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熠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霄月也一言不发,看着这几近闹剧的一幕。
说到这,宣溪更火了,大声道:“你这人还真不知好歹,我家主子心善,见你弱女子,好心让我上去扶你,怕你被人群踩到,竟然以这个为理由就污蔑我们!我家主子哪里是你能污蔑的起的!”
霄月见宣溪有点失控,立即上前适时的拉了她一把。
那吖环好不知好歹,指着宣溪道:“今天皇爷在这,我倒是想知道,你家主子是何方神圣,可以这样欺压民众。”
霄月忍俊不禁笑了,欺压民众?如果她真是民众,只怕还真被这些家丁欺压的不成人形了呢。本就无心解释,她也只是拉着宣溪,料准了,这博慧是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楚晨熠的目光一直就落在霄月的身上,见她笑,于是温和的问:“笑什么?”
霄月愣了一下,毕竟戴了面纱,她以为自己笑的很不着痕迹,却没想到被他看穿,解释道:“没什么,只觉这些人信口雌黄的本领好生强大,没有一点依据的事情,竟可以说的这样滴水不漏,没入朝为官,实在是可惜了。”
这放到朝堂上去掐架,肯定是一把好手。
楚晨熠勾了下唇角,露出一抹讥笑,然后神情淡漠的来到霄月的边上,在众人的目光下从袖中拿出一颗珠子,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就见刚指霄月的家丁已经站了起来,他稍一用力,就见那家丁又倒在了地上。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楚晨熠明显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刚刚那管家倒地上,罪魁祸首并不是霄月,而是他。
这一认知让大家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霄月,只见这蒙着半边脸,齐齐的留海下只一双绝丽的眸子露在外的神秘女子,实在猜不出身份。
看那家丁又倒地上,霄月顿时有些无语的看着楚晨熠,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残暴的一面,这家丁以后只怕下半身也只能坐轮椅了。不过她一点也不同情他,看那样,平常估计没少欺负平民百姓。
博慧的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在霄月和楚晨熠对话时,她已经站在了一边。刚粘上的心又哗哗的碎了一地。
两边僵持不下,明月楼的门庭管事刚刚在事发时一直站在边上,因两边的势力他也分不清,所以不敢出来说话,这会看皇爷都怒了,立即上前赔着礼对博慧道:“博小姐,小的刚刚站在门口高处,确实看清,不是这位小主子的家丁冲撞到的您。”
有了证人的佐证,所有人看博慧的神情全变了,竟一边倒向了霄月,就见楚晨熠神情前无始史冷酷,对着那群家丁道:“本王的人,你们还没有资格污蔑。”
博慧脸色本就不好看,听到他说本王的人,整个人就更不好了。就看着楚晨熠回头,面含柔情的看着霄月道:“走吧?”
“去哪?”
霄月被他刚刚的样子吓到了,以至于他那句本王的人,她都没听太真切。
见霄月这模样,可爱的紧,他宠溺的看着她说:“我说,陪我去护城河看看。”
霄月本就慢半拍,这才回神:“啊,哦,好。”
点着头,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快速的推着楚晨熠的推椅就往着人群中走去。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开路,留下脸色惨白的博慧站在那。
这燕京第一美女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才出人群,楚晨熠就命管家带着家丁远远的跟着。自己有事和霄月要谈。
宣溪想跟着,霄月示意她没事。
于是一群人就这么远远的跟着,看着霄月推着楚晨熠的轮椅往前走。
楚晨熠出门办事一般是不带玉昕的,玉昕在燕京也没有特别的事要忙,此时正好在城中晃荡,眼尖的看到了二人。
霄月虽经过乔装,但是不是瞎子基本都看的出来,她就是霄月。
此时的霄月和楚晨熠均是一身白衣,两人走在人群中特别的扎眼,不被发现也是很难的。
走到护城河后,楚晨熠才道:“信给我吧。”
楚晨熠在霄月面前已经极少用本王这个自称,霄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经他提醒,这才记起自己来这的目的。
连从袖中取出信,交给了楚晨熠,想着信已经交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霄月是很不喜欢这种走哪都被人盯着的感觉,特别的没有安全感,特别是感觉有道很可怕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
那种感觉让她像是一种猎物。
“既然信已经带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晨熠不说话,只是当着她的面,将信拆开。他不说话,霄月也就朝着那信看去,是一份祭祀的流程表。
和原计划有些出入,但是差别不大,霄月有些奇怪,楚逸寒把这个给楚晨熠做什么?
楚晨熠拧了下眉头,没有细看上边的内容。
他知道,楚逸寒让霄月送这个来的目的是告诉楚晨熠,霄月他楚逸寒暂时先不杀,但是他楚晨熠把他楚逸寒的命和霄月的命系在一起,那好啊,那就系在一起好了,有人想杀他楚逸寒,你楚晨熠管吗?
霄月变成了楚逸寒的挡箭牌。
楚晨熠目光深沉的看着霄月,霄月被他这样看的有些心虚。
“我再问你一次,一定要留在太子府吗?”
霄月被他这样看着,大脑有些缺氧,细细的啄磨着他的话,心中的想法竟有些动摇,她立即打了个寒颤,用力的点头。
“是。”
除了那,哪里都不是她的归宿。
楚晨熠黯下眉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