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说令狐冲,傅长明和账房先生,在房间里煮酒论英雄,天南地北地胡侃。
却说周老板带着一班衰神,直向钱塘镇赶来,半路上遇到了五个“死士”正在路边等待,于是叫他们上了马车。
进入钱塘镇,一行人停在街边的一间饭馆门前,周老板说道:“咱们先在这里食饭,等天黑了再出发,大家可以饮少少酒,但不可饮过头误事!”
死士就是死士,有酒饮不怕误事,几个死士坐在一张桌上,大碗饮酒,大块食肉,而且还吆五喝六。这也怪不得他们,那个死头陀在训练他们期间,总要冯白驹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们,习惯成自然,在金土堂时,亦是如此。
将死之人,就让他们食饱喝足吧!枉死城中,又多了几个饱鬼。
入夜之后,他们的马车来到了五里坡,停在一块草坪上。
周老板一看:选择在这里交易,确实是卖方的一个明智之举,四面都是密密的树林,易于隐蔽,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撤进小树林里,就是天皇老子,也不敢贸然地去追赶,谁能测知里面的水有多深?
这时,丛林中发出三声鸟叫:“啾啾啾”。
周老板亦“啪啪啪”地打响三掌,算是对上了暗号,立即从丛林中走出五六个彪形大汉,。 其中一个汉子问道:“银两带来了没有?”
周老板说道:“咱们做交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少得了你们的?”
那汉子说道:“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好!”
周老板说道:“既然按老规矩办。那就得先验货!”
那汉子将一包东西抛了过来,说道:“这是样本,你就先留着,以后若发现货不对板。一切损失由我方负责!”
周老板从里面取出一撮放到嘴里嚼了嚼,然后说道:“成交!咱们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那汉子向丛林中打一声唿哨,立即就有几十个人肩上扛着货走出来,摆在那五辆马车上。
周老板吩咐灰子提过去,那汉子用右手掂了掂,说道:“好!数目相符,无赊无欠!”
一瞬间,几十个人便隐入了林中,比被猎人追赶的兔子跑得还快。
那汉子还真有些本事。用手一掂。就能知道袋子里的银子有几斤几两。如果他能走正道,前途无量。只可惜他有好不学,专门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即使有通天本领,亦是枉然,可惜啊!可悲!
周老板对伙计们说道:“大家快走,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那些伙计上次被“贼人”杀得七零八落,早已是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肯定是望风而逃。
所以,周老板把希望都寄托在五个死士的身上。想着他们武功高强,能独挡一面,可惜他押错了宝。五个死士一上了马车,就倒在车厢里睡大觉,并且是鼾声如雷,老远就能听得见,好象保护这五车烟土的责任,根本与他们无关。如果这个时候有贼人上来,将他们开膛破肚,死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周老板把头摇得象个摶浪鼓,叹道:“唉!真是所托非人啊!”
周老板和伙计们见走了一大段路,都是平安无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才慢慢地落了下来,那忐忑不安的心,也平复了许多。
他精神一爽快,便哼起了咸湿小调来:“村头的那个张寡妇呀!年轻又漂亮,小三我有心去勾引她,人家却是不理又不睬。。。。。。!”
周老板哼得正起劲,突然从草丛中跳出三十多个“山贼”来,个个头上都戴着黑色的套帽,
看不清他们的脸。
高寨主“嗄嗄”地笑道:“张寡妇不理睬你,我理睬你,只要你把货物放下,我保管不杀你,还带你去镇上的妓馆,酒肉任食,姑娘任耍,而且比张寡妇还漂亮百倍呢!”
其中一个弟子接口道:“是呀!我们刚从妓馆出来,那姑娘的身材,那姑娘的脸蛋,真个是天上极品,人间尤物,那水灵灵的眼珠儿,真个勾魂摄魄,啧!啧!”
任盈盈想道:高前辈一向严肃稳重,处事有度,受人敬佩,为什么今晚却是变得如此油腔滑调起来了?
她那里知道:高寨主是为了演得更象劫贼,更象那些“嫖赌饮吹”四门齐的亡命之徒。
周老板自恃有五个死士护卫,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在花街柳巷里享福,为何要来这里送死?”
高寨主说道:“只可惜我们日常开支太大,那些钱都花光了,出来找点银子补充,今日你们被我碰上,是你们当剋!”
周老板的那个心腹突然说道:“老板,他们就是上次抢劫我们的那伙山贼,他杀死我们四个伙计时,用的就是这把剑!”
周老板恨声道:“真是冤家路窄,你杀了老夫的四个伙计,我正愁找不着你们,现在你们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啊!”
高寨主说道:“那日你们杀死了老子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这笔账又怎算?”
周老板骂道:“你们这伙商,杀人越货,坏事做尽,实属该死!”
高寨主一听,“嘎嘎”地笑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贩卖烟土,骗人钱财,害人性命,赚的都是黑心钱,还不是一丘之貉?”
周老板说道:“你真是胡说八道,含血喷人,老夫车上装的,都是日常用品,我也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
高寨主说道:“是不是烟土,打开就知道了,原来老子也认为是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