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惜朝很快就洗完了衣服,可是容诗涵大小姐还在被子上耍赖打滚不肯起床。
“你还要不要走了?”对容诗涵束手无策的湛惜朝带起了纸老虎的面具。
圆滚滚的小肚子朝天的容诗涵翻白嘟着小嘴说道:“我需要爱的抱抱。”
“没有,起床。”湛惜朝听到她的小要求瞬间便脸红了。
“没有爱的抱抱我是不会起来的。”容诗涵装死干脆阖眼。
手足无措的湛惜朝看着媳妇耍赖的模样,犹豫的垂下头,单膝跪在床上把胖媳妇拎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湛惜朝的怀抱温暖、富有安全感,犹如一个蚕茧,轻柔的网住他的拥有,将他的珍宝隐匿在怀中,不允许她收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先穿衣服吧!”
湛惜朝刚松开容诗涵,就反被她抓住,小嘴肉呼呼的一团压上来,“在这之前还得来个早安吻!”
容诗涵扶着湛惜朝的肩膀转而跨坐在他的身上,含笑亲吻着看起来有点害羞的湛惜朝。
她居高临下的逗弄,他沉迷而享受这种温柔。
湛惜朝仿佛是一只勤勤恳恳的蜘蛛,好不容易捕获了目标,认真的一层又一层的织网将其缠住,束缚在自己身旁,只可惜天真如他到头来才发现,他困束的不过是他的臆想,他终究还是在她的掌心中。
他是一只愚蠢的蜘蛛。
他的猎物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他赖以生存的网割裂,撕破。
而他却只能重新吐出丝爬上来,单纯的继续织网捕获。
他没有伤害她的武器,他只有一张网。
她却可以不开心就露出獠牙,毁了他的网。
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
织网对于蜘蛛来说就是一生最快乐的事情。
他们的吻渐入热切、转而深沉、继而苦涩、最后荒唐。
他知道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没有什么权利来承诺一生一世,可是他愿意守候她成长,等待着他们的爱情含苞待放。
她的气息犹如罂粟,是他一辈子最好的毒药。
容诗涵将湛惜朝侧身用力扑倒,像是一只呲牙的小老虎,“这还不够,不如姐姐告诉你什么叫做/爱吧!”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湛惜朝这回真的黑脸了,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身上的容诗涵抱起,扔到了卫生间里的马桶上站着,“乖乖站好,我去给你拿鞋。”
湛惜朝被容诗涵的手缠住了脖子。
湛惜朝觉得容诗涵是真心想要勒死他。
最后的妥协是湛惜朝后背上挂着树熊容胖,回去给她取来了鞋子。
不再胡闹的容诗涵穿上鞋子就开始洗漱,换上淡蓝色的连衣裙、小白鞋,漂漂亮亮的站到了湛惜朝的面前。
容诗涵展示手中的红色缎带,“帮我绑头发。”
湛惜朝愣愣的又憋红了脸。
他完全没有绑过头发,媳妇都已经转身过去了,他该从哪里下手呢?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湛惜朝终于和头发大战三百回合后梳了两个容诗涵从前的双马尾发型,只可惜手艺太差,两边的发量不一样,中线分的歪歪扭扭,两个小辫子一高一低。
湛惜朝失落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觉得挫败极了。
连媳妇的头发都不会梳,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男友。
不敢看容诗涵表情的湛惜朝将目光移至地面,怕看到容诗涵重新梳头发自己会难过。
容诗涵的小镜子倒是没怎么照自己,光反射湛惜朝一副小媳妇哀伤的表情了。
“哇,不错嘛,想不到你第一次梳头发就能帮我梳得这么好!”容诗涵装作惊喜的照着镜子。
湛惜朝激动的抬头,惊喜的说道:“真的吗?”
恋爱中毒的男人真的是好骗极了。
湛惜朝没有丝毫怀疑容诗涵的话,带着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亲手给容诗涵梳得头发,怎么看怎么漂亮。
“虽然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上次你欠我的生日礼物你还没有给我,今天带来了吗?”容诗涵想到自己的礼物,伸手向湛惜朝问道。
湛惜朝认真的点了点头,从裤子的兜里左三层右三层的掏出了一枚用手帕包裹的戒指。
穷酸的连个盒子都没有,却丝毫掩盖不住它的光芒。
走私矿区唯一现成的昂贵坦桑宝石戒指,靛蓝紫的稀有颜色让它卖出了不合它身份的大价钱。
在许多物资缺乏现在,宝石类的装饰品卖不到那么大的价钱了,可这颗坦桑石戒指却不肯降低自己的身价,一直居高不下的价格让所有人望眼欲穿。
这次湛惜朝做得更离谱,直接把舅舅留给他的d区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磨破了嘴皮子才弄到了这只戒指。
虽然他舅舅知道了非要气死不可,可只要能哄他媳妇开心,换来胖媳妇的一个笑容,哪怕他穷的一无所有、风餐露宿,他也是甘心的。
“哇,好漂亮!”
拥有着刁钻做工切面的宝石,极尽可能的显示它的璀璨,靛蓝紫虽然是它的本色,可是根据切面光泽的的不同,每个角度都可以闪耀出不同的蓝紫,像是广阔无垠的宇宙星空,像是他们沉淀的爱。
“这么漂亮的戒指……一定是你买的高仿吧?你怎么能有那么多钱给我买钻戒呢!”容诗涵笑眯眯的对湛惜朝说道。
湛惜朝语塞的哽住,咽了好一下才说道:“只要你觉得喜欢,不要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这么爱他的胖媳妇,怎么会让她带假货,就算不吃不喝倾家荡产他也会哄她开心,可惜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