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桓安折磨人的手段可没这么风雅了,我看见阿初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不知道被折磨过多少回,有些歪歪斜斜的跪坐在地上,但并未见到晴晴。
“我出门前看了自己,今日可不宜见血啊!”我拉开郑桓安面前的椅子,坐了下去,接过旁边小弟泡好的茶,给他倒了一杯,“郑老板你说的两个朋友呢?”
郑桓安望着我,笑得意味深长,倒了一杯茶往我这边推了推:“武夷岩茶中以大红袍为最,茶树生长在九龙窠内的一座陡峭的岩壁上。峭壁之上,有条狭长的岩罅,岩顶终年有泉水自罅滴落。古有云,粤出俏乌龙,闽产大红袍;龙袍山泉泡,笑谈客人到。今日我主你客,试试吧。”
我笑着接了过来,抿了一口然后说:“又是讲经又是诗词,听郑老板这么说,这茶自然是很好的茶,可惜我不懂茶不懂诗不懂词H说淖跃酰郑老板你如果只是想找人喝茶,找错人了。”
“我一直觉得看人犹如品茶。”郑桓安笑得极淡,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一壶好茶,品得的是人间心境。一个俗人,品的是人间烟火;都看的,却是长久将来,你说呢?”
“郑老板,你不知道我小学语文不合格吗?”我有些奇异地望着郑桓安,“你说得好是好,可我听不懂啊!”
“你向来是个聪明人,只是性子急躁了些。”郑桓安说。
“郑老板一向是个风雅的人,也不见得心如止水,无所欲求啊!”我耸耸肩,一时间不太明白郑桓安为何要跟我这样委婉下去。
“我本来想跟你喝两盏再说正事的。”郑桓安哑笑,“说真的,我个人很是欣赏你。”
我挑挑眉,我全身上下,若论外在,使人欣赏的颇多。若论内在,真的找不出几个来,郑桓安这句话要是针对我的外在,还情有可原。然,风向传媒美女如云,我又真算不得什么了。所以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能在我身边安插人手不为我知道,说明你有识人之能。作为楚城的表妹,杨家的媳妇,却能在风向安然无恙七年,除了一些运气,自然还要有过人之处的。”郑桓安说,“这是我很欣赏你,也同时讨厌你的地方。”
“你口里这个人真厉害。”我笑得天真,“你要介绍我认识吗?”
“除了阿初跟夜莺,还有谁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郑桓安像是哄骗小孩子一样,“你老实说,我可以放过你。”
“谁是阿初跟夜莺?”我一脸的讶异,装得很无辜,“你认为我有能力安插人员在你身边?”
郑桓安给旁边的人甩了个眼色,随后那个人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看起来很别致,约莫有十厘米长的银刀,好不利索地往阿初大腿刺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惨烈,我这些年真没多见,这会儿也难免有些心颤。
随后那个人将手里头的刀放到我前面。
“这把刀是我一个好兄弟送我的。”郑桓安又说。
我纠结地望着郑桓安,知道他刚刚让人扎阿初一刀只是一个警告,却不知他把刀子给我是什么意思,半响语气无奈地说:“郑老板今日请我来,就是要我看你怎么杀人吗?这把刀要送我?可我胆子小,这沾血的玩意不敢碰。”
“我那个兄弟在79越战中亡故,那一年他还没过二十岁生日。”郑桓安继续说。
“我历史也不合格。”我哭丧个脸,不太明白郑桓安无端端的,说什么历史。
“你可知道我那个兄弟姓什么吗?”郑桓安又问。
“我更不会算命。”拜托,我连79越战是个嘛玩意都不知道,哪里还会晓得他兄弟是谁哦!
“向老先生的小儿子,自小便注定要培养成一个军人的。”郑桓安笑,“我兄弟死的时候,你还没出世。”
我这么一听,有些些明了,想必,这郑桓安的所谓好兄弟跟向家有莫大的关系。
“人老了总爱感伤一些过去的。”我看了看阿初,暗中着急,这游觅不来,周子琛不来,阿初指不定要失血而亡呢!
“我兄弟为救我而死,而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兄弟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谁要伤害到我的家人,我便会不择手段地伤害他。”郑桓安望着我,一字一语地说,“就算你是个女人!”
郑家跟向家还有这层关系,我倒真是想不到,怪不得郑桓安这些年一直为向家冲锋陷阵,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绝不手软。
我以前也一直奇怪,为什么向泽的父亲上三代几乎都是军人出身,到了向泽这一代,一个跟慕遥老爸同一行业,是个考古教授,看似烟火不侵。一个从商,虽然是奸商,却跟政治明面上扯不上关系。再其余的旁支就更没落了,都淹得没什么影了。
看来,也应该跟这郑桓安的兄弟之死有关系,毕竟没几个人愿意自家儿子死在自己先头。
“额,我自然是个女人的。”我有些迷糊地望着郑桓安,“所以你说这些历史,我记不住。”
“眼前这把刀放在你跟前,你有两个选择。”郑桓安笑着喝了一口茶,谈论起人命关天的事情来,手都不抖一抖。“从,或是不从。”
“从什么,不从什么?”这话太简短,很难让人捉摸啊!
“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叫出来。第二,把你安插在我身边的所有棋子列出来。”郑桓安解释了下。“你从,你杀了他,我放你离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