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敖也忽然看向罕连,笑的甚冷:“也不知太子一直看着我的王妃,也是有话想说?”
许久未见的罕连,一色青长袍,绣有龙纹,脸色较从前好了许多,少了苦闷之气,君子更温润如玉,柔和如水。
倒是他身边的静溪,还是如影随形,神色虽甚为惆怅,云愁之色却比以往淡了些。
百敖的话一出,周围传来一声嗤笑,罕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又是笑了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不屑。
也是,罕连再如何文武出众,如何长子为嫡,毕竟身患隐疾,他当选太子,自然引来众多的不满。
果然,罕雪,罕箜这些为百敖马首是瞻的王爷党,面露讥笑,等着罕连出笑话。
但罕连看着碧夜,说:“一别就是数月,对弟妹甚为想念。”
此话一出,罕天将杯子一摔,说:“太子,注意你的用词,想念你的弟妹,这可是大逆。”
罕连却神色不变,说:“弟妹年纪比静溪还小,又不拘小格,连旷族的王子都说,弟妹要是生在旷国,必然如鱼得水。先前还有些担心,如今看来,百敖也懂事了,将弟妹照顾的极好。”
他语气温柔,专注看着碧夜,这些话仿佛是只对她而说。但一番话,滴水不漏,不仅吹捧了碧夜,还赞赏了百敖伉俪情深,也显得他心无旁私。
百敖不再说什么,百帝身边的董妃却是吃的笑了起来,百帝不禁问她:“爱妃为何发笑?”
“其实,大家坐在一起,不免你看我,我看你的,陛下你拿来说事,百敖王爷也拿来说事,真难为,百敖王爷和罕连太子又答得甚妙。”董妃笑着说。
百帝刮了下她的鼻头:“你这丫头,倒怪起我来了。” 于是吩咐道:“众卿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只管我看你,你看我罢。王爷,太子,我们共饮一杯,当为谢罪。”
“儿臣不敢当。” 百敖和罕连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而百帝喝了一小口,就和董妃说笑了,董妃巧笑嫣然,更是迷得百帝挪不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