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他好难受,难受的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骨头里啃着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啊!”
身子在抽搐,吓的贺紫眼眶里渐渐浮现泪意。
这个疯子,当初不都是已经戒掉了么?
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帮她戒掉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再一次陷进去?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那个答案在心里已经呼之欲出了,只是,贺紫始终不想去面对而已。
一个男人究竟有多在乎那个女人,才会让自己两次沦陷在幻象之中?
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一滴滴泪落下。
“刑天,不要再碰那些东西了。
不要再碰了。”
她哑着嗓子祈求,可惜,收效甚微。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更加拼命的挣扎。
大脑已经完全不能自控,所有的一切,都被生理反应诚实的占领着。
她说了那么多话,刑天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夏楚,夏楚……”
喃喃念着夏楚的名字,声音那样黯哑。
挣扎不开手上的束缚,渐渐缩小了幅度。
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裤。
这样狼狈的他让贺紫心痛。
听见自己爱的人口中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样的折磨,比用刀子割身上的肉还要难过。
“我在……”
颤抖着唇,贺紫哑声答应着。
而这一句我在让刑天安静了很多。
看着他安睡在自己的腿上,跪坐着的贺紫内心,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手,摩挲着他的发,带着无法诉说的爱恋。
爱一个人,原来这么苦,这么伤。
如果当初知道自己会沦陷的这样深刻,她,还会这样执着么?
贺紫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
显然,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
从出生开始,就小心翼翼的点算着自己的每一步。
刑天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意外,无法控制的节外生枝。
当初那一眼,她其实已经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她能爱的起的。
可后来,命运往往喜欢作弄试图挣扎的人们。
她,还是将这个男人深深的放在心里,眼中,无法自拔。
“刑天,什么时候,你能看到我对你的心?”
细若蚊声,一向狠绝的贺紫,什么时候这样窝囊过?
只有这个男人,能让她顷刻间变得脆弱。
她的腿麻的难受,可是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因为太过疲累而沉沉睡去,又不忍心叫醒他。
看着他几近枯槁的脸,她除了心疼,再没别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没有她,你真的,就活不下去了,是么?
这一夜,刑天难得睡的安稳一些。
总觉得好像比从前有安全感。
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就没了人。
没人注意到,贺紫踉踉跄跄的,拖着还在麻痹的腿走出了凯撒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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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紫的行动很快,霍岑西这次回来的第三天,大军区就下了新调令。
理由也很充分,在云南任职半年立了一等功,由此,恢复原职。
夏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da师对于霍岑西的特别意义,她一直都知道。
如今能这么快就回来,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真是太好了,老公,以后我们就能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了。”
看着小妻子脸上的笑意,霍岑西深觉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交接还需要几天,我过几天还是要去云南一趟。”
二楚欢快的点头,表示理解。
“好滴,好滴。
嘿嘿~
对了,老公,我不说辞职了么,公司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拿。
我下午想去收拾一下。”
回公司,收拾东西?
这个想法霍岑西蹙眉,她一个孕妇,怎么能让她干活?
“我陪你去,你在一边指挥我就好。”
一听这建议,夏楚忍不住就心里美了。
“老公,你咋对我这么好?”
二楚这傻话说的,让霍岑西无奈摇头。
“那我对别的女人好,你不吃醋?”
这话一说出口,夏楚嘟起嘴。
“哼,你敢!”
小夫妻俩斗嘴惹的忙活中饭的王妈笑的合不拢嘴。
这宅子里,又有家的味道喽。
夏楚回到公司,林婷是最高兴的一个。
“死鬼,你是把人家给忘了吧你。
哼~再也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林婷的娇嗔惹的夏楚喷笑出来。
“呦,大人,那可是冤枉臣妾了啊。
臣妾现在不是身怀大人的子嗣么。”
两个人如此没正形儿的让霍岑西一阵无语。
果然,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他好像一辈子也用不上啊。
“怎么样,宝宝乖么?”
瞄了一眼夏楚的小腹,林婷一双眼里充满了好奇。
“现在还挺乖的,估计以后就得犯上作乱了。”
抹着自己的小肚子,二楚笑的那叫一脸圣母光辉。
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感情什么的也比从前更细腻了。
“得,被你一形容啊,你们家宝宝都要成了红花会的斗士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听说你辞职,我可真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