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呢喃,却让花落晚心下一暖。
她以为,就算她在这寺庙里住上终身,也不会有人惦记着她,却不知,竟还是有人在盼着她回家的。
见她眸光闪烁,好似要流泪的表情,花思穆微微皱眉:“是不是冻着了?”
花落晚摇头,却是突然抬眸望着他,一脸认真:“大哥,你还是莫要对我这般好了。”她开始害怕,怕自己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又活着,她现在已然控制不住了。
可是花思穆确实低眉轻笑:“你觉得我对你很好?棼”
闻言,花落晚抬眸望着他,却听他眉眼都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很好,可是,他却说:“晚晚,这世上的东西都是等价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纯粹的。你觉得我对你好,那必然是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容易理解,可是理解起来花落晚却迷茫了:“你想要什么?”
他眸色清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我想要……你的心。怠”
这几个字如惊雷一般在她心里炸开,心底的雀跃让花落晚一阵害怕。
她猛地推开他,脸上好似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突然跑开。
她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们是兄妹,他们之间绝无核能,她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报仇……
可是,那噗咚噗咚狂跳的心却是怎么也说不了谎……
望着那仓皇而逃的身影,花思穆的眸色渐渐黯了下来。他突然一阵咳嗽,只觉喉间一甜,一股腥色蔓延开来。
一直躲在暗处的侍剑眸色微皱,焦急道:“少爷,你受的伤再不调养,只怕……”
花思穆突然挥手打断他,道:“还有多长时日?”
他问的,自是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侍剑整个表情几乎都在颤抖,低声说道:“邪医说,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啊……”他呢喃,唇边残留的血色衬得那张苍白的脸妖媚无比。
花落晚,你我便赌上这三个月吧!
……
不得不说,龙烨是极聪明的。他早就知晓自己若是辩解被人陷害,但看那婉贵妃是十七皇子的母妃也断然不会真查出什么,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说与花落晴早已私定终身。
闻言,婉贵妃一向沉着的面色突然有了几分怒容:“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与你父皇表明心意?这花落晴好歹也是安伯侯家的嫡千金,你们若能修得正果,却也是段良缘,何苦要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等污秽之事来?”
龙烨立刻作诚惶诚恐状,道:“先前晴儿与月国质子在宫中的事想必娘娘也有所耳闻,儿臣相信晴儿是清白的,她不过被人陷害。可是再怎么冤枉也难敌悠悠众口,儿臣若在此时去向父皇求亲,父皇必然会大怒。可是我与晴儿本就两情相悦,如此被拆散实在是心有不甘,此番在寺内做出这等不该之事,纯属真情使然。”
他这一席话,直直坐实了自己多情且专一的立场,甚至不惜将花落晴那件早已被淡化的丑事拿出来再度宣扬。
试想一下,一个名誉尽毁的女子却还能得到一个男子这般疼惜,那得是多真挚的感情啊。便连婉贵妃听了都要为之动容,只是,她又岂能容忍自己儿子登上皇位的绊脚石存在呢?
婉贵妃轻叹一声,道:“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该公然做出此等不雅之事,实在是有辱皇室声誉,这件事本宫必须交由皇上处理。”
“娘娘!”龙烨面色一变,这件事若是交到了皇上手里,纵然不治罪,只怕也会对他失望至极。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存在,当下便道,“娘娘,儿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婉贵妃皱眉,她倒要看看,这龙烨究竟有何本事翻身。
便就听龙烨低声说道:“今日之事原因为何,我想娘娘心里自当清楚。儿臣自己大意无话可说,难道娘娘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是谁吗?”
闻言,婉贵妃眸色明显有了变化。今日她不过是听从龙柒的安排来此上演了这么一出,现在仔细想想,龙柒确实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计谋。
“说。”婉贵妃冷声道。
便见龙烨面泛冷色,一字一句道:“花落晚。”
婉贵妃面露惊讶之色,竟想都不想便断然道:“不可能!那花落晚不过一介深宅之中的庶女,怎会有这等心机?”
可是,龙烨又岂会放过这等踩他们一脚的大好时机,忙道:“娘娘何不试想一下,十七弟与那花落晚之间为何走得这般亲近?我看十七弟看花落晚的眼神分明不对,怕是八成喜欢上她了。”说罢,他又转言道,“不过如此聪慧出手狠辣之人,若是纳为侧妃倒也是十七弟的福气。只可惜,这样的人必定容不得其他女人争宠吧?!”
他说的是事实,花落晚的确容不得其他女子,但是她更看不上的却是侧妃的位置。
只是这席话婉贵妃听在耳中却多了个心思。龙柒的性格她太了解了,他若真喜欢上花落晚,又岂会只让她做个区区侧妃?可她毕竟是庶出,无论身份地位都坐不得十七皇子正妃的位置。这件事若是被陛下知道,只怕会多生事端,而且……若今日之事当真是花落晚策划,那么此等心狠手辣的女子断然不能留在龙柒的后宫中。
她心下便有了几分打算,道:“你们今日之事我可以不禀告陛下,但是,落晴毕竟是安伯侯的嫡女,且不可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儿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