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琳的心死了,现在这个男人让她恶心,当初自己真的瞎了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张黑黑,把材料复印了上百份,一部份寄了出去,另一部份全部当传单散发,其中还包括她们的床照。真的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受过巨大伤害的女人,伸出利爪,一心只想着报复,结果可想而知。法院顺利裁定了“鬼兄”姐姐的离婚官司,虽然有点落井下石,但情有可原。
孙小琳没有请来路鸣,骆离有点失望,所以他也没有跟棠秘子解释。
总有机会的,骆离如此想。
“鬼兄”完成了心愿,愿意走了。棠秘子联系了一家寺院,替他和他的“小朋友们”超渡了一番。
大家都兴这个,棠秘子不想免俗,有总比没有好。
至于孙小琳,有人看见她和张黑黑一起离开了麻城。
但愿她能安心过后面的日子,骆离希望如此。
本以为轻松的一件事情,结果整了一个礼拜才弄完,还是一笔赔本买卖。骆离和棠秘子跟康十三娘清完帐告别,准备回棠秘子的家乡一趟,然后就去芒山岛。康十三娘收了棠秘子贴的钱有点不好意思,拿出一个月牙型的木制品送给二人。骆离问她有何用处,她不答,神秘的一笑,告诉骆离,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却很难得。至于用处,以后就知道了。
骆离见她卖关子,也不计较,知道她不会害他们,谢着收下了。
棠秘子的家乡在东海州海临市,顾名思义,是个海边城市,离芒山岛八十多公里。
为了早日帮棠秘子了却心愿,骆离也想早日把玩降头的祸害除掉,二人选择坐飞机直达海临。一路风尘扑扑,沿路的风光非常迷人,骆离也是第一次见到师傅曾经给他提过的南国风情,繁华都市。
人们都是行色匆匆,男男女女穿着很是新潮。语速却不快,柔声软语,轻清婉约,女子说话更如燕语莺声。
下午到了海临市棠秘子的家,骆离心道:好家伙,原来棠前辈有一座西洋风的海边别墅。
骆离从小在江边长大,习惯了穿流不息滚滚而去的江水,第一次见到辽望无际波浪翻滚的大海,内心很激动。寻思着:夜晚伴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入睡,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棠秘子的侄子,三十多岁,高高的个子,戴副金边眼睛,气质优雅,但少点热情。
见到二人,棠秘子为他们作了介绍,侄子点了点头,顾忌骆离在场就用普通话对棠秘子说:“阿叔,房子已经叫桂嫂打扫出来了,钥匙给你。不打扰你们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直接打开院子的雕花铁门走了出去,不止不热情,甚至有点冷漠,公事公办的样子。
“哦,行,你去忙吧。”棠秘子很自然地对着侄子的背影回道,像是早已习惯这种态度。
把骆离带进别墅,让骆离随便选一间房住,又对骆离解释道:“我家人都不赞同我走这条道,我跟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呵呵,你习惯就好,平时也用不着和他们接触。”
骆离点点头,表示理解。
“洗漱一下,晚上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啊,我想下海游泳。”
“哈哈”棠秘子笑道:“这海水看着干净,可不尽然,脏着呢,污染严重。这一带还算好,前面一带更是厉害,水都有臭味。”…
骆离露出婉惜的神情。
吃过晚饭,棠秘子还是带骆离去海水里泡了泡,满足他的好奇。水果然很脏,还漂着一些白色垃圾,但是远一点还是可以游一游。棠秘子看着骆离开心的样子,心情也非常舒畅。
直到天黑尽了,二人才收拾一番回别墅。
“别动!”骆离发现不对劲,出声提醒棠秘子。
棠秘子正要开铁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骆离轻念口诀,静静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已变了颜色,现在别墅四周在他眼中全成了灰黄色。
“呵,棠前辈,看来你的老朋友知道你回来了,小技量已经使出来了,试探你是不是解了降。”
棠秘子像阵风一样迅速窜了出去。
骆离看着身影摇了摇头,走到别墅的四个方位角,轻轻捻了捻手指,分别扯出四根黑线来。
棠秘子一无所获回来了,看见骆离手中的东西两眼冒火:“这又是什么东西?急着上门来送死?姓肖的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看见骆离拿着黑线又担心道:“这玩意儿,可以随便碰?”
骆离道:“不用担心,他是玩降,不是玩蛊,这就是个引降绳,我估计这东西有两个作用:如果你身上还有降,这黑绳今天就要送你归西,如果没有反应,他就知道你有已经解了。”说完手指一捏黑绳化成了灰。
进到屋里,棠秘子难得的点了一根烟,递给骆离,骆离拒绝了。
“这烟抽多了影响嗅觉,这次要对付那个肖林,不能大意。”
棠秘子点点头:“你上去洗个澡,把海水冲了,以防万一,我在家周围布一个阵。”
轻叹道:“老了,老了,心也软了,本想让你多活两天,你却活得不耐烦,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二人各自打坐练完功。决定今天就去芒山岛,切不管肖林在哪,直接打上门去,他若是还想在道混上,就不敢当缩头乌龟。
骆离带齐装备,跟棠秘子上了去芒山岛的船,水路比陆路更快,二人到芒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