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奶娘应答后,就主动的把福全抱了过来,她动作谨慎,仿佛还在担心贞宁会抱不好。
“郡主,您小心些,二阿哥刚吃饱。”
“好,我知道了。”贞宁伸手去抱时,福全已经离开了奶娘的怀抱,被奶娘双手拖着。她的右手刚环过福全一半的身子,左手还未触碰到包着福全的襁褓,这时,奶娘突然松手,并将手收了回去。
突然失去托力的福全在这一瞬间落了下来,而贞宁也因为眼前的突然,未能及时抓住他。等她反应过来时,地心引力已在吸着福全了。在那一瞬间,她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恐。
“啊!”奶娘惊叫了一声,看样子也被吓到了。但现在不是惊恐的时候!
脑子一瞬间快速运转起来,贞宁在福全落下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倒下去接住了福全。她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福全,让福全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这一落下,还是把福全给弄哭了。
“哇!”随着福全一声哭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尤其是宁妃,她一见福全跌落到贞宁身上,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只见她慌乱的丢掉毛笔,提着长衫,神色焦急的冲了过去。
“二阿哥!”
“郡主!”
福全落下时,站在离贞宁不远处的如画想出手去接,但她离得有些远,恐怕她还没过去,福全就摔倒了。好在,她慌忙的冲过去时,贞宁已往下一到,顺势接住了福全。
当倒在地上的贞宁接住福全后,在场的人立即松了口气。去年大阿哥也是出生后不久,就去了,若是二阿哥再......
“二阿哥!”宁妃冲过来时,贞宁已经叫奶娘把福全抱起来了。她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站起身,还未来得及给宁妃解释,一旁的奶娘就抱着福全,跪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奴婢以为郡主已经抱住二阿哥了,这才放手,却不想......”她不敢再说下去,只低着头,一副着等着责罚的样子。
“来人啊,把奶娘带下去,丈责三十!”宁妃命人把福全抱离奶娘的怀抱后,就下令处罚奶娘,没有一丝犹豫。她冷着脸,仿佛奶娘的错,罪不可恕!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奶娘刚被两个太监架起,就大声哀求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静静的站着的贞宁,继续哀求道:“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哪里敢对二阿哥下此毒手?请娘娘绕过奴婢吧!”
“大胆,居然还敢推卸责任!来人啊,把她拖出去,拖出去!”
尽管宁妃一直很生气,但静静的站着看戏的贞宁,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她的手才碰到福全,奶娘就松了手。这明显不是经验丰富的奶娘能疏忽得了的。可是,奶娘只是一个奴婢,她与贞宁毫无瓜葛。她用得着拿二阿哥的性命,来害贞宁吗?而且。她在这宫里也不是个人物,她能轻易扳倒贞宁这个郡主?想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主使吧。
看着宁妃生气的冷哼一声,贞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将目光定在宁妃身上,见她随后上前确认一下福全没有受伤后,便把他抱在怀里,哄了起来。
宁妃哄了一会儿福全后。福全很乖的安静了下来。这时,她抱着福全来到贞宁面前,微笑着谢道:“方才真是多谢郡主了。若不是郡主出手相救,恐怕二阿哥就要......”
宫中自古就忌讳说不好的话。除非对方真的发生了什么,若不然,宫中是不允许胡乱说话的。
明白宁妃何意的贞宁淡然一笑,道:“娘娘客气了。”她的声音有些冷淡,且神色清冷。看起来毫无敬意。但只一瞬,她就换上了笑容,“娘娘可写好书信了?”
“就快好了。”宁妃应了一句,而后将福全交给贴身宫女照看后,就回到书桌旁。继续写着她的书信。
宁妃继续写信时,贞宁没有再表现出无聊的神色。她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的看着宁妃,右手时不时的轻敲着旁边的檀木桌子。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方才福全掉落一事,就是他额娘宁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可是,这宁妃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完全没有时间去跟奶娘对戏啊。
想到这里,贞宁只好在脑中回想起了从与宁妃见面,到宁妃写信时,宁妃的所有举动。忽然,她发现,宁妃在顺治走后,准备写信时,有跟她的贴身宫女低声说了几句。当时,贞宁以为她是叫她磨墨,因为那个宫女后来的确是在磨墨。可是现在看来,那几句低语,就是关键了。
想明白的贞宁突然笑了,她浅浅一笑,看着宁妃。她的笑容虽美,可她却在这份笑容里,加入了许多怒意。只是,她未曾把这怒意表现出来,她只是学着章佳氏,用最善良的表面,做着最恶毒的事情。
这后宫的尔虞我诈,心计智谋,她一点也不想参与,但若是对方做得太过分了,她不介意跟她们玩几局。反正她现在手里有人,只要她稍微诱惑一下佟钰,想必,这后宫的妃子们,就算顾得了后宫之中的事情,也顾不了自己娘家的事情吧?
这现代都讲究根源,讲究亲戚关系,那这古代,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妃子,若是没了外臣的相助,那她一个人在后宫,又能得意多久呢?
宁妃写好信时,贞宁收了笑意,她站起来,上前接过那封信,然后看着宁妃,道:“娘娘若无事,贞宁就先告退了。这宫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