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醒来的时候,枕边空荡荡的,那昨夜与她缠绵的男子已然离去,唯有床上那点点腥红证明了昨晚的一切。
她微微蹙眉,便就在这时,听到屋内的动静,灵浅麻利地进来伺候花落晚起床。
“小姐,您醒了啊。”她面带微笑,眸色间染着暧昧十足的笑意。
花落晚有些怔愣地望着她,便就听灵浅继续道:“大少爷一早便出门去了,看小姐睡得香,便吩咐我们不要吵醒你。”
“他有说去哪儿了吗?”花落晚说话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只觉浑身一阵刺痛,昨夜翻云覆雨所留下的后劲儿还真不小轹。
“这倒没有,不过看样子似乎挺急的。”灵浅回忆着道。
如此,花落晚便更为诧异了。什么事情会紧急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你下去吧。”良久,她如此吩咐道。然而,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篦。
花思穆断然不会在这时候不辞而去,那么其中的隐情……她猛地扬眸,唤道:“红离?”
守在门外的红离闻声而进,不等花落晚开口,她那望着花落晚的神色便就带着一丝闪躲。
花落晚见状,不动声色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红离不知小姐所指何事。”她垂眸,目光闪躲,就是不敢直视她,俨然是在心虚。
花落晚也不逼迫她,只问道:“我待你如何?”
红离沉吟半晌,语气透着一股坚决:“小姐对红离恩重如山,红离便是豁出性命也会报答小姐的!”说恩重如山倒是有些过,但是花落晚对她的确是极好的。这让原本死士出身的红离心里对她的感激、钦佩之情日益加深。
想到这里,她便似下定决心一般,猛地跪倒在花落晚面前,也不再作隐瞒道:“小姐,少爷他……他已离开大诃了。”
“你说什么?”花落晚一阵惊愕,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离开大诃。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就走了?
是去做什么?去几天?……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当真匮乏。
花思穆,你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
红离自然知道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便就将一封书信递上,道:“红离不敢隐瞒小姐,但既然少爷做出了决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这封信是少爷临走时交给红离的,说是定然瞒不过小姐,若是等小姐问起的时候,再让红离翻译给小姐听。”
花落晚皱眉,接过那书信,却是当初她从流云殿中带出来的那封靖嫔娘娘所写的信。
她不解:“这上面的字你认得?”
红离点头,面带愧色道:“这是曜日国的文字,红离自小便出生在曜日国,上面的文字却是再熟悉不过。”
“那你为何先前不说?”花落晚的瞳眸突然间变得犀利无比。
但是她却依旧垂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意,却又不得不如此的无奈:“红离钦佩小姐,愿为小姐赴汤蹈火。”她话音一转,却是道,“但是……红离自小便被作为死士培养,所受的终极任务便就是为保护大少爷直到献出生命为止。但是大少爷曾对红离说过,红离的命以后都是属于小姐您的,红离不得违背您的任何命令,除了告诉你他的身世。”
这些,便是红离不说花落晚也懂的。只是,她却万万没想到,红离会出自曜日,那么……花思穆的身世也是与那神秘的王国有关了?
她目光沉沉地望着红离,只听红离继续说道:“这封信是靖嫔娘娘临死前写下的……”
靖嫔……果然是她!
如花落晚猜测的那般,阿兽果然是靖嫔与大诃皇帝的儿子,却也是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之人,名唤:司徒曜。
红离说:“司徒家在曜日国的地位举足轻重,那靖嫔原本是司徒家的小姐,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到大诃,成为大诃皇帝的靖嫔娘娘。”
“信上没说?”花落晚问道。
红离摇头,却是道:“信上只说了司徒曜的身世,并告诉他,以图腾寻主。”说着,红离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花落晚枕头旁的那枚玉佩身上,“信上所说的图腾指的便就是大少爷的这块玉佩。至于其他的,请恕红离不便多说。”
花落晚目光沉寂,死一般寂静地望着她,却也明白,她若不愿说,那必定是花思穆交代下来了。
如此,她微微叹息道:“阿兽……不,那司徒曜可随他一起走了?”
红离摇头,道:“少爷说让司徒公子留在小姐身边保护你。”
果然,他必定也是怕她疑心,所以才让红离将阿兽的身世告诉她。
只是,他既然早就知道,那为何又要瞒着她呢?
司徒家是曜日国的四大家族之一,地位已然举足轻重,却还要认花思穆为主。
他,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身份?!
这一刻,花落晚恍然觉得,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在花氏大少爷的身份是假,他的身边隐藏着无数高手,甚至于还与那神秘无比的曜日国扯上关系……这一切都像是个谜团一般萦绕在她脑海中。
花落晚闭目,兀自在脑海中消化着这些讯息。良久,她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红离却是欲言又止。花落晚敛眉,略带试探性地望着她:“不回来了?”
红离的头却是垂得更低,花落晚见状,已经再明白不过她的意思了。
究竟是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