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恩,你心里还爱着他,还爱着那个姓柯的!”他不会释然,永远都做不到,他当然懂得强扭的瓜不会甜,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更清楚。
他爸妈结合在一起的确是没有爱,只是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可是这一切都在柯语微带着她的儿子出现之后改变了,贺兰靖开始夜不归宿,一回到家就是永无止尽的争吵,争吵……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助,惊恐,茫然……
那一年,他才七岁,他永远都忘不了母亲临死前眼中的恨意和冰冷还有绝望。
她要他记住,是父亲害死了她,是父亲毁了她,她用死让所有人记住了她,可是也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痛和阴影。
纪子恩紧蹙着眉,“贺兰夜,我是就事论事,你别扭曲我的意思!我跟柯崇铭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跟他除了上次被你看到以外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关系,除了七年前的那个男人以外,你是第二个男人!”
贺兰夜瞠眸一惊,因为太过于吃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在一起了两年,那日带她去出差,她也说了她与柯崇铭……
“七年前是一个意外,对于我来说那也是一个无法抹去的阴影,我很想去找催眠师抹去那段痛苦的记忆,可是我怕连带爸妈的仇也会一起忘记!就像你无法释怀你跟柯崇铭之间的关系一样!这七年中,交往过三个男人,二个法国男人,还有就是柯崇铭,他很好,很体贴,无论是照顾我还是照顾佑和宝,他都是无微不至,不失为一个好男人,或许那个时候,心里一直有阴影,我垮不过去心里那道坎……”
贺兰夜脸色一僵,就连身体也僵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害得,回想起那一夜,他的确是粗鲁了些,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第一次,再加上她被人下了药,他没有节制,就那样要了她一整夜。
纪子恩冷冷地看着他,“你在我的过去吗?”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会有刺。
“我……”
贺兰夜正欲开口,纪子恩突然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她推开了他,“不要说,我不想听!贺兰夜,我们回去吧!”
她心里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又何必亲口从他口中听到那虚伪的话呢?无关乎于真假,她都不在乎了!
越是在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贺兰夜看着她费力地撑起身子,他想对她说,他就是七年前那个男人,可是他怕失去她,他很清楚,在她心中种下恶果和阴影的人就是他,若是她知道后,他或许再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他所有的勇气全都自动退缩了。
回到家后,贺兰夜抱着纪子恩走上了楼,纪子恩嘱咐着,“送我回房间!”她今晚想要一个人待着。
“今晚去我那儿睡!”贺兰夜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很动听,撩人心弦。
“不用了!”她的声音冷冷地。
“我不会碰你!我保证!”贺兰夜的声音带着些许诱哄,不等她回答就径直朝自己房间走了去。
他刚把纪子恩放到床上,纪天宝和纪天佑就走了进来。
纪天宝呆呆地睁着水汪汪的杏眼,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我没事!”纪子恩轻轻地扬唇一笑,她想要伸手抱抱宝贝女儿,可是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纪天佑一直保持着沉默,在一旁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纪子恩。
贺兰夜走上前,抱起纪天宝,“妈咪今天工作累了一天,宝贝,叔叔抱你回房间去睡觉,好不好?”
“好吧!”纪天宝虽然想再待一会儿,但是看纪子恩一脸疲惫的样子,最后只好作罢。
贺兰夜抱着纪天宝回到了他们的房间,纪天佑斜眼睨着他,“hey!她今天去向彬家,发生什么事了?”
贺兰夜对于他知道纪子恩的行程,只是怔了一下,“没有事!快睡吧!”
纪天佑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说,那我就告诉纪子恩你就是七年前那个男人!”
贺兰夜鹰眉顿时一紧,他现在一听到‘七年前’这三个字,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眸色一沉,“如果你想再成为没有爹地的孩子,你尽管去说!”
纪天宝萌萌地睁着大眼看着两人,她不但没有劝他们,反而一个人独自在一边看得独乐乐。
纪天佑不以为然地冷声哼道,“世界上男人那么多,纪子恩很优秀,男人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缺,要找一个钻石王老五更加不难,比如说武器商人柯崇铭!”
纪天宝听了之后,也跟着插了一句,“爸比喜欢妈咪,他对妈咪的爱从未变过,只要妈咪愿意,他随时都会娶她!如果爸比成了我们的爹地也不错啊!要钱有钱,要品相有品相!”
贺兰夜气得简直是咬牙切齿,一向伶牙俐齿的他,从未觉得如此语塞过,而败竟然败在两个七岁的小鬼头身上。
最终,他气得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唇角,“好!告诉你们!”他真是败给他们两个小鬼头了。
纪天宝听完后,轻轻地点着头,“难怪妈咪看起来好怪……那个老男人到底想怎样?”
纪天佑心中一阵隐隐的绞痛,他知道纪子恩肯定是为了那笔资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怪他不好,若是他能早点查出安振豪洗——黑——钱的罪证就好了。
“有事跟你说!”缓缓过后,纪天佑沉沉地开了口。
贺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