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诈她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给他中了!原本他是想,既然修羿有异能,又显然是他们的老大,那么这些人,包括蒋贝妮在内,很可能也具备异能。.只是没想到,一招就给他套出来!看来这事有点意思啊……
“贝妮呢?”丁卓然在走廊停住了脚步,样子十分感兴趣。
小壳一下子警觉起来,丁卓然显然是和蒋贝妮相熟的,怎么蒋贝妮没有告诉他呢?
“她没告诉你么?”
丁卓然是什么人,岂有反应不过来的道理!
闻言轻轻一笑,无奈地耸肩继续向前,边走边说:“她和我说不到两句准变脸的,哪有机会聊这些?”
小壳将信将疑随了上去,故作轻松,随口聊起别的来。
这顿晚餐,是蒋贝妮和小壳来到这里吃的最满足的一餐!不仅丰盛可口,连酒这种违禁品都能弄到,真是让人不赞他都不行!
蒋贝妮很喜欢吃bazin,这是利比亚最具特色的食物之一,由大麦、盐和水混合制成,麦香醇厚,咸味混在香料中味道显得特别起来,再配上当地的鄙茶,真是美味不可多得!
丁卓然同样很爱这道主食,结果吃到最后,三人同时抓起这最后一张,饼就停在半空中,谁也不肯松手。小壳爱烤羊腿更多些,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见这阵势,立刻识相地在上面撕了一小块,便退到局外看热闹。
就是因为这被撕下去的一小块饼,两人手中的饼怎么看都是个心的形状,丁卓然有心逗她,作了一个用力状,蒋贝妮信以为真,真的用了劲,瞬间一颗心被扯成了两瓣,每人手中各持一半。
两双同样颜色的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同时低头吃了起来。
丁卓然以为她又不高兴,心想不如全给她好了,蒋贝妮则觉得,这事挺不吉利的!
深夜,亚伯祖屋。
丁卓然果然在屋后找到三辆汽车,承载屋内那些人足够了。他不客气地用小刀在在轮胎上刺了几下,随后身形一跃,几下上了房顶。
因为是沙漠地带,当地的居民都习惯睡在屋顶。丁卓然当然知道这个风俗,窜上屋顶四下侦察了一番,好在这里比较偏僻,周围近处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的,祖屋顶部有一些陈旧的废品,藏个人还不成问题。
丁卓然动作迅速地挪了几块木板,简单搭在一处,试了试方位,是个狙击的好位置。他方才弄好不一会,就远远看见两个黑影挪了过来,闪身隐进了羊棚里,他认得出,正是蒋贝妮和小壳!
丁卓然笑了,他就知道这两个丫头一定会来!
屋内,吊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几个彪形大汉凑在灯下玩牌,粗鲁的叫嚣声震得窗棂都嗡嗡地震动起来。
布鲁克歪坐在一只木制的靠背椅子上,肥大的屁股满满腾腾地塞在里面,双脚放面前的桌子上,腿上放着一罐当地特产的花生,一双看不见关节的肥掌灵巧地扒着花生吃,嘴里发出搅拌机一样的咀嚼声。
靠在对面的亚伯丝毫不受影响,静静地定睛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双眸深潭似的看不见底。
这是一个无法料知生死的地方。
窗外是异教的国家,房内是没有信仰的暴徒,亚伯深信自已的上帝必保守他,虽然他还不知道上帝将如何带领他。
来到这个地方绝对是灵光一现的事。在这之前,亚伯不知道亚设与他落在同一伙人手里,自已受点苦头不过都是皮肉上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信念是人生存最大的力量!为了亚设和内奥米,亚伯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若能活着,保护他们一天就是一天,若是死了,世上少一个知情人,亚设他们相对而言就更安全。
后来,当他无意听看守的人说起主人又抓来一个犹太人,他不能确定是不是敌人故意放假消息,只有不动声色。直到有一天,布鲁克带他来到亚设面前,亚伯本来还心存幻想,安慰自已说未必是真的,可当亚设的眼神与他对上时,亚伯的希望破灭了!
彼此之间的熟悉和默契是任何化妆和演技都模仿不的了。亚伯开始焦急,他清楚人落到这个地方意味着要面临什么,他不忍心也不能让亚设经受这个!
冷静下来亚伯渐渐想到了办法,布鲁克让他们见面无非是想利用他们的关系彼此牵制,这不算什么高招。只能说布鲁克根本不了解犹太人!
犹太民族不屈服的民族,越是逼迫越是坚韧,尤其是格罗斯家族,他们的血脉决定他们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妥协这两个字,他们爱彼此,愿意为彼此舍弃生命,但若为了更高的信念,他们就会放弃彼此!
亚伯再三盘算,他和亚设必须有一个做出牺牲,那个人只能是他。
于是他假装受刑不过,供出这个地方。
这里是中东最大的军火商拉维斯的信息中转站。前些年,亚伯自由的时候曾经无意间救过拉维斯,知道他在这儿有这么个接头的地方,平日里是没有什么人的。拉维斯非常聪明地将这里装成一座祖屋,前面是住的地方,后边有几间侍拜堂,三五不时,便会有人来巡察,确保掌握周围的情况。
亚伯无时无刻不在专注地祷告,深静得像一座威严的雕像。
只要拉维斯的人到这里,他就有希望逃出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关键时候能够逃出去。
布鲁克时不时抬眼看到他似是打盹的样子,十分轻蔑。他站起身,打开房门,站在满天星光下,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