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另外一柄银晃晃的大刀就横了过來,苏墨画被那刀光晃到了眼睛,忍不住伸手遮住了眼睛,可也正是因为她伸手挡住了,所以也沒有看到來人脸上的冰冷和狠厉。
上官娇娇惊呼一声,长剑便被革到了地上:“叮,!”随着响亮的一声上官娇娇的眼睛也瞪得大到了极致,在她的剑落地的那一刻,她的脖子也被一把大刀险险架住,甚至她都感觉到了脖子上的丝丝凉意。
她从小就和瞿墨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身为女子在力量上总是不如男子的,为了存活,她只有让自己变得更灵巧,而今天,她忽然发现原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速度在这人面前竟然都是小儿科,因为他远比自己要快得多。
“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皇宫!”上官娇娇毕竟是血雨腥风中闯出來的女子,即便是如此直面死亡,也不曾落了气势。
“伤她者死!”那人声音淡淡的,似乎是沒什么情绪,可是苏墨画听得出,他在生气,她曾经那么了解他,就像是,,了解另一个自己,伍月,苏墨画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方才还紧张万分的心情忽然就轻松下來,她知道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是安全的。
“呵呵,你当她是什么?一个小贱人罢了,伤她者死,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在洛国的皇宫里挟持我,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我就让你活不出去这皇宫!”上官娇娇性子倔,她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何况静下心來一想她知道这个人是不能伤她的,毕竟她是瞿墨的师妹。
“啊!!”就在这时一声痛呼打断了上官娇娇的思路,而之后她讶异地发现这声痛呼正是出自她自己的口中,她眼睛朝下一扫就看见自己的夜行衣上似乎有一道湿润蜿蜒而下,因衣服颜色太深,所以才看不出血液的颜色。
上官娇娇不傻,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而她白嫩的脖子,已经被身后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割破了。
“伍月,莫要伤她!”而刚刚那个还被她逼在剑下的那个小女人此刻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站在后面喊住了那个男人,当然,上官娇娇并不感谢她。
只是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让她忍不住想回头看看这个人是怎么了?可是她微一扭头,脖子上的伤口就撕心裂肺地疼,于是上官娇娇知道了这次她应该是伤得不轻。
“墨画!”身后的那个男人声音沙哑地喊出这个名字,那声音里喊着无限的伤感和思念,却似乎是又怕被爱恋的那人推拒嫌弃,所以叫得分外压抑。
苏墨画眨眨眼,在桌上蜡烛的照射下可以看得见她眼中的水光,如果不是上官娇娇,她有可能这一刻早就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告诉他自己都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他自己的纠结和无奈,告诉他她有多怨他。
“真是个贱女人,一边勾引着师兄,一边又和这个野男人眉來眼去,待我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告诉师兄,我看你还有何脸面再去见她!”上官娇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唾骂道。
只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沒机会再说太多了,因为岳拓一个掌刀便将她敲晕了。
将这个话多的女人丢到一旁,岳拓连一眼都吝啬施舍于她,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被泪水迷蒙了眼睛的小女人,她穿着一袭轻薄的里衣,将她发育完全的身材恰当好处地勾勒了出來,从前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小丫头的模样,而如今她也长成大姑娘了,可是他却再也沒有了留在她身边的权利。
岳拓眸色深沉,耐看的眉眼里染了点淡淡的情 欲,他闭上眼转身欲走,他知道她不会想见到他的,所以他此次前來也只是想看她一眼,并不准备现身,若不是上官娇娇意欲伤她那他也定然不会如此匆忙地闯出來。
可是他还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來的小碎步,接着就是贴在背上的温柔身躯和记忆中糯软的声音,她一如既往地叫他的名字:“伍月!”她的声音清雅好听,岳拓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身后太过柔软的触感和爱而不得的绝望让岳拓心中猛地升上一股无名火,这火随着苏墨画越抱越紧的手臂越烧越旺,岳拓的声音隐忍而黯哑,他道:“墨画,你先坐回床边去!”
他不想吓到她,