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云冷冷看向她,却听花落晚再次说道:“你今日若是听从皇上的安排,或许他会念在你为大皇子所付出的一切,许你一世安康。可你竟然觊觎他要给别人的江山,长公主,这一仗,你输了!”
花落晚说得很是肯定,没有缘由,却足以乱了月初云的心神。
她伸手,狠狠掐住花落晚的脖子,喝道:“你不要以为你帮着我击退月黎,本宫就不会杀你!”
“长公主不是早就想过等事成之后取我人头么?”花落晚冷笑,双目死死望着她,好似是将她看透,惹得月初云一阵心慌。
的确,她从和花落晚最初开始合作的时候,便就想过不能留她性命辂。
她太过聪明,也知道的太多。
不过,能这般毫无察觉的利用花落晚,却也令花落晚惊讶不已。
月初云望着她,说道:“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可以不杀你!绀”
“如今你却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花落晚扬眉冷笑。
她会如此镇定,并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她知道,月初云既然会同她说这么多,那必定不会轻易取她性命。
便就听月初云说道:“你要的东西在玲珑身上,找到她以后,带她离开月国。”
她如此说道,瞳眸中有着稍纵即逝的光芒。
花落晚看在眼中,微微一阵叹息:“你又如何敢肯定,我能安全带着她离开?”
月初云闻言,却是退开她数步,转身踏出几步,沉声道:“我只是……不想让她步我后尘。”而后,便就是绝然而去的步伐。
花落晚听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却知道,她是真心想要保护月玲珑。
只怕在这样一个勾心斗角的皇族里,唯有月玲珑才能让她看得见自己,才能让她不被完全浸染在那血腥的大染缸里吧?!
待到月初云离去之后,花落晚的身后赫然出现一抹红色身影。红离面色冷凝,出声问道:“小姐,你可有受伤?”
花落晚微微摇头,却是道:“另一个阴性九命丹在玲珑身上,将她一并带去给你家少主。”
“小姐……”红离微微皱眉,“你难道真打算答应她?”
“无论如何,玲珑是无辜的。”花落晚仰天轻叹,这场皇室悲歌怕也要落幕了吧?!
这一刻,她突然对月初云有了一抹同情。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不希望看到那个傲然于世的长公主会换来什么样的悲剧……
这一厢,月初云领着三千禁卫军,偕同唐国舅的三万将士,将整个皇城团团包围。
她走在人前,越过玄月门,伫立在偌大空地之上,迎面的是自己唤了二十多年的父皇。
月国皇帝静静站立在正前方台阶之上,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严霸气,却是掩不住他眉宇间的苍老。
月初云淡淡唤了一声:“父皇,儿臣已将反贼月黎击退,还请父皇兑现承诺,让位于儿臣!”
皇帝眉宇紧皱,眸中透着一抹冰冷嗜杀之意,他沉声道:“初云,你是朕的长女,一直以来做得都极好,可是今日之举着实不该。”
不该去争那位置,不该去冒犯帝王威严。
可是,月初云闻言却是唇角一勾,迳自笑出了声,她道:“何为不该?是您亲自下的旨,立儿臣为储君,儿臣即便登基也是名正言顺!”
“你当知道,这位子从来就不属于你。”
“那该属于谁?那个只知道畏首畏尾,成天躲在宫中享乐的大皇子吗?他凭什么有资格称帝?”月初云挑眉冷笑,说出的话好似冷剑一般直戳人心。
可是皇帝却好似并不为其语所伤,而是道:“你当真以为他如你所认识的这般无能吗?”
月初云的笑容僵在脸上,便就听他继续说道,“朕之所以塑造他无能的形象,不过是为了护他周全!你可知,所有到你手上执行命令的奏章都是他为朕所批奏?!”
月初云的瞳孔逐渐睁大,疑惑了多年,这一刻全数明了。
原来,她不仅是棋子,还是个傀儡,一个被隐瞒了这么多年,被操控了这么多年的傀儡。
她突然就扯开唇角大笑了起来,眼眶中有莹润的液体滑落,如这幻变的天空,压抑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喃声问道:“父皇,你可真心当我是你女儿过?你对我……可曾有半点父女之情?”
她心中大答案再清晰不过,可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问他。
那个她奢望了多年,甚至于呵护了她多年的亲情是否是真?
然而,皇帝不过看了她一眼,便就淡然转过身去,道:“你若没有反叛之心,终究还会是朕的女儿。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月初云垂眸,却是抬起手来,将套在头上重重的头盔取下,青丝如瀑散开,在风中乱舞,掩去她的眸色。
紧接着,便就见月初云拔出腰际长剑,脸上透着一抹决绝,她唇边泛着一丝笑意,道:“父皇,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皇帝眸色微动,却是不语,听着她继续说道:“我们来赌一下,看是儿臣的剑快,还是父皇的箭快!”
说着,她便反转手腕,剑柄在她手上操纵自如,却在宝剑离开手心之际,赫然朝着皇帝身后的月翔射去。
与此同时,只听皇帝一声高喝:“放箭!”
原本隐藏在四周宫墙之上的弓箭手们几乎同一时间箭离弓弦,齐齐朝着月初云直射而去。
“嘶——”数十道箭尖刺入皮肤的声音传来,直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