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吗?!
花落晚苦笑,她从未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便就是上一世的种种,她都不过是自作自受。
东方诺轻叹一声,同她说道:“你们之间的种种,说不清是谁对谁错。可赫连夜因你而死,扭转天命,便就已铸下大错,而今我不惜以永生为代价换取你的重生,不过只因你是赫连夜成就霸业的助力。”
闻言,花落晚好笑地抬眸,眸中泛着一丝冷意,却是道:“所以,我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你的棋子,而是……赫连夜?”
他微微点头,好不否决熨。
花落晚垂眸,问道:“他可知道这些?”
“知道。”东方诺并不瞒着她,他说,“上次他以鬼王身份入宫时,便就已知晓这一切。”
“所以你们这是想要帮他平定天下?”她突然扬眸,似笑非笑地说道姐。
东方诺不置可否:“我不过是让原本已经扭曲的历史重归现实。”
如此,花落晚却是不懂了:“既然我是他的助力,为何又要将我软禁在宫中呢?”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晓的。”他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你虽是他成就霸业的助力,他却也会因你而自行毁灭。如此,你且还认为我们能放你一条生路吗?”
原来,这便就是她非死不可的原因吗?
见她不说话,东方诺继续说道:“上一世,是你阻挠了他,这一世,便就要以你的死亡来结束这场悲剧。”说罢,他抬眸直直望着她,说道,“花落晚,这一次,你是非死不可了!”
她垂眸,时至如今才幡然醒悟。
原来,便连她所苦苦维系的感情,却也不过是在为他的千秋霸业所铺路吗?!
赫连夜,你既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何偏偏要瞒着她?
既然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他又如何能狠下心来,将她推至这般田地?!
良久,花落晚方才说道:“你且回去告诉赫连容止,他所希望的结局……我满足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晚带着一丝涩意,想到那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年,她却是唇角微微勾起,只是脸上早已泪痕倾覆。
或许,即便她穷极一生,也终究是爱而不能。
她与他……终究是无缘吧……
东方诺神秘莫测,想要攻城必先杀他。
赫连夜寻思良久,既然东方诺能召唤雷电,若是以火相克,怕是能抵挡一阵!
便也就是在他犹豫之间,竟是听到前方来报,今日守在曜日皇城之上的将领竟然是赫连容止。
他垂眸,问道:“东方诺呢?”
“自当日我军撤兵之后,便再也未曾见到过东方诺。”那人如实禀告。
赫连夜微微皱眉,赫然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
召唤雷电这等超乎寻常之能,却是一个凡人之躯能够承受得起的吗?如若不能……东方诺失踪的这几日,是否就是遭到了反噬?!
“赫连容止可是亲自来了?”他再次问道,说起赫连容止的名字时,神情极为复杂。
便就听那人万分肯定道:“属下看得真切,的确是赫连容止无疑!”
“你下去吧。”他淡然说道。
而后,却是单手撑着额头,好似十分苦恼的模样。
站在他身旁许久的侍剑闻言,终是一声叹息,同他道:“少主,既然你当日决定离开曜日,便就应当想过会有今日局面,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那人……毕竟是他亲生父亲啊!
赫连夜不懂,他为何非要逼他反了他不可?父子俩兵戎相见,这样的结局会好吗?
想起赫连容止,他便就头痛万分,若是届时当真要他朝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挥剑,他怕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可那日,赫连容止的话也生生在他耳畔徘徊:“花落晚的命由你来决定,反,她活!不反,她死!”
如今,她却又在哪里?!
过了许久,赫连夜终究是站起身来,独自出了营帐。
他骑在高马之上,独身一人伫立在曜日皇城门外,与那站在城楼之上威严无比的曜日皇帝四目相望。
他说:“赫连夜今日只身前来,不知可否同贵国皇帝私下一谈?”
这话问得何其大胆,可是赫连容止却是面带笑靥,好似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般,赫然说道:“来人,开城门放鬼王入城!”
赫连夜同样无所畏惧,在城门大开之时,便就策马奔入。即便是前方埋有千军万马,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你便就不怕朕在这里设伏吗?”赫连容止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同他说道。
却见赫连夜微微扬眸,道:“你若果真如此做,当日又何必放我离宫?”
“哈哈……果真不愧是我赫连家的人!有胆识!”赫连容止闻言朗声大笑起来,他这才问道,“你约我会谈,莫不是想要讲和了?”
“不知皇上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他垂眸,唇角泛起一抹底笑,在赫连容止一脸好奇的神情中,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抵在他的脖子上,便就听他低声笑道,“擒贼先擒王!”
“所以你今日约我见面,便就是要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吗?”赫连容止面色微沉,俨然是有一丝不悦。
可赫连夜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迳自笑道:“兵不厌诈!”
说着,便就扣着赫连容止,想要将他押出城去。
守门将士望着骑在马背上的二人,赫连夜那长长的披风盖住了抵在赫连容止腰间的尖刀。
便就听赫连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