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胆、吴春都先后死了。赵凉生和苏琳琅非常害怕,整日心神不宁,至于上课,更是能免则免。
我和胖头轮流值班,将苏琳琅看得死死的,决不让任何可能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靠近。赵凉生也托了苏琳琅的福,整日呆在宿舍里,躲避着鬼新娘。
但奇怪的是,一连十多天过去了,除了王大胆和吴春死掉以外,鬼新娘并没有出现,苏琳琅和赵凉生也没有发生危险。
虽然如此,但我和胖头却没有闲着,不停地查找资料,问当地人,以及其他一些相关的人,了解到前几个被鬼新娘选中的女生的情况。得到的结论是,她们全都在离开学院后离奇死掉了。
我们原本想要让苏琳琅离开学院避一避,但了解到这种情况之后,就改变了主意。我们推断,她们应该都是中了鬼新娘的诅咒。这种诅咒也叫亡灵诅咒,是一些很强大的亡灵对活人下的诅咒。中了这种诅咒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按照诅咒中的死亡方式死去。这种诅咒的存在,就弥补了亡灵无法离开死亡现场太远的不足。
从鬼新娘一侠纯矗苏琳琅很有可能也中了这种诅咒,离开学院躲避也不是办法。
我们到学院第十五天早上,吴院长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两个茅山来的道士想见我们一面。
“道士?他们来做什么?”胖头有些不悦。他知道鬼新娘很不待见道士,只要有道士出现就会变得非常狂暴。如今这茅山道士巴巴跑到学院里,还要见我们,这不是给我们添乱么?
不过人家既然来了,我们也只好见对方一面。约见的地点在我们的宿舍。
胖头在苏琳琅宿舍值守,我在我们宿舍见茅山道士。
这是两个中年道士,穿着道袍,身后背着两柄木剑,远看仙风道骨,近看装风逼骨。
“荊先生,你好。”一个道士向我打招呼,自报家门,“我是清冲,这是我师弟清和。”
“你好。道长有话快说,说完快走。”我说。我们亡灵镖师跟道士虽然都常跟亡灵打交道,但双方理念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平日里也没有多少接触,我也热情不到哪里去。
“我听说,十几天前,荊先生从学校里挖出一口古棺,有这事吗?”清冲道。
“没错。”我点了点头,确定此事。心里却想,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挖出古棺的事,终于还是被这帮牛鼻子知道了。
“那荊先生请看一下,古棺中的人,是否是他?”清冲点了点头,打开自己的手机,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道士的古画像。
见此画像,我不由得一呆,眼前这道士,分明就是棺木里那道士。
“没错,就是他。他是什么人?”我没有隐瞒。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两个茅山道士巴巴找上门来,必定是早已知道了棺木里的道士就是画像上的道士。
“多谢荊先生坦诚相告。”清冲点了点头,向我致谢。
“这道士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
“实不相瞒,他是我们茅山的某代掌门祖师。”清冲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也是我们茅山的一个家丑,不过荊先生既然感兴趣,况且与我们掌门祖师遗体的出土也有关系,说说也无妨。”
清冲说着,顿了顿,道:“那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茅山派的掌门,正是这位祖师,他俗家姓朱,我们就叫他朱祖师吧。”
清冲自己在我们宿舍的凳子上坐下来,将一桩一百五十多年前的往事悠悠道来。
“一百五十多年前,正值大清末年,外有列强入侵,内有各地起义不断,大清王朝统治风雨飘摇。所谓国之将倾,必有妖孽,在这江西一带,也时常有各种妖物鬼物作祟。有妖物鬼怪,就有各家道士斩妖伏魔,茅山一派也就因此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为了家宅平安,时常一些巨商大贾就请了我们朱祖师帮他们看风水清妖孽。当时的陈家之主,号称陈西山,就是说整个西山都是他的的意思。陈西山家里,有一口古井,每到夜里都会发出异响,他们就请了朱祖师,替他们家看看。”
“这一来二去的,朱祖师就成了陈西山家里的常客了。陈家有个女儿,叫陈瑛儿,长得十分俊俏。所谓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朱祖师在陈家来往的多了,两人就渐渐产生了暧昧……”
“叮叮叮……”突然间,从苏琳琅的宿舍,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响声。
“荊然!”同时,胖头也大声招呼我。显然,有不干净的东西正在靠近苏琳琅的房间。我顾不得两个道士,疾步闯入了苏琳琅的宿舍。
但见苏琳琅脸色苍白,缩在角落里,不断地颤抖着身子,眼神里满是恐惧。
“叮叮叮叮……”我们挂在窗户的铃铛剧烈的颤抖着,我仿佛看到有一只手正在搭在串着铃铛的线上,不断的摇晃一般。
一股森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从窗户的地方不断传进来,胖头脸色发白,显然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你终于现身了!”我用亡灵语试着与鬼新娘沟通。此刻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鬼新娘就站在窗外。
“你不该见臭道士的!”鬼新娘的声音很冷,听得出来,她对我见两个茅山道士非常生气。
“臭婆娘,你不要猖狂!看我如何降你!”此刻,茅山的两个道士闯了进来,从身后抽出木剑,开始念念有词,想要出手灭掉鬼新娘。
“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