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是所尘封的院落,灰尘的味道都显得那么的呛人。
阳光落在新旧交替了不知多少个年月的树木之上,院子的门廊宽敞而精致,只是多年未打理,落下了厚厚的灰尘,抬眼到阴暗处,结了又落,落了又结的蛛网盘踞在屋梁之上,看着让人就有种心酸的感觉。
谁又曾想过,这里曾经住着北燕最尊贵的女人,那个帝王曾言:若天下女子能将这其中含义运用通透的像皇后这般,北燕天下必将兴盛恒久。
格言俚语,贤愚可明,戒之戒之,斯诲斯行。
前皇后是皇帝心头的一根刺,很类似爱情,霄月看着这破败了的院落,只以为她也许已经碰到了爱情。
在霄月看来,爱情的本身就是一根刺,动一下,能让另一个人疼一世,那就是挨着了。
空着的院落无人来住,恐都只是生怕猥亵了那份帝王如昙花一般的爱情吧。
“这里好大哦。”
宣妃步入院中,笑吟吟的看着霄月道:“是啊,整个皇宫,最大的院落就是这儿了吧。”
“那为何不让人打理呢?”
即便是皇帝不来,也该让人打理下啊,空置着多可惜,何况,哪天皇帝突然想来了,看到这样,肯定很伤心吧。
宣妃的目光落到不知名处,似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宫墙,落到了那个北燕最尊贵的男人身上,淡淡道:“落在人心头上的灰尘,又怎么是打理就能扫清的呢?”
说罢,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霄月。
霄月想了想她话中的意思。突然想起上次在太子府,楚逸寒病发时的猜测。难道前皇后投湖自尽的事和皇帝有关?霄月一拍脑袋,对啊,不与皇帝有关又与谁有关。难道皇后就是在这院中投的湖?
“前皇后过逝时是在这里吗?”
霄月有些忌惮的询问着。
宣妃没有避讳的点了头。霄月怔在那,顿了一下。
接着随着宣妃的步子穿过鹅卵石小道,接着就见正正方方的院中间高高的建了一幢屋子。月儿将门打开。因为太久没人进来,屋中充斥着一阵沉旧的书籍味。屋中很黑,站在门口却能见到墙上挂着一幅久经无人打理的书画。
霄月不禁走近了看,心跳的很快,果然是那幅红遍全北燕的女书。
画上是精致的篆体,端庄而清秀,不失女子的雅,还透着几分少有的坚毅。好字!
格言俚语,贤愚可明,戒之戒之,斯诲斯行。
正是这几句话,让整个北燕都知道,宫中出了一名贤德的皇后,后来随着皇后的离逝,这几句话也就落没了。
霄月走到那画下,看着那发黄的纸轴。斯人已逝,唯物相思。说的就是这吧。
叹口气,再看屋中,月儿将窗已经打开了,屋中顿时亮了起来,就见刻着蟠螭纹的编钟、编磬大大小小的挂了一整排,乌黑的材质因为落了灰尘而失了原有的光彩。
屋子的右边是一架屏风,屏风后,想必就是寝殿了。霄月拿起云磬,挑了一块编磬。准备敲击时,她回过头问宣妃:“我可以试试吗?”
宣妃淡笑道:“试吧,反正这也不会有人来。”
她的话是直述,让霄月听着有些心酸。心中有些感慨,这个是楚逸寒母亲用过的吧。
“咚”的一声,编磬声音极为清澈,穿透力非常强,让霄月惊讶的却是,这副编磬竟是上好的黑玉所打模,霄月仔细再看,这编磬大大小小有二米长有一米六高,别说一小块就珍贵无比,这整套只怕是价值连城都有的。
“这是皇上登基时,南国送的礼品,皇后只是多看了一眼,皇帝就赏赐给她了,不知羡慕死了多少人呢!”
霄月不仅啊了一声。这,未免也太大手笔了。那为什么,最后竟落得要投湖的境地?
心中疑虑更多,或者,前皇后真是病死的?
如果是这样,那皇帝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对这个地方不闻不问吧。
霄月像是看透了,又像是看不透。宣妃从她手中将云磬拿了下来。然后放到了一边,道:“去后边逛逛吧。”
点头。两人从正殿的边上,绕过主殿的座席到后殿门,月儿已经将后殿的门打开了。
冬天的太阳落山的极快,此时的后院已经照不到太阳了。一阵风吹来,阴寒的风透到骨子里去的冰冷,霄月不禁紧了紧衣服。然后跟着宣妃往后走。
后院比前院要大很多,亭台楼阁,小径石桥,假山一应聚全,步下阶台,左边的长廊外是一整排的屋子,每间屋子上都挂着不同的名牌。看名字,应该是皇后日常处理事物的地方。
右边的长廊尽头则挂了个宫殿牌,这让霄月有些懵,难道这个殿里不止住了皇后一个人?
暖绣阁。
“那里是?”
“很久以前,那里住了个叫林什么的秀女,后来死了,就变成连翘公主的住所。”
“连翘公主?说的是姑姑吗?”
听她说的是连翘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甘连翘。
宣妃点头。
“原来姑姑那么早就入宫了。”
宣妃笑道:“说起那个林姓的绣女还是连翘公主的情敌呢。”
霄月听的有点懵,姑姑和一个绣女是情敌,她爱上了皇帝?不,不是。意思是那林姓的绣女爱的不是皇帝?
“姑姑也有过心上人?”
霄月很好奇,没有发觉宣妃正在给她下圈套。
“那可是个聚传奇于一身的人呢。金姓,名叫正辉吧。可惜后来冒犯了皇上赐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