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的一句话,让方才松下心来的一群人立刻又紧张了起来。阮贵妃要是出了事,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要不保。
想到这里,几个侍卫已是心下一横,将一桶水从头顶浇下之后,便就猛地朝阮贵妃的屋子里冲了进去。然而,等他们找了一圈出来之后,已然松了一口气,却是满脸疑惑道:“贵妃娘娘不在房中。”
花落晚微微诧异,却是眉头紧皱,问向阮贵妃身旁的侍女道:“说!娘娘去哪里了?”
那侍女毕竟久居深宫,颇有几分胆识,道:“我们娘娘去了哪儿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
“放肆!小小一个宫女,胆敢对我晚姐姐不敬?!”月玲珑一听这话可气愤了辂。
然而花落晚却是拦住她,微微一笑,道:“深更半夜的,就算娘娘要外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身为娘娘的贴身侍女却不在身边伺候,更是放娘娘一个人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当得起?”
那侍女一听,面色一紧,却依旧抿唇不语。
花落晴立刻明白了花落晚的意思,道:“只怕……这么晚了独自一人出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嫖”
“还请媚妃娘娘慎言!”那侍女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可是,花落晴已然顾不得这些,道:“来人,为了保证贵妃娘娘的安全,全寺搜查!”
阮贵妃不在,这里权利最大的便就是花落晴,她一声令下,所有侍卫立刻展开了搜查。
而这一厢,早已有和尚去了暗室通风报信。阮贵妃与忘尘得到消息立刻从暗室出来,并说好待会两人分头行事。然而,他们刚刚一出房门,便就迎面遇到前来搜查的花落晴与花落晚,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卫。
阮贵妃面色一白,还不等她开口,便就听花落晴笑道:“阮姐姐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在主持大师的禅房里,莫不是在诵经听禅?”
阮贵妃面色一白,努力镇定情绪,说道:“本宫一想到鞍城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便就睡不着,来听听忘尘大师讲经又有何不可?”
“话虽如此,但寺庙别院着火,差点烧死了妹妹,这点,我可要同忘尘大师讨个说法了!”花落晴也不急,目光转而从阮贵妃的身上转移到了忘尘身上。【92ks. 】
忘尘闻言,心下一紧。这几位可都是贵人,他纵然是赔上了这条老命也是得罪不起的。
“老衲立刻派人去调查怎么回事。”忘尘急忙说道。
可是花落晴却不给他机会,只道:“不用了,方才本宫早已派人查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意图烧死本宫!”
“媚妃,说这种话可是需要证据的!”阮贵妃咬牙,今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这一茬。她的计策还来不及实施,倒是被这媚妃给反降了一军。
花落晴唇角微勾,已经从方才的紧张之中缓过神来,面色颇为得意道:“我倒是想问问,阮姐姐你与主持大神讲了什么样的禅什么样的经?着火的时候,你们又是在哪里?”
阮贵妃面色一紧,虽说主持年事已高,但是若真被花落晴咬住寺庙私通之罪,那别说她的命了,只怕连月黎在玉佛寺这一脉的力量都会失去。
“我也不逼姐姐立刻回答,想好了再说也不迟!”花落晴微微一笑,面色突然一凛,道,“来人,将贵妃娘娘与忘尘大师请回去,我们连夜回宫!”
阮贵妃闻言,已是面色铁青。却突然看到有道目光直直看向自己,她心下一慌,赫然对上那到目光,却是花落晚。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深不可测地望着她,让阮贵妃恍然有了种错觉,好似自己是被她看穿了一般。
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已无心睡眠,花落晴下令,留下一批侍卫封锁住寺庙,所有人都不得出入,而自己却带着阮贵妃与忘尘匆匆回了宫。
路上,月玲珑还处在惊慌之中,死死拽着花落晚的衣袖,道:“晚姐姐,真得是阮贵妃想要烧死我们吗?”
花落晚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还不清楚,回宫之后皇上会调查清楚的,别担心。”
虽然在一边安慰着月玲珑,花落晚脸上却是镇定自若,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直望着外面的夜色。只怕,阮贵妃的好计就要上演了!
果然,马车刚一到山脚,还未踏上官道,便就有一群杀手直直朝着他们而来,银白色的大刀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侍卫原本就留了一部分在寺庙,这群杀手又来得措手不及,红离面色一紧,道:“小姐,怎么办?”
花落晚看了一眼害怕的脸色苍白的月玲珑,道:“别管其他,驾着马车冲出去。”
“晚姐姐,其他人怎么办?”月玲珑心下一紧,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屠杀的场景,可是如今却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媚妃、阮贵妃……他们都不能出事。
花落晚安抚着她道:“没事,那些侍卫还能抵挡一阵,他们会护着两位娘娘撤退的,我们必须得赶紧回去找人救援!”
她面色镇定,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毫不畏惧。月玲珑当下便对她生出一抹钦佩之意,听话地坐在马车内不动。
而花落晚心里却也是焦急不已。她万万想不到,阮贵妃私下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伏击。原本只是想借此引出他们的目的,谁知反倒弄巧成拙,余下的侍卫只有十几人,怕是抵挡不了多久,便也只希望,长公主接到她的飞鸽传书之后,能尽快派人来救援。
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