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是被冻醒的。
夜风吹过,下面凉凉的,然后爱丽丝菲尔就醒了。
我不是……死了吗?
爱丽丝菲尔记得,为了保护切嗣,自己和舞弥主动袭击了言峰绮礼,然而却很快落败。自己被杀,舞弥生死不知。而在被杀之前,assassin向言峰的汇报她可是原原本本的听到了。
切嗣用令咒强迫e陨落在圣剑之下,那照亮半个夜空的光芒即使是身处后山的她也看到了。
也就是说,自己是因为随后赶来的sabe才获救的?那致命之伤,除了sabe的魔力激活了自己体内的圣剑剑鞘之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治愈的途径。爱丽丝菲尔无力的起身,向一旁望去。然而却并没有发现熟悉的从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瘦的背影。
这里是,某高层建筑的顶端。红示灯忽明忽灭,提醒着可能存在的各种飞行物。而在这建筑的边缘,某个从未见过的家伙静静坐在那里。披着青se的羽织端着酒盏,如同穿越时空从古代走出来一样。
好像察觉到了目光,那人回过头来。银se的长发,妖冶的红瞳,临着风,就如同悬崖上的花朵一般,有种致命的魅力!
“呦,醒了吗?”用有些轻浮的语气说这。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家伙,甚至连人类都称不上。但是,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是催眠吗?还是说……
“你是谁?舞弥小姐在哪里?”爱丽丝菲尔用防备的语气闻着。
结果,对方却微微一笑。
“呵,比起自己更关心别人吗?还真是,天真的烂好人啊!安心,那个舞弥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那种程度的伤根本不足以致命。反倒是你,差点就死掉了呢!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个脑袋被驴踢了的男人,才会忍心对你这样的人下毒手。至于我……”
那人停顿了一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羽织。
深青se的羽织,绣着白se的字,那应该是家徽或者代纹之类的东西,古朴而又充满威严。在爱丽丝菲尔的印象之中,会穿这种羽织的家伙恰巧有一个!
“你是陆生的先祖?被陆生以英灵的身份召唤出来的?那孩子怎样?有没有受伤?”爱丽丝菲尔如同连珠炮一般问着。assassin的报告是在以为自己必死的前提下进行的,因此根本没必要造假,也就是说,陆生受到圣剑的攻击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但cae也一定还活着!
这下子,就连妖怪形态的陆生也忍不住囧了一下。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比起那孩子,你给我的感觉更危险,更像是英灵。而且你手上没有令咒!”爱丽丝菲尔如此肯定道。
夜陆生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该说是女人的第六感嘛?还是说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比较虚无呢,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把本体当作e把自己当作英灵。
“e和从者,王与剑,嘛,虽然稍稍有些不同,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作为给出jing彩答案的赏赐,就用这个好了。”
微微一笑,突然间就这么问了。
“爱丽丝菲尔,你觉得,王与剑谁更zi you?”
“唉?”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毫无疑问,是王更zi you——仿佛从眼神中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夜陆生轻轻一笑。
“获得力量,也就意味着要背负相应的义务与责任。这点,身为魔道一员的你应该能够理解?”
爱丽丝菲尔点头。她是为圣杯降临而存在的人造人,有着为此而献身的义务,这便是她的全部意义所在,为此没有任何的怨言。
“那么,既然背负有义务和责任,就难免会出现,自己的心意与责任感相冲突的时候。这个时候要如何做出抉择呢?”夜陆生又继续问道。
这种事情因人而异,但如果是自己的话,毫无疑问的会选择责任感?就像是她身为母亲无比喜欢自己的女儿,但却依旧会选择来参加圣杯战争并死在这里一样。同样的,切嗣也一定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在心爱的妻女和实现世界和平这样的伟愿之间,切嗣毫不犹豫的就会选择后者并且为之行动。理xing战胜感xing,这才是人类,而并非野兽。
夜陆生笑了笑,不置可否。
“嘛,做出怎样的抉择都是有道理的,没有对错之分。但是,选择一部分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放弃另一部分。就好像有一个变态杀人狂将一个你的亲人跟五个你不认识的路人分别绑在铁路的两个分支上,列车已经驶来,而你却只能选择是否扳动变轨的铡刀,让列车变轨来救自己的亲人,轧死那五个路人。或者什么也不做,这样那五个路人就会因此而得救,而你却必须背负自己亲人的死亡。虽然这假设有些极端,但做出抉择也就意味着承担责任。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必须舍弃某些东西,有时候必定会面临这样的抉择。”
“也就是说,做出抉择的一方,要有着承担罪孽的觉悟。”
“是为了大义而扼杀自己的心,还是与之相反背负罪孽与指责——意识到早晚会面临这样的困境,于是便做出了决断。”
“将自身分为王与剑,以人类之身控制力量,驾驭黑暗,背负所有的罪孽,而我,只是剑罢了。”
“所以,我才是真正zi you的啊~嘛。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其实我们也只是同一个呢!”
“二重存在——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我是王的力量,按照王的意志来行动。王对你有着某种好感,就好像孩子对母亲那样,即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