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的婚事很繁杂。
拜堂,敬酒,前来祝贺如云,往来无白丁。回房还有合卺酒,百敖给闹了一天,已是头疼。
用喜秤掀了静溪的盖头,喜婆又撒枣,又说着贺词。
却是终于静下来了。
百敖立起身来,静溪呀的一声,他才发现他们的衣尾被系在了一起。本来最好是要结发的,但他的漠视,令喜婆不敢要求。只有蹲在他的身下悄悄的打了个结。
百敖狠的拉了下衣服,撕拉一声,静溪的新衣就破了一块。
原本面无表情的静溪,眼泪一点点的流了下来,却是默无声息。
百敖已经往外走,却瞥见了她的泪光,停了下脚步,道:
“放心好了,我不会碰你的。你要犯禁忌,那是你的事情。”
碧夜的殿外。
星夜无光,整个王府,只有这里一片暗淡。
百敖只身前来,立在门外,却踌躇了。
以前,无论他以为来的多晚,总可以见到虚掩的门,以及在窗前发呆的她。
他试探的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应答。
连那个总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春秋也没有跳出来骂人。
百敖想起了白天碧夜回眸时的泫然欲泣,在一片安静中,对里面说:“你这样赶我,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