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雪城,楚江王治下其中一个鬼城。城隍,名为计无焘,八品鬼仙。
即雪城,与其说是一个鬼城,不如说,是一个魔城。计无焘此人好色成性,而其手下及好友,也多是寻花之辈。
好色,本不是错,就如同猪八戒一样,好色但不害人,那么,没人管你。
但这计无焘,偏偏要去害人,祸害的,多半还都是颇有身份的女子。
无人敢管。鬼仙在地府,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计无焘,更擅于溜须拍马,在楚江王跟前极为得宠。而且,他还有一个师父,一个大罗金仙的师父。
即雪城城隍府中,建有一楼。
平日计无焘待客的地方,不是客厅,不是酒楼,却是此高楼,硕大的范围,可容纳百人的高楼。
藏春楼!
藏春楼之中,俱是**的女子,哭哭啼啼,悲惨不已。她们被掳来此处,沦为玩物。
即雪城上空,孙绍揽着韩娥,凌空而立,目光淡淡扫向即雪城,神色一冷。
“藏春楼么,什么年代,都有这种荒淫场所,从酒池肉林,到摘星楼,人总是周而复始做着同样的事,而不自知。这,便是轮回。”
孙绍看过《聊斋志异》,知道很多女子死后成鬼,会备受欺凌,但孙绍从未想过,会有城隍公然建城,欺凌女子。
这即雪城城隍,胆子很大。他,便是孙绍要杀之人。
怀中,韩娥却是在瑟瑟发抖。她怕,不仅怕这地狱般的魔城,更怕孙绍了解到她不堪的过去。
“我们走吧,我不报仇了…”韩娥强作微笑,但那笑容中,却有畏惧,有泪花闪烁,强忍不落下。
“放心。”
孙绍只淡淡一句,只一眼,便看出了韩娥所有顾虑。
放心,浅浅的话语,却让韩娥心头,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真的能放心么。”韩娥倚在孙绍怀中,一种倦意,渐渐涌上心头。
这是孙绍变得瞌睡虫在作怪,杀人的场面,他并不想给韩娥看到。
那是自己深藏的另一面,有如魔头。
“我一路西行,不到一年,这短暂的平淡,我很喜欢。可能的话,我不想打破这份心境。因为心境一破,再想平静,难。”
孙绍缓缓闭上眼,天空之上,忽然毫无征兆飘下风雪。这雪,是太阴真火引动,一霎间,即雪城百里之内,乌雪纷飞。
他的脸上,最后一丝凡人的平淡,正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上帝威,是太阴冰冷。
睁开双目,眼中,乌金帝气覆盖,双眼化作纯黑。
这一刻,其目光中的杀气,开始升腾!
此城,在孙绍眼中,业力滔天,是一座罪行累累的魔城。从始至终,孙绍没有问韩娥为何要报仇,有些话,不必问,一眼便能看穿。若开口询问,不过是给韩娥伤口撒盐。
他没有多言,右手一指,定海神针透掌而出,化作一个乌金铁棍。
水火锋,品阶已然不够,龙雀刀,杀意已然尘封。唯有这乌金铁棍,定海神针,才最适合在此刻,荡魔!
一抛,定海神针遁空而起,于风雪中越变越巨大。一眨眼的功夫,已有天柱般粗细,却平平落在孙绍掌心。如今的孙绍,掌托天柱般的金箍棒,立在云头,却纹丝不动。
“落!”
冷冷望向脚下,天柱之针,被孙绍举重若轻抛下,却带着五十万均气力。不施神通,孙绍单凭肉身,便有五十万钧气力!
神针轰然砸落,但落在即雪城半空之时,天空忽而凭空浮现一个巨大粉红光幕,看情形,是即雪城的护城阵法。
此阵,早被孙绍火眼金睛看穿,丝毫不为所动。
“轰!”
金箍棒落在光幕上,五十万均巨力,将光幕砸出无数裂痕,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整座即雪城。
计无焘顾不上寻欢作乐,带着三个鬼仙好友,纵云上了即雪城上空,见护城阵法被击出一道裂缝,望着光幕外的孙绍,惊道,
“大胆狂徒,你是谁家晚辈,竟如此不知好歹,敢损我护城阵法!”
面对计无焘的质问,孙绍根本不理会,他将金箍棒召回掌心,第二次掷出。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施展了龙力之术。
“碎!”
施展了龙力术,孙绍肉身气力已达到一百万均,一山之力!若他开启法天相地,多半气力还能翻上一倍,即便不施展帝气,也有二山之力!
但,已经不必要了。一山之力下,金箍棒如山巅倾覆,巨力轰下,即雪城护城大阵,轰然粉碎。
这一刻,整座即雪城,沸腾了!
无数被囚的女子,透着窗,望向天空,目睹这孙绍轰碎护城之阵的风采。她们在即雪城,没有被锁链束缚,亦未被限制自由,但无城隍手令,无法逃离即雪,只能一世在此受辱。
一切,只因即雪城有此护城阵法在。女子们,逃不出魔窟,只能被阵法锁在城中,犹如笼中鸟。
她们心头,齐齐升起一丝期待。女人,想要忍辱活下去,需要期待。
“那凌立天空的紫衣男子,是来拯救我们的么…”
孙绍没有看脚下城中的女子,目光冷冷望向计无焘等四名鬼仙,一个眼
神,计无焘等人俱是吐血,几乎坠云。
“此人是谁,竟一个眼神,使我等鬼仙心神受创!此人,竟不动法力,便碎了我即雪之阵,这可是我师父亲自布下,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不易破开!”
城隍计无焘面色大变,他注意到,孙绍脚踏祥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