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自然不笨,虽然不解其意,但见场中群豪的反应,也知道风萧萧说得定不是什么好话。
怒喝一声,抓出金轮,迈步猛冲。
风萧萧凝身不动,右手将剑背在身后,内力阴阳两分,尽数推入左臂之中,加上“咏春半步崩”的加成,瞬间爆发的威力,可以远超本身内力的数倍。
金轮法王见状大喜过望,心道:“你若是仗着身法迅捷,神兵锋利,四下游斗,我还惧你几分,如今不知天高地厚,舍长取短与我硬拼内力,此次定要将你立毙掌下。”
也将持金轮的右手背负,左手成拳慢慢提起,脚步放缓。
“咔嚓,咔嚓!”,他脚下的青砖块块碎裂,而且一块比一块粉得彻底。
风萧萧已经蓄势欲动,但他内力并不多,可以轻松操控自如,却不会像金轮法王一般劲力外显。
金轮法王近到身前,抬手一拳击出,既不快,也不见精妙,笃定他年轻气盛,定会硬接。
风萧萧当然年轻,但绝不气盛,可他还是硬接了。
拳掌交接,无声无息。
围观的群豪皆大失所望,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
但场中的几名高手却都倏然变了脸色。
果然,下一瞬,强大的气劲从拳掌相交处汹涌迸发。
以两人为中心,地上青石板由裂到粉,传来一阵密集的“喀啦喀啦”声。
石粉陡然扬起。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但又忽的一旋。往四周尽散。
两人皆向后倒飞许远,但甫一落地,都立即稳住了身形。
只是金轮法王的左臂"ci luo",衣袖飞灰,算是输了一招。
而风萧萧含笑而立,面上悠然自得,心中颇有感悟。
实力大为不如,却能用技巧来弥补。
他本抵受不住汹涌攻来的巨力。但运柔力泄去冲力,运冲脉之力来平衡身体,竟能小胜一招。
对于内力的运用,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场中短暂的安静之后,便是震天的叫好。
之前连败两阵,霍都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众群豪可是积压了不少的情绪。如今一拳定胜负,好不畅快淋漓。
皆都是欢容满面,好似是他们亲手打败了金轮法王一般。
但黄蓉却是神情大变,其中带上了些许慌乱,不知不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冲郭芙低声说道:“你等会儿跟着你爹。万不可再单独行动。”
郭芙正无聊中有些犯困,揉了揉眼睛,说道:“娘啊,女儿困了,想回房歇息。”
“好。好,等此间事一了。娘陪你一起睡就是了……”,黄蓉本想再嘱咐几句,可一声大喝,将她话语打断。
“再来一拳。”,金轮法王满心不甘,此次正面硬拼,已让他探明了风萧萧的虚实,内力并不如何深厚,只是爆发力超强,又不知用什么法子稳住了身体罢了。
他明明实力高出甚多,却不慎输招,怎能不忿?
风萧萧笑眯眯的将倚天剑一平,说道:“斗完拳脚来斗剑,如何?”
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合理的理由了。
金轮法王气得脸皮一阵抽动,叫道:“老衲让你三拳,你敢不敢比?”
“如今可不是寻常的比武切磋,而是为了了结你我之间的恩怨,哪还有你一拳、我一拳的规矩。”,风萧萧一本正经,说得煞有其事,就跟真的似得。
“我和你哪有有什么恩怨!”
“笑话!没有恩怨?那咱们方才为什么打起来?你又为什么喊:再来一拳?”
金轮法王是一阵气急,一阵头晕,算是被绕进去了,好半晌才嚷道:“你分明是故意前来搅局!”
“难道你不是?”,风萧萧斜眼瞅着他,笑道:“真是好笑,莫非只许你搅,就不许我搅?”
金轮法王闻言一窒,但随即说道:“老衲久闻中原武林高人辈出,此来只是想印证武学,却没料到你们中原人个个狡猾奸诈,不是好汉!”
“那你就继续和我打就是了,为何废话许多?”,风萧萧晃了晃倚天剑,冷笑道:“大师既然愿让三拳,不如让我三剑,看我捅不捅得死你!”
金轮法王一阵语噎,进退两难。
有风萧萧在这里搅和,武林盟主自然是争不得了,可就这么退走,又实在不甘心,主要是觉得大失面子,又太过憋屈。
风萧萧见他还不肯服软,于是圈转行礼,高声道:“诸位英雄好汉!风某借此方宝地,来与这秃驴了结恩怨,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只求一个公道,还望诸位做个见证。”
然后瞥了黄蓉一眼,心道:“我已经如此明确表态,你要是还敢因为郭芙之事而迁怒程英,那就休怪我下狠手了。”
“两位但用无妨!”,黄蓉知道他这是在表明态度,绝不会参与盟主之争,但却并未舒一口气,反而越发惶急。
高手并不可怕,行事不择手段的高手才可怕,而如果还心机深沉……那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可与之为敌。
她清楚的很,女儿这次惹上大麻烦了。
金轮法王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些愤怒,侧头质问道:“郭大侠,这里究竟还是不是武林大会?又是不是由一个女人说了算?”
“自然是武林大会。”,郭靖往前几了步,拱手道:“第一场是咱们输了,第二场算是未分胜负,在下和大师来这第三场如何?”
金轮法王大喜,斜眼瞟着风萧萧问道:“那这人非要捣乱,又该如何是好?”
郭靖行礼道:“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