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属于三十小仙中流人物,平i里处处和善模样,待人亲和,颇有善名,孙绍无法想想,如此人物竟然会为了后辈子弟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一个后辈暗下毒手。
是以孙绍一声怒喝之后,身化罡风,一闪挡在悟明矮胖的身躯之前,挡下了悟明施展的法术。
那悟明被孙绍一喝,先是一惊,而后没有动怒,反而急道,“错了,错了,悟空师弟!我是要救那小辈!快快闪开!”
悟明此言刚出,便见登上云头的徐福,其云雾突然爆散开,乃是法术施展失败的征兆,失去脚下云雾,徐福便从三千丈的天空,生生朝山下跌落。
见自己明明挡下悟明出手,徐福仍旧坠云,孙绍心道,自己怕是真的挡错人了。来不及考虑,孙绍身化罡风,纵下悬崖,卷起浑身染血的徐福,返回山巅灵台。
虽然孙绍救人及时,但徐福跌下云头,身体直接撞在山崖之上,仍旧受伤不轻。第二境修士仍旧是**凡胎,金丹未成前,与凡人身体差不了多少,徐福这一番受伤,伤到肺腑,纵然不死,也会动了i后修行大道的根基。
“哎,我见他云头不稳,是法力失衡的征兆,想要度一道法力给他,悟空师弟,你为何要阻我救人?不对,不对,第二境法力施展雾云之术,断无可能法力失衡,莫非,莫非是你暗害得他么!”
那悟明看到徐福惨状,先是叹息连连,而后仿佛想到什么恐怖的事实,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绍。
“不是我,我是知道有人要伤清福,故而留心了一下。见你对清福出手,误以为你要伤他。”
孙绍只是略作解释,也不管众人信不信,从扳指中取出一片建木藤叶,以法力融化,度入徐福口中。建木藤叶入体不久,那徐福周身伤创竟飞速愈合,而其内腑之伤,同样顷刻痊愈。
见此,灵台之上的弟子直如见到神药般,惊得合不拢嘴,而以悟明在内的三十小仙,知道建木藤叶的来头,皆是面se大惊,
“建木千结叶!竟然是白骨活人的建木千结叶!悟空师弟舍得拿出此宝救人,断不可能是害人之人!”
“师尊,你法力高深,那出手暗害后辈之人,断不可能逃过你法眼,师尊你说,那害人之人,究竟是谁,有这种师兄弟,真是我辈之耻!”
悟明矮胖的身躯,因为动怒而显得气喘,赫然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物。听悟明求师尊出手,那三十小仙之中,登时便有一个高瘦之人面se大变,却是悟迟!
见此人se变,孙绍心知,出手暗害徐福的便是悟迟。看这悟迟高瘦的身材,孙绍怎么也无法和肥胖的清禄联系在一起,一个又高又瘦的祖爷爷,竟会有一个肥胖的后辈。单论模样,孙绍还是觉得矮胖的悟明更像清禄的祖爷爷。
这大概就叫做遗传变异吧。
从始至终,菩提俱都看在眼中,却始终不发一言。在悟明出声之后,才闭上双目,“悟迟,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众人皆是看这悟迟,却见悟迟支支吾吾地走出小仙队伍,面se青红不定,似羞似怒。
一叶下去,徐福不多时便醒转过来,不仅伤势痊愈,躯体比之前还强壮了一些。见菩提遇惩戒悟迟,叹息一声,对孙绍拱手道,“多些师叔出手相救,我有一言,恳请祖师。悟迟师叔只是无心之失,此事不如就此揭过。”
“不行!”
这一言,却是孙绍直截了当地开口,孙悟空本是嫉恶如仇之人,最见不惯的,便是这种不顾颜面辈分、偷鸡摸狗之辈。
被孙绍瞪住,悟迟心中暗恨孙绍多管闲事。他没有把孙绍放入眼中,却不敢违背菩提祖师命令,祖师让他解释,是在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若抓不住,今i恐怕受责不轻。
“回禀师尊,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清福法力,故而yin神出窍,对他心神略加干扰,不曾想,清福道行不足,法力因为失衡,跌落云头,此事皆是悟迟行事冒失,望师尊恕罪!悟迟愿给清福师侄赔礼道歉!”
对悟迟的话,菩提不发一言,不肯定亦不否决,见菩提似乎有偏袒悟迟之意,黑化常如秀眉一蹙,冷声道,
“哼!若非我哥哥相救,这清福早已是个死人了。若非我哥哥以建木千结叶救人,这清福纵然不伤残,也会动了肺腑根基,终生难以成就仙位!”
“哼,哪里来的小丫头,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何况他区区一个小辈弟子,修行十七年才第二境,凭他的资质,众生无缘仙位,伤了肺腑又如何!”
“清如师姐,此事皆因我而起,不要为了我和人动怒。”
“我就是气不过而已,你这人怎么这么软弱!不就是一个小仙么,本姑娘在广寒宫,见得可不在少数!”
常如对徐福的软弱是气急了,想不通为何孙绍会想招揽这种软脚虾。与常如不同,孙绍看向徐福的目光,却满是钦佩,“徐兄,让你忍气吞声,委屈你了。”
孙绍知道,徐福不是怕事,不是怕死,若是怕死,他便不会在知道有人要害自己之时,还敢登上云头。他之所以想息事宁人,只是因为他还不能死,他还肩负着秦始皇给他的任务。
听了孙绍的话,徐福心中一阵感慨,“知我者,常兄也,王命在身,不敢死也!”
这一声,不再称呼孙绍为师叔,还唤作常兄,却是已将孙绍当作知己看待。
“你有这份心思,我便不帮你说话了。你要息事宁人,我没有意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