道:“哎,王弟呀,那李世民率唐军堵山口、要玉玺的事,您必定是知道了。我们听说贵国秦元帅、罗副帅夜走地塘关,得到了玉玺。这玉玺就在您的手里,您说是不是呀?”李密一听,心说这事准是有人泄露出去了。他不敢不承认:“不错,不错,玉玺是在我国。”李子通说:“好了,玉玺既在您这儿,您把它献出去,我们大家就算得救啦!您要是不献,我们也没别的办法,每天人吃粮食马吃草,可就都朝您说啦!”李密想,要是拗着他们,各路反主郁跟我一国干,那可不得了,先缓一缓再说吧!”“各位王兄王弟,事关重大,我一人不好自专。容我与我国元帅、丞相和文臣武将商议之后,后天听我回话吧!”李子通说:“好,就这么办,我们告辞了。”诸王退去,李密送到营门之外。此事不可耽搁,李密传旨,把文武众臣召到大帐。大家见驾已毕,该站着的站着,该坐着的坐着。李密把适才诸王来意讲明,问道.“秦元帅,魏丞相,徐军师,众位卿家,你们有何良策,快快献上。”秦琼说:“万岁,山口被堵,英雄无用武之地,要保玉玺,一时苦无良策。”魏征,徐茂功也都说无法可想。李密急了,说:“哎呀,秦元帅,想当初临潼山楂树岗你救过李渊全家性命,凭你这人情,还不能叫李世民做兵吗?”秦琼说:“万岁,前者李元霸来帮助破铜旗阵,说是替父报恩,给我国送来一万两黄金,五万两白银,还让我开了收条,就算把事了啦!此事也曾奏明万岁,难道您忘怀了吗?”“哎呀,哎呀,这天高地厚的恩情,岂能如此草草了事!”“万岁,在铜旗阵前我表弟罗成刺伤了李元霸,当时我想,有罗成在,还怕什么李元霸。谁知他们这回不亮队,不见仗,死死堵住山口,纵有天大本领也无法施展呀!”“秦元帅,难道真得把玉玺交出去吗?”“万岁呀!不是后天才给各国反王回信吗?您容大家回去想一想,或许就能生出好法子来。”“也只好如此了。”李密一摆袖,大伙就散了。这天夜里,李密愁得睡不着觉。定更以后,有人来奈报:“万岁,有份请帖,请您观看。”李密起身,接过信来一看,原来是夏明王窦建德请他过营饮宴,心想找窦建德聊聊天,也可解解烦恼,于是吩咐鞴马。内侍牵过马来,他带着几名亲兵就奔夏明王大营了。窦建德闻报,带领二弟苏烈、三弟刘黑闼迎出营门。彼此见面,叙礼已毕,把李密让到中军宝帐居中落坐,上首窦建德、下首苏烈,刘黑闼相陪。当时酒筵摆上,李密说:“兄弟,你我过去同在隋朝为臣,又先后举起义旗,很想一起叙叙旧。这酒吗,我实在喝不下去。”窦建德说:“哥哥,您的心事我知道。李世民堵住山口要玉玺,是不是为这事发愁?”“哎,这还用说吗!”“我请您过营喝酒,就是为给您分忧解愁。”“只怕兄弟你也无计可施呀!”“您好好想想,这李世民是我的什么人?”李密一想,说:“对呀!你们是亲戚,论起来,他是你的亲外甥啊!”“这不结了吗!这事我有办法。喝洒,喝酒!”这哥儿仨一通劝酒,李密左一盅,右一盅,慢慢喝得有点醉意了。他身后是一座六扇围屏,忽听围屏后边有人娇声娇气地咳了一声,窦建德说:“爱妃,你不要使声儿了,快出来给我哥哥斟酒!”“遵旨。”说着肖妃转出围屏,款步上前,伸出纤纤玉手在李密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李密回头一瞧,啊!原来是她。窦建德说:“哥哥,这是我新纳的妃子,怎么,你们认识?”李密怎能不认识,当初杨?”下扬州,在龙舟之上,肖后还跟李密私下调过情呢!肖妃斟满一盅酒,说:“李公爷,听说如今您也是一国之主,我得称您万岁爷了。万岁,我敬您一盅吧!”他递过酒盅,眉目传情,登时李密就三魂出窍了。李密定下神来,说:“肖娘娘,你倒好哇?”肖妃说:“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呢!得了,你们三位慢慢说着,我歇着去了。”肖妃退下。李密吃惊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把肖娘娘弄到这里来了?”窦建德哈哈一笑,这才把那天晚上他和苏烈尾随秦凉、罗成夜走地塘关的事说了一遍。李密醉醺醺地说:“兄弟,该当你艳福不浅哪!”窦建德说:“哎,可惜我是个粗人,难得这绝代美人欢心。方才她冲您一递眼色,我就看出点意思来了。既是她有情,您有意,我就把她送给您吧!”李密心里美滋滋的,忙问:“兄弟,你说这话,是口对着心吗?”窦建德说“那没错儿呀!”翻既如此,君子一言,驯马难迫。”“我说了准算。可有一节,我得跟您要点东西。”李密酒劲儿上来,说:“兄弟,你就拣哥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