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他们在监控器里面看到了这一切,见我出来一副兴奋的样子,对我说道:“方贤,真有你的啊?你是学哲学的吧?”
我却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有点累。”
宁哥要开车送我,被我拒绝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不断涌现刚才王朵说的话,那所有党派,所有政权也都是破格获取,以武力压制。法律不束强者!
我又想起了高苏,界盟!高苏曾经拿路边的乞丐为我举例过,他说,那些乞丐看似自由,其实每个都是分片儿的,他们抗拒不了那些上头的人对他们的压迫。这些,不都是破格获取吗?难道这朗朗天道,真的再也不见青天了吗?
我一个人坐在通惠河边,看着下面悠闲钓鱼的老人,心里却是纷乱的无法言说,虽然我说服了王朵,可是王朵也动摇了我心中的“道”!这一次的论道,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是两败俱伤,只是她败的更彻底一点。
我就这样坐着,脑子里纷纷乱乱的理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都开始暗下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只是天上还隐约有点蓝色。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你还欠了我一个事情。”
我愣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这个人……串联起了我的一些记忆,是他?竟然是他?
这是一张苍老的脸,有些阴沉,有着干瘦矮小的轮廓。这个身影特别的熟悉,当时在静园外面,黑暗中有一个老头,在我前面走,看上去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那个轮廓深深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第二次见他是在密室逃脱的外面,当时我们开车往回走,时间已经是半夜了,我还是看到了一个老头的身影,特别熟悉,就是静园外面的那一个。我敢肯定,这个老头就是那个两次出现身影的老头。
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这老头的面孔,我看着特别眼熟,现在他一说话,我立刻就想起了他是谁。他是当时我和疯子在香饵胡同里,去纸扎铺讨要棺材钉的老头。
那个时候,这人手里托着一只蜡烛,一脸阴森的看着我们。
想起这些,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傻傻的问他:“你,你到底是谁?”
老头看了看我,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对我说道:“一个故人。你叫我马伯吧。”
我眼里多了一丝防备,问他:“上次在静园外面,是你,对吧?在密室逃脱外面,也是你,没错吧?”
马伯长得很阴森,脸上都是皱纹,眼球有些浑浊,总之给我感觉很不舒服。他笑起来满脸皱纹都跟着舞动,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
他哑着声音说:“小伙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认清了你是谁,你就不会在那么困惑了。”
当初我和疯子去棺材铺讨要棺材钉的时候,这老头不卖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以后帮他做件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他故弄玄虚,于是应承了,拿了棺材钉走人。
可是现在他竟然找上我了?难道这么久他一直在跟踪我?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