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睡着后,我继续到书房去处理工作。我接手的时间太短,业务还很不熟练。
最近有个重要的事件,是明天繁盛这个圈子有聚会,需要我去参加,这是繁盛之前安排过的,原因是这两年繁盛组织的威信下降很多,以往忙着跪在地上舔他脚趾的小家族现在都有些蠢蠢欲动,已然有些想推这堵墙的架势。音音还是个孩子,没有身份,我就不一样了,我连账本都拿到了,是名正言顺,理应跟他们认识一下,顺便敲打敲打他们。我看过名单了,上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是搞皮肉生意的,势必相当得精明且会周旋,但大部分家族管事都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亲信,显然是爱着繁盛的面子不好推,但又根本不给我面子。
我明天自然要震住他们,办法已经想好:账面显示音音接手的那段时间,有几笔账我们是亏损的,钱不多。这是几个势力较大的小家族所为,他们靠着繁盛这边吃饭,也要给繁盛交一些保护费类型的菲佣,就像宗主国和附属国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欺骗当然是一种挑衅,我正好拿他们开刀。今晚杀了,明天一定会有消息,就以聚会的名义让他们明白繁盛不但没倒,还随时能把他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另外,通过这种手段重新树立威信,我自己也会更加被信任,地位稳固后,再行动就方便多了。
事情昨天就已经部署好了,半夜三点时杀手出动去解决。虽然只要他们一起死,人们就会知道这是繁盛集团做的,但即便这样也不能用刀子处理,否则震慑的效果不会比现在更好,还会招来警察。
凌晨时便有了结果,费子霖打来电话,我接之前以为他要给什么人求情,结果他说:“我听说你杀了与账目有关那五个家族的管事?”
“嗯。”我昨天跟他交流过这件事,因为繁盛这边不是用传统方式记账,有几笔我没看懂。是问了费子霖才知道居然不是少赚钱而是赔了。所以他肯定一得到消息就想到了,“抱歉,我没有通知你,是因为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好总打扰你。”
他说:“我想听听你对整件事的安排,我有些不放心。”
我便把我的计划报备给他,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提议明天聚会时,除了情况相当特殊,把所有没有亲自来参加聚会的人,全都做掉。动作要快,聚会结束时就要有消息,人手要增派,武器准备好。”
“这……”他好狠,“会不会太极端了?”
“不会,”他说:“一个区域只能有一个老大,我们不是生意人,不要想着跟他们共同赚钱。当初我放任了李昂,跟他共享区域里的资源,虽然互不干涉,但结果你知道。”
“好。”我说:“那我这就去安排。”
“嗯。”他很满意,又问:“阿盛的状况好些了么?”
“好多了。”
“你要把所有的计划跟他沟通,即使计划完美,如果有万一,他也是唯一能接应你的人。虽然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家族,但一夜之间杀这么多,你又是女人,他们的第一反应一定不是臣服,而是进一步挑衅。”他对我越来越尊重了,至少从对话上,“我对你的性别没有任何歧视,只是在这个圈子里,你如果是他的妻子,他们会选择根据他的地位来选择对待你的方式,但如果你站在和他们相同的位置,他们会愿意用一切可以让你受伤或者受控的手段制服你,尤其喜欢针对你性别中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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