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吧,多要几只。”骆离知道能成,它们不可能拒绝他下面的提议。小本子也不问原因,相信骆离有用途。
骆离从大巴司机身上得来灵感,司机只撕了一条肉丝,鸟儿的半丝魂魄就去除不掉。不但让他失控,还能发出鸟叫声,如果多吃几条肉呢?只要不够一整只的量,人类的肉身就不会消失。
而由游客变成的鸟儿,还保有完整的意识,说不定还能“借尸还魂”继续活着,这个尸当然是指路鸣。他刚被打击了,现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正好拿路鸣开刀,早就想狠狠收拾了。
对他们说出了心中的打算,希望把陈老太太女儿的肉带回去。
棠秘子求之不得,拍手称快,小本子一本正经地道:“你有多少把握,要是不成,我可就失信于人了。万一我要成仙,可影响我突破!”
棠秘子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时候了,还净想糊涂事儿。”
三人说着就到了小本子开始尖叫的地方,她又用意识和他们交流,想找杨冰冰。结果杨冰冰的和她老公一起跑出来,小本子把理由和要求都说了。杨冰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怪她之前都不说认识她母亲,原来是熟人。她老公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就算以后他们就是半人半鸟了,还是好过现在这副样子。
听从小本子的指挥,骆离分别隔下了它们背上的一部份肉;谁也没做过这个,矮子堆里拔高子,就骆离学了几天木匠,双手稍灵活一点,只得他来做。
鲜血沾满了两手,割好后,正好放在没有扔掉的碗里,用雪沫把鸟血掩盖住。
一雄一雌两只云雀已经痛晕过去,骆离赶紧给它们纷清水符,哪只一点效果也没有。
他也不知何顾,按下心中的疑惑。
小本子和各位“游客”告别,除了杨冰冰,没人让他们给家人带话,宁愿家人当他们死了。三人一行心情很沉重,骆离只有眼睁睁看着,从来没这么无奈过。之前被劝阻离开,他们也没如此感慨,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再呆下去,都怕直接冲进寨子拼命去。
棠秘子和骆离又让小本子对他们交待:一定要好好活着,等他们找到破除的法术以后一定来救他们。
小本子回答:“大部份云雀都表示相信我们。”“走吧!”骆离颓然地催道。
虽然是冬天,云雀肉也得好好处理,万一臭了,等于白忙活一场。
骆离就地取材抓了几把雪塞进碗里,然后他们快速出林。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了,他们三人还在为别人的事情奔波在深山老林里。
棠秘子感叹道:“想不到我棠秘子,无偿助人竟能做到这一步。”
才走到一半,天就暗了,还得拿出帐蓬来过夜。
大年初二下午回到先前住的旅馆,小本子在厨房幸好翻到半包盐,撒在冻得硬绑绑的云雀肉上。估计着这肉得有五钱重,思考骆离的打算,不知是不是也要裹上蜂蜜烤着吃了才有效?被骆离的喊声打断了:“小本子,你还能走吗?弄好了没,我们马上下山回东沪。”
“来啦!”吃了三天的干粮,吃得胃里泛出来的都是发酵饼干味,她好想回去吃肉了。
幸好不是初一,大年初一根本没有长途班车,初二的那一班早上就走了。车价是平时的两倍,他们要么包车去东沪,要么初三走。
那时大秦人很重视春节,要包车也找不到人,没办法,只有等初三了。
好歹进了城里,小本子和骆离终于可以一饱口腹之欲。
也该他们走运,正值春节,谁不是在玩牌,就是忙着走亲拜友。
杨忠的父亲病了,听到风声的下属赶上门来表现,杨忠也不能不接待;他也要在春节给领导拜年,紧要的人际关系都必须赶在这几天,关系浅的才搁在年后;心里还记挂着父亲的病,督促着私底下的人,忙得晕头转向;没功夫去催路鸣,更没心情去讨好他。
去查棠秘子的是和他暗地里有利益来往的那帮人,人家也要过年,他交待的时候语气里没控制住火气,对方表面客气,心中有些不满。
到了大年初四,杨忠缓过劲来打听结果。那人答复他:棠秘子是在南方工程大学上过大学,没有毕业,父母已亡,有一兄一姐。长兄是海临商会的会长,一方巨富;姐姐是生活报社的主编,姐夫是京城中文大学的教授,都已退休。棠秘子和他们关系都不好,长年不联系,大学私自辍学后就上了华银山学道。
杨忠追问路鸣特意交待的:“棠秘子去年五月有没有在芒山岛出现?”
电话里的人站在阳台上,屋内正开着酒局,一群人吃吃喝喝好不热闹。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还握着红酒怀,皱着眉头忍着不奈,口气却很郑重:“我特意找过江湖朋友打听了,没有出现过。”开什么玩笑,大过年的,我能从户口档案上给你拔拉过来这些信息就不错了,还真的找人下放到坊间帮你打听呀?
杨忠道了声辛苦,就挂了电话。
立即打给路鸣,把情形说了。
路鸣正躺在酒店里享受高价“陪护”的按“摸”,屋内空调开得很足,赤.身.裸.体的两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寒意。他起身拿过外裤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钱,递给妖娆的陪护女郎。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女郎妩媚地笑笑,嘟着小嘴亲了亲钞票,捞起衣服,扭着光.屁股一摇三摆地消失在他面前。
“你查清楚了吗?”
杨忠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