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说得煞是认真,可花落晚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睍莼璩垂眸思忖间,便就听东方诺继续说道:“只要你能亲手杀了鬼王,我便如你所愿,将鬼王余下的寿命渡给红离。”
花落晚闻言双眸微亮,立刻说道:“好!一言为定!”
她本就是打算要取那人性命的,如此一来,倒算是她赚了!
也便是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东方诺微黯的神色煨。
她不知道,他助她重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拥有点神力的凡人罢了,又如何能主导任何人的生死?
然而,他却也并不打算解释。
便就如此,逼她出手去杀鬼王,为自己谋夺一条生路……也好仫!
……
花落晚坐在软榻之上,手指握着一个玉色酒器轻轻摇晃,便就见里面盛着的酒红色液体随波摇曳,在烛光下显得分外魅惑。
她唇角一勾,目光晶亮地望着这酒器中的液体,低声问道:“确定将它掺在酒里面会没事?”
“刚服下的三个时辰之内会有脉搏渐弱、气息近断之象,待三个时辰之后,药性便会慢慢消散,但是……这毕竟是含毒之药,对身体还是有一定伤害的。”站在花落晚面前的太医丝毫不敢隐瞒。
他并不知道花落晚拿这似毒非毒的药物是要给谁服用,但到底还是过于谨慎了些。
花落晚闻言,眸色微扬:“若是我服用了它,对身体的伤害会是怎样?”
“微臣惶恐!”那太医听见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脸色吓得一片苍白。
花落晚如今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这药出了什么差池,他可就成了弑君的罪人吶!
见他浑身颤栗,花落晚低声笑道:“我不过是同太医开了个玩笑罢了,快些起来吧。”
太医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平息了下情绪,方才毕恭毕敬地回道:“请让微臣为皇上把脉瞧瞧脉象!”
花落晚依言伸出手去,旁边立刻有宫女将一层薄纱铺到她的手腕上,太医两指搭在她手腕的穴道上,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他方又猛地一跪地,这一次,却是颤抖地更加厉害:“请皇上恕罪!”
花落晚眉头紧蹙,实在不明白太医这一次又是为何,却也凭借着自己的警觉性,深知他的反应不同寻常,便就对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说道:“都下去吧。”
随后,等到殿中只剩下她与太医二人的时候,她方才问道:“还请太医如实相告。”
太医面有难色,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也知此事隐瞒不得,方才婉转问道:“皇上近日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上与以往有所不同?”
花落晚微微扬眉:“太医是指……”
太医犹豫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皇上可记得上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一问却已是再明显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倒真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花落晚心有余悸,面色不免多了一分凝重,她道:“还请太医直接明示。”
她既然都这般直白的说出口了,太医自是不再绕弯子,迳自道:“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当然,他也做好了会被降罪的准备。谁都知道,他们曜日如今的这位女皇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如今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只怕……
太医还在忧心忡忡中,而花落晚却早已因他这句话而怔愣在软榻上。
良久,她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问道:“多久了?”
“三……三个月了。”太医拭过额上的冷汗,如实回道。
三个月,是在斋月楼的那一夜吗?!
她的手掌下意识地抚到自己的小腹中,她竟从未察觉到,自己的腹中早已多出一个小生命。
想起这些日子,她的确是有些呕吐反胃之类的症状,但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些。
如今,这个小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想起上一个在迷阵中流逝掉的孩子,花落晚眸色微黯。
那次虽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但谁也不知那孩子是否是被东方诺故意流掉!
若是被他知道,她腹中如今再次有了赫连夜的孩子,却是会作何打算?!
只怕……那才三个月大的孩子,会成为他用以对付赫连夜的兵刃吧?!
想到这里,她更觉心中一寒。
便是跪倒在她面前的太医也是背脊一阵僵硬,好似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一般。
只听她问道:“是不是我喝了这药,孩子会保不住?”
她摇晃着那玉色的酒器,问得漫不经心。
太医颤巍巍地说道:“以您的脉象来看,您这身子骨本就薄弱,倘若不好好安胎,怕是即便不服药,孩子也会保不住。”
闻言,花落晚面色不改,却是一边把玩着那酒红色的液体,一边好似玩笑般地说道:“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医你会如何做决定?”
太医面色早已一片惨白,连忙跪地磕头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一顿,却是试探性地说道,“只要皇上愿意,微臣随时可以帮助皇上拿掉这个孩子……”
“你若是有那胆子,便就来动他试试!”花落晚眸色一凛,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