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极为谨慎,与赫连琅通信时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便连上一世,也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才得知的暗号。
现在花落晚这样一问,他的确好奇,转念一想,除了他与赫连琅,应当没有第三人知道。他不禁眸色一暗:“谁告诉你的?”
见他果真上当了,花落晚不紧不慢道:“曜日国太子殿下——赫连琅!”
月黎瞳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双手却是狠狠握拳,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赫连琅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花落晚,可是他却又不得不信。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至于我为何会知道,你大可以去问太子本人。”她低声笑道,却又转而道,“哦,对了,殿下若是想找太子,最好是快,因为玉溪苑里似乎在上演一场好戏,晚了……太子殿下可就走不掉咯!膈”
听到玉溪苑,月黎只觉整颗心都被重重锤了一击,哪里还顾及得了花落晚,几乎是不做停留,猛地就冲出了百年客栈。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花落晚低低一笑。
是时候去玉溪苑看一场好戏了枝!
……
皇帝听闻自己的爱妃竟被曜日国前来的使臣给玷污了,气得几乎要吐血。等他阴沉着一张脸来到玉溪苑的时候才知道,哪里只是玷污,他心爱的贵妃活生生被他玩弄至死!
如此,所有的理智顷刻间瓦解,他对着跪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阮承谦喝道:“阮承谦,纵然你身为来使,但如此做实在是欺人太甚!朕若不杀你枉为男人!”说罢,他竟是抽出一旁侍卫的刀就要朝他砍过去。
吓得阮承谦面前一白,幸得长公主连忙阻止道:“父皇且慢!”
那刀子离他直直就差一公分,阮承谦冷汗直冒,连忙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啊!”
皇帝隐忍着怒火,喝道:“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如何能冤枉得了你?若非要朕的爱妃活过来亲手指证不成?”
阮承谦吞咽了下干涸的喉咙,道:“皇上,是长公主带臣来这里歇息的,臣一进屋子便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定然是那熏香有问题!”他急忙说道,突然眼睛又瞟到了桌上的茶点,连忙补充道,“若不然就是那些茶点,肯定被人下了药,否则就算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在月国对娘娘动手啊!”
如此听来倒也有几分道理,月初云闻言冷笑道:“阮大人这意思是本宫故意陷害你了?”
“下官奉命前来月国,只想为自己求个清白!”阮承谦倒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时时提醒皇帝,他是曜日国的使臣。
如此,就算是要给他治罪,也定然要让他心服口服。只是,看着床上惨死的花落晴,皇帝终究是不忍,便就忿然道:“皇儿,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审理!”
“儿臣遵命!”月初云面色冷寂,好似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她道:“既然阮大人怀疑熏香或者茶点中被下药了,那本宫便就当着阮大人的面,连请三位太医来严查可好?”
阮承谦想了想,道:“不行,公主请来的人必定是听从公主的吩咐!还请公主现在命人去请一位宫外大夫前来检查!”
“好,便就依你!”月初云在心中冷笑,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谨慎,只怕为时已晚!
等到请来的大夫一一查验过后,回道:“这香炉中点着的的确是上好的安神香,能安神静心,有助于睡眠,至于这些茶水和点心,老夫再三确认,并未添加任何药剂。”
“这不可能!”阮承谦面色煞白,本以为多少能查出一二,却不想竟然是这样的效果。
然而他却不知,真正被下药的人是花落晴。月初云令人在花落晴的脖颈上涂了催情香,只要他一靠近,自然会把持不住,而两人运动之际便会出汗,汗水会很快将催情香蒸发掉,如此一来,便是现在让大夫去检查花落晴的尸体,也绝不会查出什么。况且,皇帝也不可能让人动他爱妃的身体!
“如果这还不够,本宫倒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阮大人。”月初云冷声笑道,却是将一张纸扔到他面前。
纸上什么也没有写,独独画了一个形状诡异的符号。
阮承谦看见那个符号的时候面色更加难看,连忙说道:“我不认识!”
“阮大人当真不认识吗?”月初云低声笑道,却是转而面向皇帝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此,无意中发现,玉溪苑藏有密室,密室内藏着大量兵器,上面皆是画着这样的符号。儿臣将里面看守的十几个侍卫捉到,严刑逼供之下才知,这些兵器都是厉王私下同曜日国购买,这上面的符号,便就是曜日国兵器山庄的符号!”
皇帝闻言眸色一沉:“你说这些都是厉王购买的?”
“是!”月初云面不改色,却是朝着外面的侍卫说道,“来人,抬上来!”
紧接着便就有侍卫将一箱兵器抬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都是打仗时才用得上的刀剑、长矛等兵刃。
月初云道:“密室里一共有数十箱这样的兵器,儿臣知晓事关重大,所以肯定父皇将厉王宣来一问究竟!”
她言语中分明就已经肯定了,月黎买这些兵器就是为了造反。
皇帝的面色早已难看到极致,他万万想不到,月黎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而且还是联合曜日国。
他死死抿着唇瓣,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兵器。
这时,只听阮承谦说道:“皇上,就算这些兵器当真是出自我们曜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