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吃饭了吗?”
“还没呢,不想吃饭。”
“为什么不想吃饭?小孩子不吃饭可是长不大的。”
“因为吃饭时候一动嘴巴,这里会好痛好痛。”子君空出来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头说。她这一次出来,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所以没有露出光头。
“噢,这样呀,不过你这一次住院了,医生会帮你治好的,以后就不会痛了。”
“叔叔你讲大话骗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啦,以前奶奶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我也以为是真的呢,可是后来都治了那么久,现在还不是又要来了?”
“不会的,这一次治疗好,以后就不会有事啦。”我只好这样安慰且祝福她,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子君对我笑了笑,说:“叔叔,我要回去了。你要好好休息呀,我看到你好像全身都包着纱布,你肯定病的比我还重。我那时候只是头上包一层纱布。”我笑了笑,说:“是呀,所以你看,叔叔比你病的还重,叔叔现在都好了,医治好了,所以子君你肯定很快也会好起来的。”
“嗯。”子君抱着小黄人,离开了我的病房。
这场大暴雨落了整整一天,依然还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我在等待夜晚的来临,等待深夜时候揭穿无头女鬼的把戏。我吃过晚饭后早早就躺在床上睡觉了,手机闹钟将会在凌晨1点叫我起来。
凌晨1点,我苏醒过来,打开了灯,穿好衣服,拿好仪器,安安静静地从病房中出来。
我从病房出来,走到走廊的厕所。我走进去,进入女厕,当我走进女厕的时候,吓了一跳!
无头女鬼,真的是出现了一个无头女鬼,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但是长裙全部被鲜血染红了。最恐怖的是,她的脖子切口处,还有鲜血不断地咕咕地涌出来,就好像喷泉一般。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双手长长地伸开来,好像要把我的脖子捏碎似的。
卧槽,为什么,真的有无头女鬼!而且还那么狰狞恐怖!我飞快的飞奔出厕所,我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她应该是走路很慢的,毕竟她没有头颅,没有眼睛看路,所以应该是摸索着前进的。不料当我从厕所奔跑出来之后,无头女鬼突然好像一只壁虎一般,突然跳到了天花板上,四肢如同蜘蛛一般飞速攀爬着,瞬间就爬到了我的头顶,然后跳跃下来,挡在了我的前面。
最恐怖的是,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手,力大无穷,我动弹不得,然后她的脖子好像一个巨大水管似的突然对准我,猛然一顶,立刻顶住了我的脸。
我看到了她脖子切口的平面,那里非常恶心,血红血红的,有许多肉丝好像葡萄皮一般耷拉着,然后里面的喉咙,喉管,大动脉之类的呈现出一种恶心的窟窿形状。看起来很像猪肺或者猪心切开的平面。
她的断脖子不断地对着我的脸顶撞着,我唯有不断地摇晃着我的头闪躲。但是,最终还是被她抓到了机会,她的断脖子的平面突然顶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嘴巴刚刚好对着她脖子切口的血管位置,哗啦啦地一股浓郁的鲜血灌溉进我的喉咙当中……
“啊——”
我猛然从噩梦当中苏醒过来。吓死了,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清醒了一阵,才穿好衣服,弄好一切,出门。
我想不到的却是,今晚在服务台已经有女护士在值班了。
两个女护士,张俪琼我认得,还有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我不认得。她们两人都是趴在那里睡意朦胧地看着手机的视频,而且都戴着耳机,所以我走过的时候,她们没有半点的反应。
我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我先去男厕所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我又走进了女厕所,依然没有人,因为四个门都是打开着的,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我从厕所出来,决定从楼梯走下去七楼转转。七楼的氛围比八楼的更加阴森,因为七楼的走廊停着许多那种可以推着走的有轮子的车。车子上堆满了白色的床单之类的白布,给人造成了一种压抑感。这层楼因为有值班室,所以我想如果有人装神弄鬼,应该不会敢在这里吧?我依靠在楼梯口的墙壁旁,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样。
突然地,在中间位置的一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一个病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个病人我不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只是他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我只认得其中有一条管子是导尿管,因为他的大腿之间挂着一只囊状医学器材。其他地方也是有很多管子绕在他身上,这些管子有很小的,表面透明光滑;也有一些很大的管子,类似于咽喉发炎时候做雾化喷喉的那种表面是一轮一轮状态的管子。他是一位中年,拄着拐杖,慢慢地往我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