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现在在我前夫家住。”
李林沉－yin了一下，才出了声：“那我送你回你前夫家楼下，你车还在单位呢，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走。”
秦烟想了想，算了，也免得自己打车了，送就送呗。
……
车子发动机在别墅外响起时，战东野正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帘旁。
看着秦烟和李林从车上下来，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话，让秦烟笑的可爱极了。
下意识的握－住一旁的窗帘，他忍不住在想，她有多久没这么对自己笑过了。
“谢谢你师兄，路上开车小心。”
“放心吧，我已经醒酒了，不会有事的。”
说着李林和秦烟道别，驱车离开了战家门口。
回到卧室的时候，漆黑一片，她还以为战东野已经睡下了，于是轻手轻脚的mo黑进来，没成想，刚进门就被拽过去，被死死的搂住。
“啊——”
“是我。”
秦烟被吓的差点尖叫出来，这么黑不开灯，还玩儿这种把戏，是要吓死谁么？
“战东野，你——”
没等她说出什么话，唇已经被战东野给堵住了。
这个吻很急切，让秦烟猝不及防，昏暗中，她看不清战东野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她推拒着，抵抗着，可偏偏，他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怎么都推不开，只能承受着。
“你……你放开……”
秦烟觉得自己越来越绵软，就连说出拒绝的话都是丁点儿力气没有的。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沉浮在海里，时而漂浮，时而下沉，一丝疼痛之后，然后，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战东野好像疯了，她也是，这个夜里，他们，都疯了……
翌日清晨，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进来，秦烟慢慢的睁开眼，觉得自己周身都温暖的很，抬头，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男人，她认识，很熟悉，是战东野。
没有惊讶，没有尖叫，昨天她没喝醉，说不上意乱情迷，也不能说是被迫的。
气氛很好，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醒了？”
沙哑的嗓音从头ding传来，带着些许满足，秦烟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故作潇洒说昨天是个意外？还是说……
脑子里有点乱，她不想说话。
“昨天我有点粗鲁，对不起。”
吻了吻她的额角，战东野真诚的道着歉。
可是秦烟还是没说话，心里有种酸胀在发酵，难受不已。
她有些瞧不起自己了，明明说好的是前夫，怎么转眼间……
才一年多就忘记了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想着想着，秦烟流泪了。
落在战东野的胳膊上，冰凉一片，让他惊诧起身，看她。
“你后悔了？”
秦烟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肃着一张脸。
“我有点看不起自己。你说，这样算什么呢？”
她轻轻的说着，带着迷惘，战东野抿了抿唇。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看不起的应该是我，秦烟，错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你。
我知道你带李林回家了，介绍给霍岑西和夏楚认识，可是，你不爱他，我知道你不爱他。”
他一遍遍的说着，拥抱真实，体温也真实。
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她眼泪越来越多。
“那我爱谁呢？”
声音轻轻的，敲打着战东野的心，像是用剪刀绞着似得难受。
“我，你爱的是我。就像我也爱你。”
终于，他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什么男人尊严，他统统不想要了。让她远走他乡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将他折磨的不成样子，再继续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
“其实那个时候，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你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就跑了，丢下我，让我很生气。
甚至你说要离开，我也没有挽留，其实，我很舍不得你走。
秦烟，你知道么，沈兰因为我死了，我在她坟前发誓，此生不娶，可是，为了爸，我破了这个誓言，每每看到你，我觉得对沈兰是一种愧疚。”
秦烟静静的听着，这些话，战东野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
沈兰的事，她是知道的，对于那个人女人，只觉得敬佩，不是每个人都有为爱人牺牲的勇气。
“你和白莲，你们俩个……”
“我根本就不可能碰她，你是医生，当一个人没有意识的时候，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反应。
她只是制造了这种假象而已，后来我也带着她去医院做鉴定了。”
做鉴定？秦烟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战东野……”
“我以为，你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头了，会发现我是清白的。
她的身世，我早就查过，想跟你说，你还记得你当时的话么？”
秦烟脸一红，当然记得。
她说他用有色眼光看人，穷人怎么了，她嫂子林素家里条件也不好，现在不也好好的，有事业，有家庭么。
要是因为有点钱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自己有企图，那她是不是不要活了。
现在想想，多幼稚的想法啊。
好歹战东野也是大公司的决策人，看过的人还少么？白莲如果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又怎么会提醒自己？
原来，所有的祸根都是自己一开始就种下的么？
突然间，秦烟觉得自己好蠢。
“为什么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